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真的不願意救子源？”

顧琰震驚的望著顧傾城，沒想到顧傾城對手足竟是如此無情。

“既然殺了人自然要償命，這是鐵律，本宮雖然是皇后，但也要遵守律法。”

聽了這話，顧琰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因為對蘇柳感情非常復雜。

對於這一雙兒女，他的確疏於照顧，聽到顧傾城這樣說話，他心中已經生出了一絲怒意，“老夫犯的也是殺人的死罪，娘娘若是如此秉公執法就該殺了我，何必徇私放我離開大牢。”

“父親能夠離開大牢是因為皇上在封后的時候大赦天下，只能說父親運氣好，並非本宮徇私，父親剛剛出獄，還是先回府歇息吧！子源的事情便不要再提，本宮無能為力。”

顧傾城依然不願意幫忙，字字句句都是拒絕。

心灰意冷的顧琰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望著已經坐上後位的女兒，語氣悲涼，“傾城，你真的想看著顧家變成這樣嗎？”

“顧家會變成這樣並非我所為，我和大哥都已經脫離了顧家，除了撫養我們長大，我們什麼時候是顧家人了？

母親一心向著子源和粉黛，從未拿我當女兒，粉黛表面與我稱姐妹，背地裡不斷的陷害我，若非涼音救了我，我早就死在了粉黛手上。

如今子源有今天怪不得別人，自作自受罷了，這個弟弟我早就當沒了，父親不必和我說什麼手足情，我只有一個哥哥。”

聽了這些話，顧琰心裡面更加難受，顧傾城她們小的時候，顧琰一心放在官場上，把顧傾城和顧離淵都交給蘇梅照看，的確無暇顧及她們。

他從來不知道這四個親生兒女竟是彼此憎恨彼此，這一切雖然是蘇梅刻意的，源頭卻是因為他，一想起這些，顧琰心中便非常不好受。

他本想在大牢之中終老，算是贖罪，卻未曾想到幾個孩子並不太平，顧粉黛已經死了，如今顧子源也走了這條老路。

“傾城，就當是為了我，救救子源吧！”

顧琰語氣既疲憊又無力。

顧傾城從椅子上起身，她的肚子高高隆起，笨拙的走到了顧琰面前，神情冷傲，“無論父親說多少遍，本宮都是那句話，一切按照律法來。”

“你當真如此絕情？”

“本宮是六宮的表率，不可帶頭徇私枉法。”

顧琰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了，這個女兒的性子的確有點像當年的蘇柳，一樣的倔強，不願意服軟。

他恍惚的望著顧傾城，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未央宮。

踏出未央宮，陽光非常刺眼，顧琰兩鬢的白髮泛著銀光，他抬起頭望著太陽，彷彿看到了蘇柳再衝著他冷笑，忽然就栽倒在地上。

顧琰被送回顧府之後便病倒了，顧離淵帶著裴冰冰回顧府照看顧琰。

鳳雲朗只處置了顧子源，並未對顧家做什麼，算是給足了顧傾城面子，畢竟顧傾城出自顧家，留著顧家，也算是給她留個母族。

嚴刑拷打之下顧子源始終拒不認罪，卻提出要見傅月儀一面，顧傾城得知顧子源的要求之後，最終求得鳳雲朗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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