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後,蘇九思沒有拐彎抹角,也沒有動桌子上的茶,直接問道。
傅月儀手一頓,圓圓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很快又若無其事的喝起茶,“我不明白穆小姐的意思,還請穆小姐明示。”
“你怎會不明白我的意思,此事我想了許久,把所有可能寫信的人都想了一遍,還是你最可疑,風輕水不可能寫信,她是希望沉容凱旋歸來的,這事沉容一輩子不知道正好。
穆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事,我身邊的人也不可能寫信。
此事對信王府最有利,但信王府不知道這事,最後便剩下你了。
我來找風輕水那天你看到了,我不知道你用什麼法子知曉這些事情,但你有理由寫這封信,說了不插手信王府的事情,到底還是插手了。”
蘇九思把自己的推斷告訴了傅月儀,來的時候她還不確定,剛剛她問起這話的時候,傅月儀的手明顯頓了一下,讓她完全確定這事就是傅月儀做的。
到底是信王府培養出來的人,還好傅沉容沒有意氣用事,不然已經釀成大禍。
傅月儀聽蘇九思的語氣是篤定的,她知道蘇九思已經認定是她,再否認也沒有絲毫意義,大概是剛剛那一瞬間的反應出賣了她。
蘇九思是個非常擅長察言觀色的對手。
“對,那封信的確是我寫的,風輕水和風躍提起了這事,我剛好聽到了。”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傅月儀語氣非常平靜,“是我食言了,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就如你說的,我始終是信王府的人。
我再恨也改變不了這一點,他們是生養我的父母,這事於我只是舉手之勞,所以我做了,作為補償,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
蘇九思沒有說話,她本來也沒有絕對的信任傅月儀,她和傅月儀合作本就非常危險,誰也不會真的相信另外一個人。
“我聽說你在魏國的時候和白柔走的挺近的,想來你也知道她是我父王的人,你肯定對她的事情很感興趣,我把她的事情告訴你,免得你被白柔暗算。”
蘇九思早就想拉攏柔妃,她能夠感覺到柔妃對信王並不忠誠,只是被他控制著,信王到底是怎麼控制柔妃的,這事她還沒有查清楚,姜國並沒有關於柔妃的資訊。
如今傅月儀願意說,她也會聽,她和傅月儀之間談不上什麼補償。
“白柔其實是我的姐姐,她的生母曾經是個舞姬,出身非常卑微,她兩歲的時候就死了,父親見白柔長得非常標緻,便打算把她培養成一枚以色侍人的棋子。”
關於這一點蘇九思也沒有想到,白柔居然是信王的親生女兒,讓親生女兒幹這種事情,這個父親真夠狠心的。
“白柔知道自己的身世麼?”
“當然不知道,若是知曉,恐怕要恨我父王了,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把自己當成了奴婢,為了讓她毫無二心的替父王賣命。
父王給她服了毒藥,每隔兩個月就要服用解藥,不然容貌就會變成七十歲的老婦人,迅速老去。
自古女子皆愛美,白柔更是極致愛惜自己的容顏,這可比要她的命還讓她難受,讓她不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