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蓉急忙聯絡了節目編導，那邊的回覆是付金輝強烈要求將順序提前，他們也不想得罪一位嘉賓。

“為了一個話題，變成‘對戰’節目？”李雪蓉冷笑。“所以可以得罪我們是嗎？”

“沒有，沒有。”那邊趕緊解釋。“真的不敢。我們要是知道這樣，肯定不會提前的。”

“付金輝是自找死路。”李雪蓉說道。

龍銘一聽了付金輝的話，冷笑道：“凱新有個‘新’字，結果好像沒有什麼新意。鋼筋水泥已經不能再次為拉動經濟做出巨大貢獻了，或者準確的說效用不會像過去那樣特別明顯。‘房住不炒’給很多住房的房地產蓋了一個蓋子。高速公路的建設，也已經覆蓋了不少四線城市。畢竟高鐵的發展速度也足夠快了。難道有高速的還要新建一條高速嗎？那還不如建一條城際高速鐵路。新時代，新的增長點在‘新基建’，不再是落後產能，不再是過去‘鐵工基’。”

“龍總說的我是部分贊同的。”付金輝說道：“但是傳統基建依然有市場。大型的專案上還是有空間的。我們的一些裝置，比如挖掘機、卡車都向外國出口了。”

米明抱著肩膀覺得有些奇怪。“凱新是腦子不好嗎？李飛在的時候，他們是比較偏向高科技的。現在在鼓吹基建，就為了和我們唱反調？”

許晨說：“恐怕不是。”

本來在人群中的韓歡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她自己在看凱新的情況和凱新的新聞。

節目的時間關係，對話暫停了。

龍銘一放下耳機說道：“你們覺得效果怎麼樣？”

“我們當然覺得你比較帥。”米明說：“而且付金輝沒說出什麼實際價值的東西。”

李雪蓉說：“是的。他主動要求提前自己的時段。不知道要幹什麼。”

“找找他為什麼非要支援傳統基建。”龍銘一說：“他肯定有什麼必須的理由。”

李飛點了下頭，拿著手機去一邊了。他在凱新還是有兩三個朋友的。

一會兒，李飛回來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付金輝他們投資了很多基建專案，包括高速公路和基礎建設項目。其中下了大力量投資的三個專案中，兩個是大型地產專案，另一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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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石油相關，我猜測有可能是煉油廠。”韓歡進來說道。

龍銘一皺著眉頭看了韓歡一眼。

“老闆和付金輝互懟的時候，我查了一下付金輝最近的微博。他幾次提到了石油還是最重要的資源，這次的危機度過後，會再次發展起來。現在的情況，會很快過去的。”

付金輝本來是龍銘一之後發言的，沒想到龍銘一的發言直接踩到了他的痛處。他不能等龍銘一講完，那他的反擊將變得沒有實際意義。

龍銘一對李飛說：“你離開是真對，付金輝一頭扎進了夕陽產業。《西紅柿首富》嗎？等著請股神吃飯呢？”

“想不到您有空看電影？”韓歡笑道。

“我想看看首富是怎麼過日子的。然後努力的向首富境界邁進。”龍銘一說：“現在我就更不能讓付金輝得到喘息機會了。叫雪蓉來。”

李雪蓉打了幾個電話後，又回到龍銘一的辦公室。“今天的意外，好像效果還不錯。”

“再找個節目。”龍銘一說：“我要繼續今天的話題，搞得付金輝想死。”

“收到。”李雪蓉笑道：“馬上執行。”

其他人出去後，韓歡又折返了回來。“老闆特別想對付付金輝？”

“是，你有更好的辦法？”

“我有一個配合節目的辦法。雪蓉姐肯定會找一個合適的節目。”

“說來聽聽。”

韓歡簡單的說了幾句。

“你很聰明。”龍銘一說道：“這件事可以讓你做。但是，韓歡……有時候最出挑的那個，可能第一個被收拾。有野心是好事，但不要都寫在臉上。”龍銘一衝她點了點頭。

“謝謝老闆提點。”韓歡說完出去了。

米明進來說：“她跑你這有點勤。別人都看在眼裡。”

“她是一個目標特別明確，想上位的人。”龍銘一說：“韓歡有才幹！特別像我在靈海的時候。”

“所以你前期才會樹立那麼多敵人。”

“我剛提點了她。”龍銘一說。

米明說：“有個小事。靈海給的渠道費很低了。今天有個小公司來找我們，希望要點業務。”

“不行。”龍銘一說：“我們和靈海有合作。他們那家小公司不夠格。”

“我已經準備回絕他了。”米明說：“但是，這個人搬出來一個人，要小心。”

“誰？”

“殷世丹。”

“他……”龍銘一想了想說：“給那個小公司點雜活吧。”

“明智選擇。”

殷世丹，金融市場的超級狙擊手。

這個市場裡，還沒有聽說有人敢隨便打著“隱世丹”的旗號呢。那麼這家小公司，也許就是承蒙殷世丹的關照了。

他去“釣魚”的理由，和周瑾坤、楊曦峰完全不同。他純粹是愛好，不想做了。五十歲，幾十億身價的殷世丹隱藏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丹”雖然不在江湖，但江湖上總有“丹”的傳說。

某個營業部的某一天突然放量操作了一支股票，賺的盆滿缽滿，就有人揣測這是“隱世丹”做的。

龍銘一問米明：“他是要回來了嗎？”

“不知道。”米明說：“這位‘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誰知道他會怎麼樣？”

龍銘一說：“其實還真的想見見他呢。”

米明說出了特別古龍的一句話：“前十年的江湖是‘隱世丹’的，現在十年的江湖是像是您的，你覺得後面的會是誰？”

“可能是周昊（《商殺之詭道》男2號）吧。”龍銘一說道：“他的投資方式，和我們並不太一樣。”

“我以為會一直是您呢。”米明壞壞的說。

“我也想一直是我。”龍銘一笑著說：“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準備一直做到65歲。”

“正好延遲了退休是嗎？”米明笑道：“我陪你到那一天。”

許晨進來說：“我這是趕上表白了嗎？”

“你呢？”龍銘一問。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許晨說：“我是可以六十退休的，看你返聘給多少了？”

“好啊。”龍銘一說：“你這麼高興進來，應該是來分享喜悅的？”

“王蕾和齊鑫要結婚。作為直屬上司，我得幫個忙。”

“這麼快？”龍銘一說：“我還想搞個集體婚禮呢。”

米明說：“我這就去問問李飛和臺幸，看看他們有沒有時間，有沒有興趣‘參加’一下。”

“喂！”許晨笑道：“這樣也可以啊？”

龍銘一笑著說：“這就是戰刀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