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人和張越倩忙著迪路的事，龍銘一和米明還有巔峰的事要忙。

“資訊小隊”為龍銘一反饋了很多內容。

當時楊曦峰手中的錢，確實都放在了龍銘一這裡。可是，還有一筆錢在外。經過多方調查，出事後，楊曦峰從周瑾坤那應該拿的好處，這筆錢因為正趕上楊曦峰離婚，所以並沒有存入楊曦峰的賬戶，而是存入了楊曦峰父母的賬戶。隔年，楊曦峰父母在老家的買的新房，用的就是這筆錢。他的妹妹換房，也是用的這筆錢。

這筆錢大約兩百萬左右，並不多，起碼對楊曦峰這種身份的人不多，看著更像是形式上的安家費。

河堤旁邊的樹林處，一輛商務車停在那裡，龍銘一和米明坐在座位上，零在和他們說著話。

龍銘一說道：“也就是，周瑾坤還應該欠楊曦峰的。”

零點了點頭。

米明說：“能欠多少？”

“靈海投入五個億。周瑾坤也少不了。”龍銘一說道：“更何況楊曦峰一個人扛了這件事。周瑾坤要給他很多。”

米明說道：“看來也許八位數解決不了的。”

“現在讓周瑾坤拿出九位數的錢，也很吃力。”零說道：“周瑾坤手中資金不好調查，但是估計能用的資金不會很多。對他的監控至今並沒有全部放開。你只要在那邊掛號了，那就會盯著你的。”

米明說道：“所以這次泰祥，周瑾坤動用的，應該只有幾千萬。”

龍銘一點點頭，“好的。繼續盯著他。”龍銘一拍拍腳下的旅行包。零點了一下頭。他和米明從商務車上下來，沿著河堤走遠。

零拉開了旅行包，裡面是幾國的現金、冷儲存電子貨幣和貴金屬。這是零的酬勞。

“你怎麼看？”風衣迎風抖動的龍銘一問米明。

“我這個‘元芳’看不明白。”米明說道：“我們離開靈海不過半年，之前兩個人都沒有什麼交集。周瑾坤和楊曦峰在這件事上怎麼就變成了狼狽為奸？”

“‘元芳’的角度，總是有特點的。”龍銘一說：“他們兩個人也許有一個人介紹認識。楚天放不是找到一個人，查到說是楊曦峰進去，是因為勾搭了不該得罪的人的女人了嗎？”

“是那個女人？”米明說道：“難道是那個女人聯絡了他們兩個？”

“也許呢，查查看吧。”龍銘一說道：“很多時候，你即使走錯了方向，也會得到訊息。起碼是證明你的路不對的訊息。”

“好的，這事我就辦了。”米明說道：“好好查查這位大姐，到底是哪路神仙。”

………………

於蔚和朋友們在KTV裡聚會，這次來的幾個朋友都是最近他加入的一個律師群裡新認識的朋友。大家一張羅，很多來的都帶著女朋友和妻子。

俞燕燕今天晚上有課，於蔚隻身前往。角落裡的於蔚就有些孤單了。旁邊微微有些醉意的人說道：“於蔚，要不要給你找個姑娘陪陪你？”

“不用。”於蔚說道：“我這樣也挺好的。”

唱到十點鐘，俞燕燕下課後才緊趕慢趕的趕了過來。於蔚來到KTV門口接俞燕燕。

“對不起啊。第一班地鐵沒坐上。”

“沒事。”於蔚問：“累不累？”

“沒事的。”俞燕燕對於蔚說。

俞燕燕和於蔚兩人手拉手進來，眾人也就給他們兩個讓開了一個位置。一位男士主動幫俞燕燕點了一首歌。俞燕燕不僅僅舞蹈跳的好，歌聲也好，KTV水平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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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群裡的精英律師們很多都是高知，妻子和女朋友不是高知就是頂尖名校畢業。在KTV裡，唯一能搶俞燕燕風頭的，就只能是一位空姐了。

“於蔚，你女朋友歌唱的不錯啊？做什麼的？”

“舞蹈老師。”於蔚很高興的介紹。

“真好。”男人羨慕的說。

知道俞燕燕是舞蹈老師之後，大家起鬨又讓俞燕燕跳支舞。

俞燕燕來者不拒，她心裡是想為於蔚掙點面子的。這個圈裡，於蔚的學歷本來就不佔優勢，自己的學歷更是比這些夫人不如。今天出了風頭，也算是揚眉吐氣。

一曲《PANAMA》的舞蹈，讓底下的男人眼睛都有點發直，差點吹口哨了。不算有難度的動作，才真的考驗舞者的韻律和基本功。就像是一道燉白菜，大廚和普通人家都能做，可味道，始終就是不一樣。

俞燕燕跳起來，提肩，扭腰，力量和角度就是讓人能體會到美感，隨便抖手就有一種美。彷彿不是她隨著歌曲在跳，而是她跳舞的時候，這首歌在給她打著拍子。

一曲跳完，場面一度沉默。剛開始男人還有敢叫好的。跳完後，旁邊女人陰沉的臉，讓男人選擇明哲保身。

於蔚心裡知道這是為什麼。剛才俞燕燕來之前，幾個女生私底下排練了一個舞蹈，就是為了今天的聚會露臉。只是沒想到，年會水準的碰見專業的了。手底下見真章時候，瞬間就露怯。

“那個，我們還有事。”

“我也是。”

包廂裡，陸陸續續的走了幾撥人。

俞燕燕不明所以，瞪大眼睛指指他們。旁邊的人笑道：“你這個專業的，讓人家很沒有面子。”

“不是讓我展示才藝嗎？”俞燕燕還挺委屈的。“我這還收著呢。”

“你沒錯啊。是他們小心眼。”男人提杯說道：“來，弟妹，於蔚，我們喝一杯。”

俞燕燕高興的舉杯，於蔚則是應付一下了事。

這個男人是藍天律所的。和田虹躊這邊通常不怎麼對付。於蔚和這個男人不可能，也不可以有深交。

“下次見。”男人也走了。

沒過半個小時，包廂裡就剩下於蔚和俞燕燕了。於蔚出來結了賬，這樣的群體活動，最後都會每個人分攤，轉個紅包，付款的一收就完事了。

於蔚準備將單子發到群裡，卻發現他已經被移出群了。

“啊？”於蔚有些懵。

“怎麼了？”俞燕燕問。

“我被移出群了。”於蔚有點“宕機”，“就為這點事至於嗎？他們這都什麼人啊？”

俞燕燕哈哈大笑，“這心胸還打官司呢？不會當庭氣死吧？”

於蔚一想，難怪最後那個人留下和自己喝了一杯，敢情人家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移出群了。

“算了。”於蔚收好手機，“就當請客了。請了一幫白眼狼。”

於蔚和俞燕燕拉著手，正準備向外走，被旁邊包間出來的女人撞了一下。

“小心點啊。慢點。”俞燕燕還提醒女的。

洗手間裡，女的吐得要出膽汁了。她來到鏡子面前，漱漱口，擦擦臉，又補了補妝。這個鏡中的女人就是譚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