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是在跟徐笑發消息嗎？”

秦頌望著外甥臉上的冷淡，幾乎有些懷疑剛剛是她看錯了，陸季竟然在笑。

這麼些年，她好像都忘記了上一次他笑是什麼時候，因為什麼。

“嗯，她一個人，我要回去陪她。”

“你真的覺得我跟明望離婚更好嗎？”

陸季坐了回去，臉色冷漠：“你還喜歡他？”

秦頌對上孩子眼底的嘲弄，心頭狠狠拉扯了一下，她別過臉望向落地窗那裡，玻璃上映出了模糊的屬於她的影子，茫然，寥落，孤寂……

對於沈明望，她自然是有感情的，可是真要說捨不得也不是那麼回事。

“我跟他結婚有二十年了，他心裡除了若琳，誰也沒有，我是他的妻子，當初他的公司還沒有現在的規模，是我辭了工作，照顧他的衣食起居，照顧他的女兒，我讓他沒有後顧之憂，他才能有今天的地位，他現在的成功也有我的一半心血在裡面，讓我就這麼跟他離婚，什麼都不要，我不甘心！”

“我可以給你請個律師，打離婚官司，婚後財產你能分到一半。”

秦頌眼底一亮：“有勝算嗎？”

陸季點點頭，“根據法律，能打贏。”

“是嗎？”

秦頌松了口氣，臉上有了笑容：“要是分了他的一半財產，那我後半生也不愁了。”

“就算沒有沈明望的一半財產，我也可以讓你衣食富足的過完後半生。”

“小姨知道你是個孝順的。”

秦頌用紙巾擦了擦眼睛，抬頭笑道：“可誰會嫌錢多呢？本該我得的，我為什麼不要？你的錢是你賺的，那是辛苦錢，如果以後我有需要，我自然會從你要，可是，我還是希望我沒有這個需要，你把錢好好存著，做點投資，演戲也不能演一輩子，娛樂圈本來更新換代就快，你現在26了，以後三十四十，手上有點副業會過日子心裡不慌。”

“嗯。”

“明望應該七點多回來，若琳今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家，你陪我等等吧，我想待會跟他們父女把話說清楚，你在我身邊，我們二對二，我心裡能踏實一點。”

陸季點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外面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暴雨。

大雨沖刷著整個城市，茫茫的夜色中，外面什麼也看不到。

陸季拿出手機看了時間，已經八點了。

秦頌瞅到他這個舉動，忙說道：“我打個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陸季“嗯”了一聲。

秦頌撥了一個電話，很快就通了。

“堵車？”

秦頌往外看了一眼，似也能理解，輕嘆了口氣：“陸季來了，既然你堵車，那我們先去吃飯了，不等你了。”

說完後，她便掛了電話，對陸季解釋道：“他說還得等一下，現在外面雨大，東四路那邊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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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明天再來吧。”

陸季起身要走，秦頌趕忙阻止：“現在外面雨這麼大，你回去我怎麼能放心？”

“沒事，我開車會小心的。”

陸季抬腳往外走。

秦頌攔在了他的前面，生氣道：“小心小心，這天災人禍誰也不知道，你不能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