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殷之延知道,即便是自己快要維持不下去了,也必須咬咬牙堅持,只要咬牙堅持挺過去了,一切都會有意義。
蔣樂,你可以等一等我嗎?等我以後,好好的跟你解釋。
想到這兒,殷之延恢復了鎮定,努力將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後,才出了這間臥室,離開……
蔣樂坐在床上,如同神遊一般,眼淚,卻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
對於殷之延來說,她蔣樂到底算得上什麼?一個垃圾,還是其他?
蔣樂越想越難過,胸口就像是插了一把鋒利的刀,痛的她快要窒息。
殷之延不讓她走,無非就是還沒有玩膩她,那麼她,就必須要等到他玩膩了她的那一天,可是……這一天,她要等多久呢?
她又要跟這個如同惡魔般的男人,相處多久呢?
越想,蔣樂越害怕。
以至於最後整個人都虛脫的倒在了床上。
……
殷之延剛出門不久,面前就突然站出來了個身穿黑衣的成員,他微笑的開口道,“老大,你好啊……你最近怎麼變得越來越頹廢了。”
殷之延怔了片刻,死死的盯著這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黑眸凝了凝,“是你,對嗎?”
男人沒有說話。
殷之延怒了,他直接伸出手抓住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領子,“你是那個人,派來的……”
男人輕笑一聲,一張臉都是譏諷,“不是我,是辭磷。”
辭磷……
那個男人!
“他出現在帝國,就是為了監視你和剿滅顧時澈,而我,是辭磷手底下的人,我這麼跟你說,你,聽懂了嗎?”
殷之延咬緊牙根,一雙眼眸全是猩紅,辭磷那個傢伙……竟然,跟那個人有關係嗎?
他們見過面嗎?
殷之延越想越燒腦,最後還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隨後才恢復鎮定,看向眼前的男人,“你跟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脫離組織。”
“你說什麼?”
“我說,我要脫離組織。我承認,我的確是一直在把你的行蹤告訴辭磷,但我那也是沒有辦法,如果我有辦法,也不會如此。”
“為什麼想要脫離組織。”殷之延只問最關鍵的地方。
“有了心愛的女人,想要跟她長相廝守,所以脫離組織,您覺得,有問題嗎?”
殷之延點了點頭,“好,我可以幫你,但前提是,從今天開始,我的行蹤,你必須得造假。”
“你是在跟我談合作嗎?”
“是。”
“好,我答應你。”男人勾唇回答道。
殷之延的視線,忍不住的涼了幾分。
眼前的這個男人,話不能完全相信,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警惕心極強的人,如果他告訴他這些,只是一個圈套的話,那麼,他就中計了。
想到這兒,殷之延蹙了蹙眉,他還是得必須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若是眼前的男人,說的是真的。
那他還真是不怕死,敢告訴他這些。
恐怕……是也害怕自己跟心愛的女人分開吧。
有了他的前車之鑑,所以……他不敢拿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賭,所以才想要脫離組織。
的確,這個組織,實在是太沒有人情味了。
不……何止是沒有人情味,甚至連一丁點的感情都沒有。
越想,殷之延的臉色就緊接著越來越難看。
他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去面對蔣樂……
現在又出了這麼多事,他的腦子,實在是轉過不彎來。
現在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查到辭磷。
知道有那個人存在的人,並不多,那也就是說,辭磷的身份,並不簡單,他必須要去好好的將他查清楚。
辭磷身上疑點重重,之前他解決顧時澈就解決的沒有一點人情味,現在,自然也不會例外吧。
把他殷之延耍的團團轉。
好,好得很!
如若不是因為他的話,他和蔣樂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他可以努力的跟那個人鬥,儘早當上IUC真正的老大。
可是現在,他知道,自己的這個目標離自己越來越遠,幾乎是完全不可能了。
殷之延想到這兒,整個人都忍不住的發起了呆,他指尖用力的握緊拳頭,隨後邁開步子,離開了這片地帶。
……
“張醫生。”
沉燁來到了張博陽所在的診室,就是為了見他。
張博陽看見沉燁,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這種熟悉感,大概就是因為沉燁的這副外貌。
張博陽喉結微微滾動,對坐在自己面前的中間婦女開口,“你先出去一下,等會兒在進來。”
中年婦女顯然不想要買賬,可是看見沉燁那張臉時,她還是撇了撇嘴,走了出去。
那小夥子長的實在是太漂亮了,就連她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看了,都好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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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個中年婦女走出去的時候,殷之延才開了口。
“你來了。”張博陽勾唇開口,“我就知道,你還是會來找我。”
“我想知道……顧時澈的事情。”沉燁看著張博陽,很認真的開口,“今天早上,我無意間,聽見了我父母的談話。”
“談話內容是什麼?”
沉燁深吸了口氣,“我懷疑,你們說的那個人,是我的親兄弟。”
“這不可能,阿澈從來沒有提過你,而且,你跟阿澈不一樣,你太弱。”張博陽絲毫不留情的指出了他的缺點。
“我知道我很弱,可是張醫生……我說的是真的,今天早上我聽見我媽跟我爸說,孩子還沒有找到……還聽見他們說,十多年了,肯定找不到了……”
“張醫生,我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從我記事起,我父母買東西就喜歡給我買雙份,什麼都喜歡給我買雙份,我覺得,那可能是因為,他們是想要把愧疚,都彌補在我的身上。”
“張醫生,我求求你告訴我吧,那個顧時澈,到底什麼時候跟你認識你,你們之間,又到底有什麼關係?”
張博陽看著沉燁,“阿澈從未提過你,而你的記憶中也都從來沒有出現過阿澈,所以,你或許想多了。”
“不,我隱約記得一點……”沉燁滿臉認真的看著張博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