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0章 真情可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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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福也隨後鑽進馬車,在崔穎對面的凳子上坐定。兩人的眼神短暫的接觸了一下,崔穎便立刻低下頭去。

來福沒想太多,只覺得這小姑娘很是害羞。

剛準備叫車伕趙哥出發,車廂又震動了一下。緊接著,車門簾子被人從外面掀開,一個身影直截了當的鑽進來,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崔穎身邊。

"冰……冰雁!"來福此時的心情,簡直又驚又喜。一時間,話都說不利索了。

"多我一個不多吧?"冰雁抱著胳膊沒好氣的問。

"不多,不多!"來福傻笑著回道。

崔穎被嚇的更不敢抬頭了。她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個兇巴巴的姐姐,對自己好像有著莫名的敵意。

但冰雁卻大大方方的直視著來福,直到兩人像是心照不宣一般的相視而笑。

有些感情,沒有夏天那般炙熱,沒有冬天那般凜冽入骨。可它卻像春風一般,不知不覺,滋養著人的內心。正如此刻,窗外的春風吹起了車窗簾子,也吹起了車廂裡默默相視的男女,飄香的衣袂。

一種無法抑制的衝動,使得來福忽然間充滿了勇氣,伸手握住了冰雁的手。

她當然,沒再拒絕。

"看來,這回有戲了。"映雪一邊朝王府裡走,一邊對身邊的何鷺兒說道。

"這小冰雁,非要棋逢對手,才知道真情可貴呀。"何鷺兒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傍晚,城南一家名叫"醉仙樓"的酒館包廂裡,坐著一對身穿勁裝的年輕男子。

其中一人中等身材,長得濃眉大眼。

另外一個,則身高體闊,面如美玉。

這兩人,便是金甲鏢局的少當家李賦和順天鏢局的少爺常梓逸。

"跟常少爺約一回酒可真是不容易。您也太忙了!"李賦一邊給對方倒酒,一邊說道。

常梓逸也沒閒著,將兩人的碗筷,用開水燙了燙。"對不住!這段日子,的確事務繁忙,怠慢了李兄。"

這句話說完,餐具也消完了毒。常梓逸端起酒杯敬向李賦:"這杯酒,我向你賠不是。"

李賦也不是個矯情的人,爽朗的回應道:"酒是該喝,但話不能說的這麼見外。咱們雖是同行,也是兄弟。來,幹一杯!"

這同行之間能如此和諧,絕對不是偶然的。

順天鏢局興起之前,國內大大小小的鏢局,可說是亂成一鍋粥的。今天你搶我生意,明天我劫你的鏢。這些都是家常便飯。消費者的權益,用四個字形容便是"聽天由命"。鏢師們,也常常在送鏢途中,死於非命。

直到常遠兆開辦順天鏢局,一路將那些慣會操蛋的小魚小蝦給殲滅了,又以行業大鱷的姿態,將幾個中大型鏢局拉在一起開了個座談會,最終組成了鏢局協會。立下行規,互不侵犯。關鍵時候還會相互幫幫忙。

這麼一來,鏢局這一行業,在順天鏢局的帶領下,徹底的風生水起了。

所以即使各大鏢局之間明裡暗裡還會相互擠兌一下,可對於常遠兆跟常梓逸,他們都是相當的敬重。

"對了常少爺。前段日子,我們的鏢隊遇到了不少麻煩。差點被官府查封,關鍵時候,多虧了令尊出手,才幫我們擺平。家父已經從蜀地往京城趕,就為了親自去答謝令尊。"飯吃到一半,李賦說起了前段日子,讓自己非常頭痛的一件事。又表達了自己和父親,對常遠兆的感激。

常梓逸聽完,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看看,方才你還說不能見外。"

李賦一本正經的說道:"一碼歸一碼。這次的事,幾乎差點斷了咱們鏢局的活路。令尊的氣量和手腕,著實讓家父佩服的五體投地。"

常梓逸想了想,客觀且認真的替他分析道:"話說回來。此事我倒也聽我爹提起過。按道理,貴鏢局,也在這個行當做了這麼久了。規矩和門道,也是行當裡數一數二的,怎麼會在短短半年內,出這麼多的事?看樣子,是有人故意在整你們。"

李賦嘆了一口氣,感嘆道:"常少爺,真是一眼就定了乾坤。此事,的確是有人在從中作梗。不過,我們鏢局,是替人家做了擋箭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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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事?"常梓逸感到有些驚奇。

李賦放下酒杯,無奈的笑了笑:"我只能說流年不利吧。本以為簽到了大客,卻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常梓逸沉默了片刻,忽而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解約呢?"

"對方很有勢力。他們在沒找到更有實力的鏢局之前,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

"是什麼人,這麼不講理的麼?"李賦的話,勾起了常梓逸的好奇心。

"說出來嚇你一跳。"李賦神神秘秘的說出了答案:"當今太子的親家。"

這句話,差點沒把常梓逸當場噎死。"揚州的吳家?"

幸好李賦很快就打消了他的疑慮:"不是太子妃的家人。是太子最寵愛的那個侍妾。他們家姓唐,算是洛陽最有勢力的富戶。如今搭上了太子,就更了不得了。"

常梓逸陷入了思索,他想起有一日,唐宛如似乎是來找過自己,說是有生意上的事情要談。估計,就是想拉順天鏢局下水。

方才李賦說,金甲鏢局,只是當了唐家的替罪羊。那麼想要整唐家的人,是誰呢?

他思前想後的琢磨了半天,李賦看出了他臉上的古怪,好奇地問:"你又怎麼了?"

"沒什麼。"常梓逸淡然的否認道。隨即,又像是很隨意的打探了一句:"對了,上回跟你在貢院街偶遇,你帶著一個鏢師兄弟行色匆匆的,是去喝花酒嗎?"

李賦被他說的哭笑不得:"什麼喝花酒?那家夥,根本不是我們鏢局的人。就是唐家在揚州分鋪的掌櫃,姓章。我們私下裡,都叫他老章魚。"

常梓逸冷笑了起來,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嘴裡呢喃了一句:"原來如此。我說她怎麼能知道的……"

"你說什麼?"李賦又被他弄懵了。

"沒什麼,忽然想起一件小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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