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柯和我講了下，廣州總行之行：“子君的貸款，我們已經批下來了，我貸了6000萬，其中耀陽那邊拿走了5000萬，剩下1000萬，我打算撥給研發中心！”

我皺了皺眉道：“為什麼？咱們的研發中心，還不夠大嗎？還需要擴建呢，還是又研製出什麼新產品來啊？每年給他們的錢不少了！”

莫柯說道：“這你得問寶兒，前段時間，寶兒就要錢，說要給研發中心做研發資金，我手頭上倒是可以調動過來，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幹什麼用？想著拖一拖看。這不又找我要錢了，我就想著先把這筆貸款，給她一部分。”

我哦了一聲道：“這麼大的事，都不用經過我同意的？也沒和我說，這是真的要翻天啊！我去問問她，到底怎麼回事兒？”

莫柯拉住我道：“你等等，我還有事和你說呢！子君和我說，他問了一下，衛華集團的貸款情況，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方法，聽說要貸走5個億，馬上就可以批下來了！”

我急忙問道：“是不是用山水華城的專案抵押貸的款啊？”

莫柯搖著頭道：“不可能！那專案八字都沒一撇呢，雖然吹的大，但很多銀行都清楚，這樣的專案貸出去的款，說沒就沒！”

我疑問道：“那就奇怪了？他們憑什麼可以貸到5個億啊？有沒有說明，具體資金的流向呢？”

莫柯搖著頭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子君也不可能瞭解的那麼仔細啊，畢竟這是別人的貸款，他也不好問的太深！”

我想了想說道：“估計這筆款貸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莫柯問道：“為什麼呢？既然他們能貸出這麼的款，就說明他們一定有倚仗，有抵押的!不然，這麼大的數額，銀行方面怎麼可能不控制呢？”

我哎了一聲道：“你學財務的，這個你太不懂嗎？銀行的資產評估，就是根據你現有的資產市值，進行評估，衛華的專案哪個不是驚天動地的，看上去都很值錢? 現在估值肯定是很高的? 等貸款一到手，錢就全部流走了，到時還不上錢? 就直接用專案做抵押直接抵給銀行? 銀行一接手，就知道? 全是虛的，根本他的專案就不值錢！”

莫柯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麼操作，一次兩次行，我不信次次都行！”

我搖著頭道：“自然不是次次都行！所以啊? 他的專案有真有假? 真正賺錢的專案，他才不會賣給銀行呢！”

莫柯哦了一聲道：“那我就明白了！那你說，他的5個億準備用到哪裡呢？”

我想了想說道：“我要是他，肯定抽走一部分，剩下的就投進水上樂園的專案上！我知道他很看重這個專案！”

莫柯笑而不語。

我奇怪地問道：“你笑什麼啊？覺得我說得不對？”

莫柯搖著頭道：“你現在是越來越自信了? 想想當初剛認識你那會兒，你可不是這樣，什麼事，不是問老馮，就是問李總，後來就是問董總，人家一說什麼，你都信以為真，從來都不自己拿主意的！現在看看你，不但自己的事拿定主意就，不撞南牆不回頭，連猜測別人的事，都這麼堅定不移的！阿飛，你這幾年變了好多啊！”

我淡淡地笑了笑道：“人之所以堅強，是因為沒了依靠！以前老是依靠這個，依靠那個！現在是一大堆人依靠我，我不拿主意，誰拿啊？別說這些了，最近幫我準備一筆錢，我有用！”

莫柯嗯了一聲，又問了一句：“你幹嘛用啊？要多少？”

我神秘地說道：“我打算把何氏集團買下來！”

莫柯驚訝地問道：“什麼？你知道何氏公司旗下有多少間公司嗎？一個華西你都搞不定，現在要收購何氏？你看看今天何氏的股價，你拿什麼收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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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道：“我就是有這個想法，你身邊有沒金融高手啊？你那些同學，有沒不想在系統裡幹的啊？想下海撈錢的！”

