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單位,朱銓一臉精神,但辦公區的其他好多同事都掛著黑眼圈,大概是昨天加班太晚的原因。
“李哥,你怎麼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
“強哥,昨兒可是謝謝你的照顧了!”
“王姐,你這黑眼圈基本看不見的...本來皮膚就黑啊!哈哈...姐,姐,姐,我錯了,不打趣你了...”
“魏叔,您這是早上就喝濃茶加濃咖啡啊!中西混搭?”
“我親愛的梅姨,您今兒可是榮光煥發啊,有啥喜事兒跟我們說說唄,好讓我們也沾沾喜氣。”
...
因為昨天朱銓高人一等的播音實力與精彩絕倫的恐怖故事,還有親和友善的處事態度,直接是從專業性與情感上征服了文藝廣播部的同事們。
所以今天朱銓才能與他們談笑風生,時不時的來句開往“幼兒園”的車,融洽極了。
而眾人也是不約而同的忽略掉那位名叫艾原的人。
誰都不是傻子!
先不說艾原賣版權這事兒有沒有違規、違法、違背道德等種種問題,就先單論艾原突然拉肚子這一件事情就處處透露著詭異。
在他事情敗露之後,艾原直接低頭認錯,不狡辯、不推卸,並拿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申報版權費用的申請單,這顯然就是為了包庇某人的行為。
因為僅僅憑藉他這個主持人,哪有那麼大的能耐拍板購買這個小說的版權呢?
很顯然,他說的花了六十萬,那就是真的打算拿六十萬買的,只不過是以防萬一,弄了兩張申請單罷了。
其次,艾原當時可以言之鑿鑿的說“看任心能不能上直播。”
這句話就發人深思了!
朱銓上直播這事兒是已經訂好了的,除非朱銓所演播的《鬼吹燈》也是盜用的別人的版權或者說是國視停電了、臺裡面的裝置壞了,亦或是朱銓因為身體原因而不能上直播臺。
以此同時,艾原原本好好的身子突然間就拉肚子了,拉到虛脫後去了醫院!
這不就是驗證了朱銓不能上直播臺的最後一種情況了嗎?
只不過艾原在操作的時候把瀉藥給下錯了!
至於為何是艾原下了瀉藥,那純屬眾人的合理猜測。
因為這個包間的地方是艾原親自訂的,而之前的聚餐都是在外面的大堂,有攝像頭的那種。
以上的種種都是這些同仁們的猜測,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在他們的心中已經形成了一條頗為完整的證據鏈。
朱銓坐在了牛奇給他安排的臨時工位上,開啟電腦,準備寫一下今天需要錄製節目的故事梗概,找一下背影音樂的素材,使得其更加符合故事的氛圍,營造出更深層次的恐怖感。
“小朱,小朱,不是下午才開始錄製節目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一個編輯組的大姐詢問道。
“小朱,你來了,有沒有吃飯呢?姐這裡有小麵包,還有餅乾...香蕉要不?那牛奶呢?”
一個剪輯組的朱銓學姐桌子上面擺著一大堆的零食,頂著熬了一夜的黑眼圈,開口問道。
“朱老師,早啊。”
“你夜裡面的那個節目我聽了,真特麼的牛B。”
“是啊,昨天下午你在試講的時候我在直播,直播完了準備參加你的接風宴會,結果就接到家裡面打來的電話,臨時有事兒就提前回去了。得虧我在群裡面看到了大家都在誇讚你的故事好聽,我才沒有錯過。”
“哈哈,跟我一樣,我也是在家聽的!...對,我昨天沒來上班...你好,我叫黃忠秋,是早間的廣播主持...叫我黃哥,或者秋哥就行了。聽說講的是你原創的?還沒用稿子?”
“那可不,現想現說,你說咱們牛總監怎麼就淘到了這麼一個厲害的主持人呢!”
“脫稿直播,我這麼多年的職業生涯中就沒有見到過幾個人有這實力,一般人可不行。估計還沒幾句,就亂了。”
“朱老師是正經的科班出身,國傳大學的高材生,這點算是小意思了。牛刀小試啦!”
...
在朱銓做到自己的臨時工位上後,又有三五個新同事笑著和他打招呼了,態度很是友善的。
朱銓卻是沒有對那句“朱老師”的稱呼反應過來,愣了愣神:
朱老師?
什麼朱老師?
這是...再叫我吶?
我一個都還沒有畢業的大三學生,哪裡能夠稱得上是朱老師啊!
回過味來的朱銓趕快謙虛道:
“金老師,文老師,黃哥,水姐,婷姐,你們幾個可別叫我老師,我這初來乍到的,按道理還是學生,更別說我真的還是只是個大三學生啊!我還得跟你們幾位前輩多多學習,還請大家多多幫助、多多提攜。”
說了一大堆,朱銓趕緊起身,朝著這幾個剛認識的同事拱了拱手,說道:“大家叫我小朱就行。”
作為一個媒體工作者,不論是臺前工作者,還是幕前工作者,“老師”這個稱呼算是相當常見的“官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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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稱作“老師”,在這裡顯得並不過分。
可以這麼說,只要是邁進了這個圈子,都是能夠被稱作某老師的。
就跟理髮的託尼老師一樣,沒有貶低的意思。
但朱銓是知道分寸的。
以他現在的資歷,別人給面子可以叫他“老師”,那他同樣得給別人面子,不能應這個稱謂,尤其是這些老資格面前,更得爆保持謙虛的品質,所以得立馬婉拒這個“老師”的稱謂。
這是社會上通行的潛規則,只要是在這個社會上生存的,都是需要知道這些基本的知識。
相互客道了幾句,進行了一番深入的交流,互換了微信之後,這才停了下來。
原因也很明朗了!
昨天的時候,艾原可還在呢,礙於不確定性以及事不關己的原因,他們可不會率先對自己表示友好。
所以除了《深夜恐怖》節目組的相關成員,他們都是找了藉口來逃避接風宴的。
但現在形式開朗了!
朱銓已經憑藉自己的《鬼吹燈》一炮打響,並在廣播部站穩了腳跟。
再加上他本來就是在《主持人大賽》嶄露頭角,還在《大專辯論賽》上力挽狂瀾,活生生的一個大腿啊!
現在不示好,不來趁機抱大腿,更待何時呢?
他們的態度有了這樣的變化,人之常情!
世故?
不!
這並不是!
人情冷暖本如此。
如果太較真,朱銓在前世的時候就該得抑鬱症了。
當然了,在這碩大的辦公區裡也依舊有很多人沒有對朱銓問好,依舊是處於視而不見,或者說沒有必要搭話,就絕對不會閒聊的那種。
這是一些人的性格原因,覺得自己的工作跟朱銓沒交集,等到有了交集,再搭話也不遲。
還有一些人那就是純粹的看朱銓不順眼,覺得是朱銓害慘了艾原,既傷了身體又暴露了貪汙,自然是對朱銓“橫眉冷對千夫指”,沒有好臉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