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她的沉默其實已經說明了，可是，溫斯年還是想聽她親口說，他緊緊的握著她的肩膀，帶著少年特有的執拗，逼著她給他答案。

顧南音跟溫斯年交往，是因為他乾淨，他還不滿十八歲，可是就是這樣乾淨清冷的男孩，他的生命裡除了相依為命的外婆，就只有她了。

她不想欺騙他。

“我喜不喜歡你，你難道不知道嗎？”

顧南音其實現在是有點失望的，她閉了閉眼，低低冷冷的道，“溫斯年，在你心裡我就是那種腳踩兩隻船，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女人嗎？”

溫斯年怔了一下，薄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可音節還沒發出，她就睜開了眼睛，接著自己的話道，“我不就是跟韓楊吃頓飯嗎？你看到我跟他上床了？還是看到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你為什麼要跟他吃飯？”

顧南音的臉冷涼冷涼的，她疲憊的道，“難道我除了你，就不能有其他的異性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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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性朋友？”

溫斯年咀嚼著這幾個字，笑了，“跟相親物件做朋友？”

顧南音對上他眼底的似笑非笑，就知道他肯定又是想歪了，她紅唇抿了抿，“誰規定不能跟相親物件做朋友的？”

溫斯年眼神沉了下去：“你是不是打算跟我斷了後，就跟他在一起？”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

顧南音垂眸，淡淡的道，“我跟你現在都還太年輕，以後會遇到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你也不能保證，我一定會是你的唯一，也許你以後會遇到……”

“如果我能保證呢？”

顧南音止住聲音，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倔強執拗的大男孩，他說他能保證，保證什麼？他難道是想跟她結婚嗎？

可是他現在還不滿十八歲，難道他現在已經喜歡她喜歡到非她不可了？

顧南音當然希望她喜歡的男孩子也能夠喜歡她，死心塌地的喜歡，可是，溫斯年他還不到十八歲，他還太年輕，他喜歡她也要求她給他同樣毫不保留的感情。

她能理解，但是，答應不了。

她不會跟她的媽媽一樣，將自己的一輩子全部搭在一個男人身上，以後如何，她保證不了。

“你不能嗎？”

“我只是覺得我們談論這些事情有些太早了。”

“你想跟我睡覺，難道只是為了睡覺？”

顧南音看著男孩眼底的失望，她知道他大概是不能理解，就像童渺，她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一直叮囑她要有分寸，可她跟童渺不一樣。

現在這個社會多的是婚前同居的男男女女，就算戀愛談過幾次又如何？誰也不能保證，你能跟你結婚的男人或者女人能走到最後，那麼，男女朋友跟夫妻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就是少了一張證，為什麼就不能睡了？

“我們現在挺好的不是嗎？”

顧南音不明白他現在為什麼要計較這些？她沒有向他要求以後，他作為男人，不是應該高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