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樣，她踮腳還是踮的很吃力。

秦懿忽然彎下腰，穆桑慈落到地上。

她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雙手一點一點撫摸秦懿的腦袋。

“秦懿，難過就哭出來吧。”

秦懿渾身一僵。

隨即緊緊回抱住她。

良久，兩人都維持著相同的姿勢。

整個空間靜謐無聲。

穆桑慈胳膊都僵了，她忽然聽到極輕的一聲啜泣。

隨即脖頸一熱，有什麼東西滑落。

穆桑慈撫著他頭髮的雙手一頓，隨即一下比一下撫摸的溫柔。

那一聲啜泣似乎是幻覺，只一聲就過了。

秦懿再次抬起的臉，沒有任何不妥，只是身上因為秦楓的死一直帶著的那層枷鎖好像不見了。

秦楓的葬禮結束之後。

所有人都逐漸迴歸了正常生活。

程意心這個人好像忽然從所有人的生活裡消失了。

再次聽到，已經是高考結束那天，秦蕪給穆桑慈親手做了一頓慶祝的大餐。

秦懿今天有會，會來的遲一些。

兩個女人在一起，總是有很多八卦要講。

秦蕪唏噓的告訴穆桑慈程意心死了。

穆桑慈一頓，隨即震驚的看向秦蕪。

“死了？”

“我可不耐煩管她，就把她交給我助理讓她看著辦咯，反正我就一個要求，不準她去打擾你們。”

秦蕪聳聳肩。

“誰知道我那個機靈助理把她送到了我前年買的一座孤島上面，一個小海島，上面可還有一棟大別墅呢，她不滿意，偏要逃跑。”秦蕪像是在說一個故事，“然後她就去偷了船想跑咯，可海上哪裡是一個小帆船耐得活的，浪一打，她船就翻了，那邊傭人發現她跑了就去找她，撈她屍體都撈了好幾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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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助理嚇壞了，生怕我拿他頂罪。”秦蕪渾不在意笑了一聲，“想什麼呢，程意心那種禍害死不足惜，再說，是她自己失·足，哪裡怪他啊。”

穆桑慈聽了也不免有些唏噓。

她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沒有覺得秦蕪的做法有多不對，也沒覺得程意心有多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件事很快就揭了過去，秦懿比穆桑慈早知道這件事。

晚上回家的時候，穆桑慈說起，秦懿沒有任何波瀾，好像世界上本就不該出現這個人一樣。

“可是她是你姑姑交代給你的，你不怕你姑姑泉下有知......”穆桑慈皺了皺眉。

秦懿嘲笑了一聲。

“正好有個人下去給她作伴，不是挺好。”

他深知自己骨子裡的冷血，僅有的熱血全部給了身邊這個小姑娘。

怕嚇到她，秦懿又補充道。

“當初姑姑在病房裡給我交代這件事的時候，後面還說了一句。”

“什麼？”穆桑慈好奇的看向他。

“如果程意心實在心思不正，就不必再管她，任她自生自滅。”秦懿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想讓她多想。

好不容易高考結束，這小東西終於放鬆下來。

秦懿捏了捏她的鼻子。

“去旅行吧。”

穆桑慈雙眸一亮，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哪裡！我們一起嗎？”

“不然呢。”秦懿笑笑，“你還想和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