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上去睡吧。”

桑喬揉了揉疲憊的眉心，抬腳就往樓梯走。

“你也知道不早了，如果我不出去，你是不是已經跟他做上了？”

桑喬停下腳步，轉過頭，“桑以安，你在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沒聽清楚嗎？”

這是姐弟兩這麼多年來她這個弟弟對她第一次擺臉色，桑喬知道他對傅南時有芥蒂，她跟傅南時那樣被他看到，也難怪以安不好想。

“我跟他沒什麼。”

桑喬解釋道，“他只是送我回家。”

“早上你不是開車出去的嗎？”

桑喬早上是開車出去了，但是中午跟傅南時在百盛廣場吃飯，她坐傅南時的車去看兒子，就讓蘇禾把車開走了。

“我有點事情讓蘇禾給我去辦，所以車讓她開走了。”

“你今天不在公司，是去跟傅南時約會了？”

桑喬一怔，看著桑以安眼裡的譏誚，她紅唇抿了抿，緩緩開口：“以安，我知道以前我跟他的事情讓你很不開心，以後不會了。”

“不會是什麼意思？”

桑以安看著她，追問道，“你以後不會跟他見面了？”

“我跟他現在只是朋友。”

“朋友？”

桑以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笑了：“什麼朋友？是睡覺的那種？”

“桑以安！”

桑喬加重了語氣，有些生氣，“你怎麼能跟姐姐這樣說話？”

“我說錯了嗎？”

桑以安單手插進褲兜，摸出香菸和打火機，點燃了一支煙。

桑喬看著他抽菸，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以安，你是什麼時候……”

“我一直都有抽菸，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桑以安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抬頭看她，“你都能抽，為什麼我不能抽？”

“我不會跟他復婚的。”

“你跟他離婚後有沒有睡過？”

桑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跟傅南時離婚後睡過，不止一次，除了失憶的那段時間，兩人分分合合，也約過了幾次。

“怎麼不說話？”

“你要我怎麼說？”

“我想聽真話。”

“我說沒有你會相信嗎？”

桑以安沉默了，撣了撣菸灰，靜默了一分鐘，他抬頭認真說道：“只要你說的我就相信。”

“你不會信的。”

桑喬走過去，俯身給他將手上的煙拿過來，掐了，扔進了垃圾桶，她轉頭看他，“我不會跟他復婚，這點你可以放心，時間不早了，早點去休息吧，明天還得去公司。”

說完，她便上樓了。

桑以安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那裡，坐了五分鐘，還有些心煩意亂，他又點了一根煙，抽完後才上樓。

……

回了房間。

桑喬先去浴室洗了個澡，將頭髮吹乾後，從包裡拿出手機充電，卻看到上面有三個未接來電，都來自傅南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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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看了差不多有一分鐘，她還是撥了個電話過去。

電話很快就通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先響了起來：“桑喬。”

“有事嗎？”

“你那邊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

桑喬來到落地窗這裡，往下俯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