說完後，他就扯開了女人的手臂，頭也不回的開啟房門出去了。

服務生將房卡送上來給他。

蘇硯開啟了房門後，腦袋裡才終於安靜了下來。

他在沙發上坐著抽完一根煙後，就拿起手機，撥打了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可是，手機停機了。

停機了。

回到青城後，她換號了嗎？

想到這裡，蘇硯滿心的希冀在這一刻消失的乾乾淨淨，捂著臉仰頭靠在沙發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明明他已經結婚了，已經有妻子了，他跟徐笑再也不可能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可從見到徐笑的那刻起，他又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

保時捷停在小區樓下。

徐笑解開安全帶下車。

顧南音推開車門，起身出去，“笑笑！”

徐笑停下腳步，轉頭看她，“還有事嗎？”臉色疏離冷淡，說不出的陌生。

顧南音即使再怎麼騙自己，說孩子只是出去讀書了，幾年的空白，笑笑對她生疏了也正常，現在人回來了，她再好好跟孩子相處，將感情補回來。

可是腦袋裡又有另外一個聲音告訴她，笑笑不喜歡她，可是為什麼不喜歡她？

顧南音從每次的電話中都能聽出來，孩子對她很不耐煩，那樣的語氣何其熟悉，就像她曾經對她的父親顧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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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她心頭就緊張了，握著車門的手指緊了緊，擠出一抹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問出這句話後，她的眼睛就一瞬不瞬的盯著孩子的臉，不錯過孩子臉上任何的情緒變化。

可徐笑的臉上除了冷漠，還是冷漠，看她都不如一個陌生人。

顧南音發現這點後，心頭揪緊，幾乎已經肯定了，笑笑已經知道了。

“你覺得我應該知道嗎？”

“笑笑……”

“既然你當初選擇拋棄我，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徐笑說完後，連敷衍都不肯敷衍，抬腳就往裡面走。

“笑笑！”

顧南音追了上去，從後面一把扣住了她的手，將她拉住了：“你聽媽媽說，媽媽當初不是真的想拋棄你，我當時是沒有辦法，我心裡一直都惦記著你，這麼多年，我每次看到你在我眼前，我卻不能跟你相認……”

“這不都是你自己做的選擇嗎？”

徐笑垂下眼，沒有回頭，唇角勾起諷刺：“既然選擇了，為什麼要後悔？你現在不是過的很好嗎？你也有自己的兒子，有沒有我這個女兒還重要嗎？”

顧南音想解釋，徐笑卻把她的手甩開了，“我有爸爸媽媽，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她頭也不回的走進門。

顧南音看著孩子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捂著臉哭了起來，她回到車裡，給溫斯年打了電話，那頭剛剛接聽，她就放聲大哭了起來：“笑笑她知道了，她恨我，斯年，你說我該怎麼辦？她不肯原諒我，她不肯認我……”

哪怕顧南音早就有了心裡準備，養育之恩大於生育之恩，王小鷗養了笑笑這麼多年，真有那一天，笑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肯認她，她也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