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蒼，你已經不是那個龍蒼了，你現在越來越像個皇帝，而我學不會做那種嬪妃，你看，我連保護自己都沒有做到，接連失子，卻連報仇都報不了，還只能隱忍下去，我做不到了，這是她欠我的。”

“當眾鞭打皇后，你可知道這樣做有什麼後果？”

龍蒼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他望著郭紅菱，只覺得心忽然很痛。

“什麼後果都不重要，我的命拿去吧！留著也沒有什麼用。”

“郭紅菱，你……朕早就與你說過，不許說死。”

“我也說過，你若是辜負我，我就會離開，龍蒼，咱們已經到了分別的時候了，我的心很小，容不下那麼多東西。”

郭紅菱望著龍蒼，眼中隱隱有淚光，從前尚且不捨，到了此刻，她覺得已經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聽到這些話，龍蒼不知道心中是什麼滋味，郭紅菱是自由的，他把她帶回宮，束縛在這一方小小的宮牆之中，明知道她和別的嬪妃不一樣，卻沒法讓她做不一樣的人。

的確是他辜負了郭紅菱，是他辜負了當初的承諾。

只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郭紅菱死，他要讓她好好活著，但他確實該還她自由了，他怕再這樣下去會逼瘋郭紅菱。

“紅菱，你後悔了嗎？”

龍蒼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敢看郭紅菱，他別開頭，只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他的愛沒有為郭紅菱遮擋風雨，反而把她弄的傷痕累累。

後悔了嗎？

郭紅菱曾經無數次問過自己，結果卻是，若是再一次選擇，她還是會愛龍蒼，但會不會跟著他來雪國，她已經不敢說了，若是最後會有這麼不堪的結果，她寧願一輩子遺憾，寧願把這份感情藏在心中一生。

她不後悔愛上了龍蒼，只後悔跟著他踏入了這座宮廷，親眼目睹著情意覆滅，這個過程比遺憾一輩子還讓人難受。

遺憾尚且能夠幻想，她如今還能幻想什麼。

人生若只如初見該多好。

“龍蒼，我累了，你殺了我吧！”

龍蒼遠遠的站著，並未上前，他不知道該和郭紅菱說什麼，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了，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開，身為一國之君，他不可能不處置，郭紅菱分明是一心求死，她來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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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怪他的吧！是他讓她走到了今天。

最後龍蒼親自去求了林太后，他沒有殺郭紅菱，而是廢除了她的封號，將她廢為庶人，打入了冷宮。

玉蘭則被處死了，這件事總要有人死來承擔。

聽說玉蘭被處死，郭紅菱非常後悔，是她害死了玉蘭，她本來就做好了死的準備，結果她沒有死，玉蘭卻死了。

如今她和龍蒼之間隔著一道永遠都跨不過去的溝，這一生，她都不想再見龍蒼了，從今以後，元妃也死了。

幾個月後，龍蒼對外宣佈郭紅菱薨逝，郭紅菱離開了雪國，她不知道是不是龍蒼有意放她離開，她化名為聖姑，回到了姜國，憑藉著武功在江湖上開始肆意的活著。

再也不願意愛任何人，龍蒼有三宮六院，她也開始放縱自己，成為江湖之中一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