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個豬,把自己弄成這樣!”映雪一邊流著眼淚替他上藥,一邊氣呼呼的罵道。
他就笑吟吟的趴在她腿上,很享受她的關心和照料。
“母妃,或許您會怪我。您給了我生命,但這個女孩給了我生命裡所有的快樂。為了替您討回公道,我任何事情都可以做,唯獨,不能放開她。對不起。”他在心裡默默的說。
替他上完了藥,她便打算去給他拿衣裳穿。剛要下床,卻被他拉回去,緊緊箍在身下。
”你會著涼……”她的話,被他溼漉漉的吻給截斷。
吻到她快斷氣時,他才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怕我著涼,就抱緊我。”此時此刻,他的每一寸身體髮膚都散發著讓人難以抗拒的誘惑力,她再也無法抑制自己對他的渴望,像一隻小獸,纏住了他的身體……
他躺著,感受她俯在身前,用她的吻撫慰他受傷的身體,就像之前的夢裡一模一樣。
他忽然心中一緊,握住她的手臂,看著她的臉問道:“這不是在做夢吧?”
她朝他邪魅的笑了笑,埋下頭去,給了他他向來最難抵抗的體驗。
那種足以讓人忘記生死的幸福感向潮水一樣湧上他的每一寸皮膚和每一根血管。
他知道自己無論過多久,都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他不要活在卑微的相思裡,他要真實的,活生生的她。
消磨到半夜,直到兩人都筋疲力盡,才相擁而眠。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趕走了積蓄了幾個月的疲憊。
睜開眼,窗外依舊春光明媚。
他還在身後,緊貼著她的背脊,呼吸有淺有深,似乎是醒了。
“睡得好嗎?”他吻住她的後頸,溫柔的問道。
“嗯,再好不過了。”她說。
“我也是,再好不過了。”他說。
他貪婪的呼吸著她髮絲間的香氣,過了許久,才囑咐道:“我今日就要開始忙了。你一日三餐,都會有人送來。如果悶,就在這個大院裡轉轉,別跑太遠,我不放心。”
“我知道啦,你放心吧。”她很乖順的答應道。
之後的幾日,正如南宮羨所說,他幾乎忙的不見人影。
映雪也不多問。乖巧的呆在屋子裡,時而看書,時而用房裡的紙筆練習畫花。當時韓逸教的那些最簡單的畫技,她還沒完全忘記。不想白費了當時的努力和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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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時而也會到院子裡曬曬太陽。她的飲食起居被安排的很好,只是不會再有好奇的士兵們,站在窗外偷看她了。
南宮羨雖然白天總是不見蹤影,但無論多晚他都會回來,輕手輕腳的上床,睡在她身側。她其實每晚都在等他,只是不想讓他心疼,便假裝睡著了。等他睡下之後,便翻身抱住他,或是鑽進他的懷裡。
這樣的日子過了好些天,一天上午,映雪獨自開啟房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外。
“冰雁!”她大喊了一聲,實在掩蓋不住內心的狂喜。
“小姐!”冰雁見她氣色不錯,也是很高興的。
映雪將她拉進屋子,給她倒了一杯茶水。“你到了多久?怎麼不敲門啊?”
“我一早就到了,王爺給我安排了屋子。我吃了點東西,剛在你門口站一會兒你就出來了。”冰雁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是王爺把你叫來的?”映雪問。
“是啊。王爺來信,說要我來陪你。來福哥就派人把我給送來了。”冰雁說道。
“我娘好嗎?她是不是很擔心啊?”映雪不安的問。
“你放心,夫人一切都好,她知道你跟王爺在一塊兒,別提有多高興了。”冰雁笑著說。
“那燁兒和霖兒呢?他們還好嗎?”映雪又問。
“王媽媽可寶貝他們了,再加上魏大哥為了王府的安全,這些日子乾脆都住回王府了。你就放心吧。”冰雁又說。
映雪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可隨即,又難為情的問了句:“花想容怎麼樣?兩個老闆,怕是要罵死我了。”
“這怎麼可能呢?她們哪敢罵你?”冰雁脫口而出。
“為什麼這麼說?”映雪不解的問。
“呃……我的意思是,小姐對花想容既有功勞又有苦勞,她們不會這麼小氣的。”見她好像還被矇在鼓裡,冰雁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便乾脆繼續敷衍下去。
“什麼功勞苦勞的,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油嘴滑舌的了。”映雪笑了起來。“對了,你住哪間屋子?”
“就在隔壁。據說以前是來福哥的屋子。王爺說,咱倆挨在一起比較方便。”冰雁說。
有了冰雁,映雪在揚州的生活便開始有了些趣味。
她本就是揚州人,再加上武功高強,讓南宮羨頗為放心。便准許她白天帶著映雪出門玩。但是特意囑咐,不能去北城門附近。
首先,那裡掛著兩個人頭。
其次,怕萬一有敵軍突襲,兵荒馬亂的不安全。
即使每天都能睡在一起,但映雪與南宮羨也大概三四天才能有機會說上話。她散步時,隱約聽見有士官在說,王爺正在做進攻湖州的戰前準備。
一想到他又要上戰場,映雪的心就時刻都拎著。
直到有一天,潘景元的援軍終於進入了揚州城。
那天傍晚,潘朗星陪著潘景元入住士官營房。
映雪看到滿臉胡茬風塵僕僕的潘景元,差點沒認出來是自己親愛的二叔。
父子叔侄見面,自然是親熱的了不得。
三人帶著冰雁,在映雪房裡支起了小火鍋。
看見侄女兒氣色飽滿,容光煥發,潘景元嘴都樂的合不攏:“實話實說,是不是你聽了我的話,死皮賴臉求人家來著?”
“是啊是啊,這都被二叔猜到了。”映雪一邊調著火鍋鍋底,一邊撇著嘴說。
“早聽我的多好。”潘景元開玩笑說。他當然知道,這件事不可能這麼簡單。
“二叔,您不走了吧?”映雪問。
“暫時不走了。皇上要我們拿下湖州,之後,才趁勢奪回幷州和幽州。”潘景元迫不及待的將肉片倒進鍋裡,說道。
“他說的倒輕鬆,以為在玩貪吃蛇啊?”映雪沒好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