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暴怒的軍人,傷心的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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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魚出了臥室,坐在客廳裡的搖籃椅上,刷著手訊,嘴邊悠閒的哼著歌曲。

看得出,她心情很好,因為今天樂霞,也就是她母親會來。

然而,她等了好一會,都沒人敲門。

她開始心急了,就跑到門口去等候,這一去,一眼就望見門外有個人,那人她很熟悉,是她的父親樂群。

不對啊,父親這個時間應該在哨塔工作才對,怎麼回家來了呢?

她又看了一眼,發現父親黑著臉,雖說他平常很少笑,但是無緣無故的,也不會黑臉。

難道?他發現了汴梁有問題!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樂魚立刻跑回臥室,給汴梁丟了一個隔音罩,做完這一切,她才如釋重負的走回客廳。

她剛把屁股放到搖籃椅上,樂群便進來了,他看著自己的女兒,內心非常的矛盾。

“這兩個陸屍到底怎麼回事?”樂群問著,一臉的嚴肅。

樂魚雖然有所準備,但聽到父親問時,心裡還是很吃驚,她故作輕鬆的說,“就是兩具陸屍,怎麼了?”

樂群冷哼一聲,“昨天在監控裡我都看到了,那具陸屍的攻擊速度很快,根本不是你控制的過來的。”

這事當時他就覺得奇怪,只是那個時候他更關心女兒的安危,也就沒放在心上。

原來是因為這個,樂魚的心放了下來,這不難解釋,“爸,你太小看我了吧,生死攸關的時候,女兒的潛力可是很厲害的,這點像你。”說完,她還不忘拍父親的馬屁。

“別嬉皮笑臉的。”樂群的表情更嚴肅了,“昨晚你拿了那麼多食物,也沒去餵魚,到底幹什麼去了。”

餵魚是樂魚的愛好,每次喂的時候她都會笑的很開心,而在哨塔的樂群,從來都不會錯過在監控裡看女兒笑臉的時刻。

“累了唄。”樂魚不以為然的說著,這事可證明不了汴梁有問題,她更加安心了,被人追殺了那麼久,能不累嘛。

樂群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更加的犀利了,臉色也愈發難看了。

樂魚從沒見過父親這樣,心裡不安起來,搖籃椅也停止了晃動,“老群群,你在擔心什麼?”她撒嬌著說。

可是這次,樂群並沒有露出笑臉。

他依舊黑著臉,眼睛盯著女兒的臥室。

突然,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語氣更加嚴厲了,“那幾

具屍體呢?”

樂魚看著父親的神情,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還以為汴梁露出了什麼馬甲,聽父親問屍體的事情,頓時松了口氣,“我搬到臥室裡去了。”

關於解剖屍體的事情,父親是知道的。

樂群盯著女兒,眼中已經有了怒火,“你向來愛乾淨,臥室裡從不堆放屍體,今天又是怎麼回事!”

“我。。。”樂魚突然回答不出來了。

沒想到父親會觀察的那麼仔細!她的確是擔心汴梁會暴露,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在臥室保護他,這才會把屍體拖到房間裡去。

“我太累了,想躺著做,客廳沒床。”她撒了一個連自己都不相信的慌。

“哼!”樂群的鼻子裡冷冷的哼著粗氣,他不再看女兒,而是直接走向了她的臥室。

同時,他從腰間拔出熱流槍,並開啟了保險。

“爸,你要幹什麼!”樂魚快步跑到臥室門口,她張大了手,用整個身體擋住了門。

“讓開!”樂群真火了,他大聲吼著。

這樣的聲音,樂魚從來沒聽到過。

“不行!”樂魚倔強的回答,她的眼中有淚花在閃爍,顯得委屈極了。

以往任何時候,這個委屈的表情都足夠將樂群的心融化,但這次不行,陸地上的人,他是非殺不可。

這不僅僅是他的職責,更是他的本能,守護全樂海族人的本能,為此,即便是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讓開!”他再次吼道,一隻手已經按住了樂魚的肩膀。

“不!”樂魚依舊擋在門前,她迅速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和隱身屋類似的青色圓球,砸在了門前,門口立刻產生一陣青煙,煙霧過後,門前多了一層罩子。

“腦紋鎖!”樂群徹底激怒了,他一把將女兒掀翻在地,手中的熱流槍指在了她身旁的空地上,“你知不知道,這是犯罪!”

腦紋鎖是用腦紋控制的,根本沒有鑰匙,想要強行破開,光靠熱流槍是辦不到的。

而更厲害的武器,毀壞的就不止是鎖了,整個家都會被摧毀的。

因此,要開鎖,就必須女兒同意。

“你打死我好了!”樂魚終於哭了出來,聲音委屈的不行。

樂群的心如刀割,但臉上卻沒任何的軟化,他咬著牙齒,凶神惡煞的說,“你以為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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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雖然這麼說,手上的槍口卻離的更遠了。

女兒,是他唯一的親人,女兒的命在他的心中,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百倍,他又怎會將槍口對準她。

“有什麼你不敢的。”屋內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冷的像冰。

樂魚聽出是母親的聲音,立刻爬起來,撲到她懷裡。

“媽!”她委屈的哭著,哭的很傷心很傷心。

傷心到樂群都站不住了,頹然的坐在了地上,但他的聲音依舊嚴肅,“這是犯罪,絕不可以!”

樂霞冷冷的看著他,看著這位自以為是的前夫,她譏諷的說,“魚兒兩歲那年,我求你回家過生日,你拒絕了,更不用說離婚以後。”

“你連她的生日都不曾陪過,這樣的父親,現在突然要管教起女兒來了,你夠資格嗎?”

樂霞的話就像一把利劍,深深的刺傷了樂群的心,但他從不會在前妻面前示弱,“我是不稱職,那你呢?你這個母親又當的如何?”他反擊道。

“你好意思說我。”樂霞臉上的譏笑更放肆了,“要不是你這個做父親的,不讓我回家看魚兒,我又豈會在魚兒入學後才能見到她!”

“你可知道,魚兒第一次在學校裡見我,見面第一句話是怎麼說的!”樂霞突然不笑了,兩行眼淚簌簌的留著。

樂群的心顫抖著,不是因為樂霞的眼淚,而是他在想那個畫面。

一對多年沒見面的母女,見面後的第一句話,是互相問好嗎?

他一想到這個畫面,不管兩人說的是什麼,都足夠讓他心酸。

不僅是心酸,連鼻子都有點酸。

樂霞用手擦去眼淚,強忍著悲傷說,“魚兒問我,媽,新爸爸對你好嗎。”

說完這句話,她的眼淚比剛才更多了。

“媽,別說了。”樂魚哭的更傷心了,她緊緊的抱著母親。

樂霞被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感染了,母女一起哭了起來。

媽,新爸爸對你好嗎?

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讓樂群淚流滿面。

這位即便是流血都不流淚的軍人,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淚腺。

這樣的話,出自女兒之口,那是多麼的悲傷,又是多麼的無奈。

若是早知道這樣,他就算死也不離這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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