莫柯對於我避而不談的問題，也就不深究，直接回答道：“子君啊，他就是財經高手，不過，咱們公司剛剛幫他把業績提了上去，明年應該會升官了，我猜他不會過來的！”

我切了一聲道：“事在人為啊！”

果然如莫柯所預想的一樣，子君不肯過來我們公司，理由很簡單，自己終於有了上升空間，也不適合在企業工作，對於我們伸出的橄欖枝未必能勝任。

我私下裡打了個電話給子君：“何部長，您好，我是萬眾的陳飛啊！”

子君有點意外地說道：“啊，陳總啊，您怎麼親自打電話給我了？”

我笑著說道：“我不親自打，還得叫人傳話給你啊？我又不是什麼官差老爺，不打擾你吧？”

子君急忙說道：“不打擾，不打擾，在公在私都不打擾！您現在可是我的大客戶，您又是莫柯的上司，我們也算朋友吧！”

我嗯了一聲道：“別算是啊，就是的！說話方便嗎？”

子君嗯了一聲。

我繼續說道：“莫柯和你說過，我的建議吧？我知道你拒絕了，我想聽你親口說說原因，那樣我也就死心了！”

子君猶豫了一下說道：“感謝陳總，您的好意！不過，我覺得萬眾這種大企業真的不適合我，我從畢業就進了事業單位，都在體制內工作的，大公司競爭壓力大，我這個人抗壓能力太差，真的不適合啊！”

我笑了笑道：“你不是說，你們單位的壓力更大嗎？咱們吃飯那會兒，你還說羨慕我們企業呢，現在有機會從乙方變成甲方了，你怎麼反倒退縮了呢？”

子君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現在我也有了晉升機會，熬了這麼多年，也挺不容易的，這還多虧了您的幫助，我這裡無論如何，都謝謝您！不過，我真的不能過去！”

我好奇地問道：“是不想，還是不能啊？你要是真的不想，我也不勉強你了，只是覺得有點可惜！我看得到你的潛力，在事業單位埋沒了的能力，務實還知進退，專業技能也很優秀！你本就該自己闖蕩出一片天地來的，不該就這麼知足的啊！你還這麼年輕，在一個都能看見自己未來的地方打轉，你不覺得無趣，無味嗎？你要是個平庸之輩，我也就不和你說那麼多了！我只是覺得有點可惜了！”

子君聽得很激動，馬上說道：“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有想過的，可……哎……我有我的難處啊？”

我哦了一聲問道：“什麼難處？擔心來我這兒的待遇不如你們銀行？這點你可以放心，我相信怎麼都會比你在銀行那邊高的！”

子君否認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沒那麼想過的！是其他原因！”

我猜測道：“那是你和銀行簽了賣身合同了？這也不是什麼問題啊？你們是事業單位，停薪留職，或者半個離職手續，不是大把人等著上位呢嗎？怎麼可能不讓你走呢？”

子君再次否認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家庭原因！”

我一下子瞭然了，說道：“啊，我明白了！那我就不好說什麼了！我還是覺得，你真該認真的考慮一下！畢竟這樣的機會，不是人人都有，時時都在的！”

子君誠懇地說道：“謝謝您，陳總，我一定會認真考慮的！”

事情過去了快一個星期，子君還是沒有回心轉意，我就打算放棄了，讓莫柯再物色一個合格的人選，來面試過幾個，都不是很合我心意，連莫柯也覺得不行！

子君銀行的客戶招待會，邀請了我們公司去參加，雖然我們公司對於他們銀行來講，不算是什麼大客戶，不過我們是潛力股，能請到我們參加這樣的招待會，也是不錯的。

莫柯在出發前，特意和我說，要我正裝出席，別遲到。

可這兩件事，我都沒做到。

我覺得自己的衣服就挺正式的了，一副普普通通的西裝，也是名牌，只是沒有繫個領帶而已。

走之前，我是預留了到達的時間的，還特意提前了半個小時，可到了廣州，正趕上下班高峰期，足足在路上堵了一個小時，莫柯的電話打的我手機都快沒電了，真像是銀行催款的一樣。

