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公子,咱要為自己打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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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譚帶軍衝殺了三日,卻連鄴城的城皮都沒摸掉。

這要是有個耐久值,估摸也就掉了百分之一的耐久罷了。

更是因為攻的太過猛烈,差點被趙雲帶軍給偷的大營。

幸好還有張郃死命相護,才未叫那趙雲得手,莫不然,只怕這袁譚在這鄴城下都要待不住了!

袁譚亦想轉換思路,先解決了趙雲的大營。

然鄴城的壓力實在不小,袁耀更不會吃袁譚聲東擊西的那一套東西。

整個鄴城的攻防戰,一時陷入了僵局之中。

又或者說...是陷入了死局。

所有人都知道,袁耀的援軍正是源源不斷的朝此而來,若是久攻不下,這鄴城就再也不能輕易拿下了!

然袁譚是一心一意攻伐鄴城,其那兄弟袁尚,可就不定了。

有些事情,存在心中不言,卻不代表不思慮啊!

...

“郭圖之流本就依附吾那兄長,此也就罷了,倒是不想,如今連著那沮授都背叛吾父,投了吾那兄長!”

自己的營帳中,袁尚一點沒思量如何攻伐鄴城的事情。

其滿腦子,都是三日前在城牆上驟然出現的田豐,以及那袁耀說的話語。

逄紀在袁尚邊上,聽得直是連連點頭,亦是暗自沉思。

三公子這話雖然有些偏激,但道理還真是那個道理。

彼時那田豐之死,分明是袁紹所下的號令,結果那沮授竟然勾結郭圖把那田豐救活而不叫袁紹所知,豈不就是背叛了袁紹?

如今三公子身邊,即無兵馬大權,亦無士族支援。

身家性命,全在他那兄長一念之間。

而三公子連著自己都保不住,還能保的我逄紀?

只是已經一條路走到黑的逄紀,卻失去了改頭換面的權利,或者說,是投靠袁譚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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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是自己想想了!

存著這般心思,沉默了半晌的逄紀,終於接過了袁尚的話頭。

...

“公子!咱們要為自己來做些打算來了!”

袁尚正是暗自憋悶,忽聽逄紀一言,心下頓時來了興趣。

“元圖,這為自己做些打算,倒是何說法?”

逄紀卻不直應,反是問起了袁尚道:“公子,如今這鄴城,你說破不破得?”

袁尚本能想強硬的兩句,說些“袁譚弒父之徒,吾軍三軍用命,定能破之。”之類的話語。

然見逄紀那認真神情,這會又無外人在旁,當下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要自己來說心裡話了。

直是壓低的聲音而應道:“說起實話來,吾軍一戰不能奪下鄴城,那袁耀必是士氣昂揚,拼盡全力而守。”

“就算幽州的顯奕能帶軍馳援,屆時那袁耀的援軍也該到了,怕是再難破這鄴城。”

“說不得...整個冀州都守不住,還要退的北面而去。”

不得不說,袁耀打出來的威名當真不是虛的。

不管是敵還是友,至少對袁耀的戰鬥力都很是佩服。

就說袁尚這心裡的實話,已經是對袁耀最大的認可了。

然袁尚自覺已經說話說的很過了,不想逄紀比起自己更是過分!

“非是說不得,而是一定說得!”

逄紀斬釘截鐵的應了一句,不顧那袁尚有些怪異的神情,直是狠聲道:“如今陳軍佔的天下大半,糧草充沛,兵力強盛。”

“一旦再被其穩穩佔據冀州,不出三兩年,大公子必要被擊出主公基業之所在!”

“屆時若欲要活命,唯有往北而去,莫不然就是俯首稱臣,得一王位。”

袁尚聽得卻稍有不通道:“吾那兄長,如此對抗袁耀,就是投降,卻還能得一王位?”

回應這袁尚的,又是逄紀的連連搖頭。

卻聽其一聲嘆息,直呼道:“公子啊,那陳家太子,汝那堂兄弟,確是有成事之能!”

“若是大公子真倒頭願降,其不為別的,只為自家那名聲,也必然不會把大公子如何。”

“定然會把袁公昔日所受之爵,授予在大公子頭上!”

袁尚聽得很是不忿。

直站起身子,在帳子中來回踱步了幾圈,才是不甘問道:“如此說來,吾那兄長豈不是立於不敗之地了?”

逄紀卻穩穩坐著,有些做作的又是長嘆一口氣道:“世人只知長幼之序,哪曉得才能高低之分。”

“如今連著沮授與田豐亦是如此,三公子哪還看不明白?”

袁尚聽得更是火起,聯想到先前在城牆上,就是那袁耀也如此無視自己,當真是憤恨高呼道:“長幼有序!就因為那袁譚必吾多生的幾年,就如此...如此不可撼動?”

“可笑!當真可笑!”

聽得這話,逄紀當下總算有些欣慰了。

要說袁紹一死,誰吃虧吃的最多?

那必然是袁尚啊!

先前袁尚得勢,不靠別的,就靠著袁紹的喜愛。

如今袁紹一死,誰還管你這狗屁的三公子啊!

你就看那袁耀的態度,可就能看明白了!

就算袁譚真能攻進鄴城,已經失去太多的袁尚,還能與他那兄長一爭高低?

看著袁尚還傻乎乎的跟著袁譚攻伐鄴城,逄紀心裡叫是一個急切啊!

好在這會,這袁尚總算是察覺了!

不得不說,其中袁耀倒是也起了一番作用。

袁尚發洩的一通,才稍稍平復了心情,又問起逄紀道:“元圖,如今吾這身邊唯有依靠你了,就以此勢下,可還有辦法?”

“當然有!”逄紀回答的很肯定,很迅速,直又讓袁尚神情一振。

正是要聚精會神聽得有何高見,卻聽其又畫鋒一轉,遲疑起來道:“只是...就怕三公子不應。”

袁尚這胃口已經被吊了起來,哪會容得這逄紀支支吾吾。

又是重新坐下,直與那逄紀說道:“都已是這般情形了,還哪能猶豫不決,瞻前顧後?元圖快是說來,吾定不會怪你。”

卻聽逄紀稍稍一猶豫,最終還是低聲道:“為今之計,公子只有與那袁耀聯絡才是了!”

袁尚聽得大驚,哪想逄紀竟然出的這主意,直呼道:“袁耀殺吾父,還安能與其聯絡?”

逄紀早知袁尚有此反應,忙是寬慰道:“那袁耀有句話倒是不錯,袁公之死,與其是丁點好處亦無。倒是是何真想,還不可憑一己思慮而斷。”

袁尚卻搖頭道:“不可!那出征之時,吾拔劍起誓,豈能相忘?”

“若是袁公當真死與那袁耀之手,自不能忘,然若事實非如此,豈不是冤枉的好人?”

逄紀循循善誘,是一點不著急。

“只如今,公子若不為自己所思,日後恐怕是要追悔莫及啊!”

“莫不然,可真就全看那袁譚之意,要生要死,全不在自己掌握之中!”

袁尚聽得總算是沉默下來,不再提那什麼殺父之仇來了。

好半晌,才終究嗡聲道:“又該如何與那袁耀聯絡?”

逄紀聽袁尚鬆口,當下就大喜過望,才附耳與袁尚說起,二人直直說了半日才算作罷。

人啊!

終究都是要為自己打算的!

而有時候,你還在猶猶豫豫的當口下,就會有人親自推著你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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