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基朗聲道:“如此主公,百年難遇,在下既然撞上了,自當全力輔佐,趙家、李家罪該萬死,唯有我家主公可治,也唯有我家主公敢治!”
頓了頓,諸葛圭饒有興致地道:“伯溫老弟此番前來,可是給你家主公當說客的?”
劉基欠身一禮:“諸葛兄還是這麼睿智,令人敬佩!”
“不過……”
劉基一記神轉折:“話又說回了,我家主公求賢若渴,諸葛兄又最熟悉泰山,你若能投靠我家主公,泰山不出兩年,便可賽鄴城,不出五年,必定賽雒陽!”
“哈哈哈!”
諸葛圭捏了捏山羊鬍:“伯溫啊,你可別恭維我,我自己什麼能耐,我自己清楚,再者說了,為兄要帶著倆孩子投棄家兄,怕是…”
劉基立刻打斷道:“諸葛兄要往江南去?”
諸葛圭點了點頭:“不瞞伯溫,在下正有此意,等春暖花開,大地復甦時,便啟程趕往豫章,家兄在那裡是豫章郡。”
劉基急忙道:“諸葛兄,你即便不為了你自己考慮,你難道不為了孩子們考慮?他們年紀尚小,正是求學的最佳時候,此時趕往江東,不是耽誤孩子們嘛!”
諸葛圭淡笑道:“沒關係!家兄府上有書卷,屆時補上即可,沒什麼大礙!”
劉基眉峰驟擰,吐氣開聲:“錯!諸葛兄你大錯特錯!貴兄府上能有多少書?可比得上泰山書多?”
諸葛圭一個愣怔:“泰山哪有?”
劉基立刻打斷:“此時或許還沒有,但經學大師鄭玄,已經答應在泰山教書育人,而且你瞧這是什麼?”
說罷,劉基便將隨身攜帶的包裹開啟,一紙張呈現在諸葛面前。
斯!
諸葛圭當即倒吸口涼氣,一雙眼恨不得從眼眶裡跳出來:“伯溫老弟,這可是蔡候紙?怎麼會如此白哲?這手感怎會如此好?”
當劉基把紙張拿出來的時候,一旁的諸葛瑾眼睛都亮了,原本微躬的身子,立刻挺直,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紙張。
劉基神秘今今地道:“不瞞諸葛兄,這紙張乃是我家主公在蔡
侯紙的基礎上,改造得來,鄭師也正是處於這個原因,方才決定在泰山教學!”
諸葛圭大驚失色:“你說什麼?這紙張竟然是趙郡守改造得來?”
劉基嗯的一聲點點頭:“不僅如此,這種紙張我家主公可以批量生產,他對鄭師承諾,想要多少書,便出多少書。”
諸葛圭簡直驚詫到了極點!
劉基深吸口氣:“咱們此前是同條,老弟可以透露個秘密,如今我家主公正在制定戶籍制度,限定沒有泰山戶籍者,不得入學!”
諸葛圭眼神飄忽,神情不定!
劉基繼續忽悠:“想必諸葛兄應該知道,鄭師在北海的私學為何如此盛行?不正是因為藏書豐富嗎?如今鄭師答應在泰山教學,其藏書自然到泰山,這可是一筆財富啊!”
“諸葛兄若投靠我家主公,這兩個孩子上學的問題,不正好迎刃而解了嗎?有鄭師傳道授業,怎麼不比你兄長強。”
“諸葛兄好生考慮一下,老弟言盡於此。”
諸葛圭又豈能不知道書籍對於學生的重要性,在這個文化難以傳播的年代裡,多念過兩本書的人,就是要比少念兩本書的人牛逼!
這是不爭的事實!
諸葛圭正猶豫不決時,一旁諸葛瑾欠身一禮:“父親,孩兒想讀書!”
噠!噠!噠!
內屋中跑出個小孩,一個猛子扎在諸葛圭懷裡:“爹爹,亮亮要讀書!”
劉基好奇:“諸葛兄,這是……”
諸葛圭輕聲道:“哦,也是我的兒子,喚做諸葛亮。”
諸葛亮眨著一雙大眼晴:“叔父好!”
劉基淡然道:“亮兒乖,等明年開春的時候,讓哥哥帶你去讀書,怎麼樣?”
諸葛亮興奮道:“好耶!亮亮要讀書。”
諸葛圭深吸口氣,又緩緩吐出:“既如此,伯溫,那投靠郡守的事,便拜託你了,孩子上學的事情,也拜託你照顧一下。”
劉基大喜:“沒問題!”
正在太守府秉燭夜讀的夜風,腦海中突然想起個聲音。
“恭喜宿主,成功將諸葛圭納入,獎勵天子之運500點,免費……”
噠!噠!噠!
戰馬疾馳,奔入梁甫縣。
守城侍衛趕忙迎了上來:“趙主簿,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
房喬擺手道:“頭前帶路,往驛館方向。”
侍衛察黨到房喬極為認真,忙收了笑臉,翻身上馬:“大人,在這邊!”
房喬策馬揚蹄:“走!”
行不多遠。
便見梁甫驛館映入眼簾。
房喬勒住戰馬,疾步入內,徑直上樓,深吸口氣,正了正衣冠。
砰!砰!砰
叩門聲響起。
房內傳入聲音:“何人黃夜而來?”
房喬輕聲道:“在下泰山郡主簿,聽聞滿縣令在此,特此拜見。”
吱呀!
門被推開。
從裡面轉出個年輕人,身著一襲墨色簷褕,面容剛毅果敢,透著股浩然正氣。
招損擺手做請狀:“不知趙主簿前來,有失遠迎。”
房喬邁步而入,拱手作揖:“趙某黃夜前來,打擾之處,還望海涵!”
招損烹茶待客,輕聲問道:“在下也好奇,趙主簿似乎與寵不曾相識,怎會黃夜前來,而且略顯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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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喬深吸口氣:“既然滿縣令問到了,那在下便實言相告了!其實,在下是受我主奉高侯夜風之命而來!”
招損驚詫:“泰山郡守夜風大人?”
房喬嗯的一聲點點頭:“正是!”
招損疑惑:“貌似……我們兩人也未曾相識!”
房喬緊跟著接上話:“但我主卻與滿縣令神交已久,他聽聞閣下當督郵及縣令時的一些事蹟,深感閣下是個剛直不阿,鐵面無私之人,因此希望閣下可以出任奉高縣令,掌司法。”
招損正飲茶的手略噔一下,頓感驚奇:“哦?怕是王大人不知在下因何棄官而去吧,他若是知道,定然不會請我。”
說罷,招損唇角微翹,綻出一抹淡淡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