終於到了地方，五星級大酒店，門口一個大牌子，寫著某某銀行建行五十周慶，回饋新老客戶答謝會。

我拿出了請柬，工作人員看了我半天，再仔細檢查了請柬，才放我進去，我看起來真的不像是來參加這種宴會的。

大廳裡面，莫柯不停地看著自己的手錶，張望著我的到來。看到我不慌不亂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拽著我就往裡面走，一邊走一邊怪責道：“什麼時候養成遲到的習慣了？你怎麼穿著這樣啊？”

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這不挺好的嗎？有什麼不妥的？”

莫柯哎了一聲，帶了走到議會廳門前，兩個服務生推開了大門，裡面正中舞臺上，一個人正興致勃勃地講著話，一群人在下面像個傻子一樣的傻笑。

就聽到臺上那人說道：“都說站在風頭上，豬都會飛，這話我信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叫做銀行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這麼好的大環境下，各位企業家還有什麼藉口，不去大力發展自己的企業呢？我們某某銀行肯定是靠得住的，會給予你們最大限度地支援和幫助，也希望各位企業家們能多多支援我們銀行啊！”

我低聲地和莫柯說道：“看來銀行現在是真的不景氣啊，你什麼時候看見過銀行都開始拉生意了？”

莫柯瞪了我一眼警告我道：“一會兒，你小心點說話啊，這裡面可是很多領導，很多大人物的，你哪個都得罪不起的！”

我撇著嘴說道：“我吃飽了撐的啊？幹嘛沒事得罪人啊？”

莫柯哼了一聲道：“你那嘴要多損，有多損，再說，你那嫉惡如仇的性格，我還不知道，遇到看不順眼的，嘴上就沒把門的了！記住啊，今天無論如何，你得給我留下好印象，這方便我以後開展工作啊！”

我點著頭說道：“遵命領導！”

臺上的講完了，又一個上去講了一堆廢話，最後還是推銷自己的理財產品，我從服務生那裡拿了一杯雞尾酒，品了一口，覺得還挺好喝，一口幹了，又去拿了一杯。

旁邊一個胖子拍了我一下，我差點把酒灑他臉上，不是我大驚小怪，而是他手勁兒太大了。

“陳總，您也來了啊？我啊，吳大寶，吳胖子，不記得了，賣馬桶的！”胖子笑呵呵地對著我說道。

我握了握他的手熱情地說道：“怎麼可能不記得呢？這也才幾天沒見啊！哎呦，春風得意啊，這西服穿的真板正兒！”

吳胖子不好意思地說道：“陳總，您這是笑話我！我這身材，訂做人家都不肯給我做，說我破壞人家品牌口碑！”

我笑著說道：“哪家店？什麼牌子的？還想不想做生意了？要我叫人去拆了他們店嗎？”

吳胖子笑著說道：“陳總，您這真的會說笑！您和其他老總真的不太一樣！”

我納悶道：“怎麼不一樣了？不像老總？”

吳胖子搖著頭道：“您沒架子！平易近人，好說話！”

我板著臉說道：“我可是出了名的不好說話，笑面虎啊，你得小心點！”

吳胖子還是笑著說道：“不會的，我知道您是熱心腸！您給我的那些建議，真的很實用！我本來是不打算多籤幾年的，您說了後，我就去談，人家根本不肯，後來我就說……不好意思啊，我就說我認識您，是您介紹的，他們才肯跟我籤的，這還沒一個月呢，就漲了一倍！就單單這個代理權，我就賺了50多萬啊！”

我噓了一聲道：“別瞎說！我名字要是那麼值錢就好了！”

吳胖子感激地說道：“我知道您和他們打過招呼的，還不讓他們告訴我，可我都知道的！真的很感謝您！”

我切了一聲道：“怎麼感謝啊？用嘴的啊？”

吳胖子笑嘻嘻地說道：“那我能幫到您什麼嗎？”

我想了想說道：“你這套西服哪賣得？真挺合身的，我也得買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