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博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看顧時澈的那雙眼睛都變得有些冷，“阿澈，你在想什麼？”
“蔣樂……”顧時澈低沉的叫著這個女人的名字，“她的位置彙報給我，我要去找她。”
“啥？”張博陽眼神頓時冷了下來，“阿澈，你不會是對一個孕婦有興趣了吧？我可告訴你，她可是有老公的人了！”
顧時澈聞言，皺了皺眉，視線緊接著也變得越來越冷清，他伸出手，敲了敲張博陽的腦袋，“想什麼呢？我只是想知道，姜笙學生時期，發生了什麼有趣的故事。”
張博陽一聽，翻了個白眼，他怎麼覺得顧時澈有點莫名的痴漢呢？他這張美麗的臉，配上他那對姜笙痴情的樣子，簡直是……說不出的奇怪。
“學生時期能有什麼樣子？無非就是寫寫作業，聽聽課，然後考考試，迎接高考唄……”
“你好像很瞭解的樣子。”顧時澈視線冷清的放在了張博陽的身上。
張博陽下意識地別過了腦袋，撓了撓頭，然後尷尬地笑了兩聲，“不不不，我一點也不瞭解。”
“不瞭解說什麼說？”顧時澈慵懶地眯緊了眼眸，“她不是經常要去醫院嗎？等她去醫院了，你告訴我，我要找她……好好的聊聊。”
張博陽覺得顧時澈真的是被姜笙給迷了心智，一個跟姜笙認識的同學而已，有必要這麼大費周章的跟去瞭解嗎？再說了，萬一他在跟蔣樂說話的時候，碰見了殷之延，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嗎？他是瘋了吧！
當然，這些話張博陽只敢憋在心裡，可不敢講出來，他知道顧時澈的脾氣，要是他這麼說話，他還不得弄死他。
“你放心好了，下次我一在醫院看見他就通知你。”
“嗯。”顧時澈眼底閃過一道不知名的情緒。
……
“殷叔叔……你幹嘛不理我啊。”
蔣樂見殷之延從回來起就不理自己，她整個人都變得焦躁不安了起來，想著他不會還在因為她問他要解藥的事情生氣吧，可是這件事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他不會這麼小心眼的吧……
蔣樂越想越迷茫，她動了動唇，然後開了口，“我說你至於嗎？我不就是……”
“以後離姜笙遠一點，聽見了嗎？”殷之延不希望蔣樂跟她走的太近，並不是怕姜笙會對她怎麼樣，而是怕蔣樂太傻，被人利用都不自知。
“為什麼呀……我不要。”蔣樂剛說完這句話，就感受到了周身瀰漫出的一股涼意，霎那間，她的話就停在了嘴邊不敢再說下去了。
因為她清楚的從殷之延那雙深邃的瞳孔裡看見了毀天滅地的寒冷。
蔣樂咽了咽口水，視線都跟著忍不住飄忽了起來，“我……”
“嗯？你是在違背我嗎？”
蔣樂怔了怔，迅速搖了搖頭，“我沒有！”
“沒有？這話說給你自己聽，你自己信？”殷之延比蔣樂高了許多，他輕而易舉的抬起了她的下巴，然後迫使她注視自己，他臉色微微變動了一下，然後冷聲開口，“我說不許跟她靠近，你就不許跟她靠近，聽清楚了嗎？”
蔣樂沒有說話，還是低著腦袋。
“看來是沒有聽清楚？”殷之延聲音依舊冷淡，讓蔣樂下意識地攥緊了掌心，她動了動唇，最後默默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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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同學，未來也有可能是好朋友，殷叔叔，我真的沒有朋友，姜笙是個很好的人，我想跟她做朋友，你不可以干涉我的自由。”
蔣樂的話逗樂了殷之延，隨後，殷之延的臉色冷到了最低處，他捏住了蔣樂的肩膀，眼神似是在逼問什麼，“你覺得我這是在干涉你的自由？”
“難道不是嗎？”蔣樂反駁，“殷叔叔，姜笙沒有你想的那麼壞，她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高中的時候所有人都對我冷眼相待，只有她會安慰我，還願意跟我做同桌。”
“或許只是裝的。”
“不，她不是裝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裝的，唯獨她不可能！因為她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蔣樂堅定無比的開口，“她人緣好，長的漂亮，等你瞭解她以後，你也會喜歡上她的。”
殷之延冷淡出聲，“我不需要瞭解她，我只知道她現在對你很不利，她利用了你。”
“不是的……她沒有，她才不會裝呢。”蔣樂說話時的語氣格外堅定。
“單純。”殷之延嘲諷地看著蔣樂，“你把她當朋友，她呢？利用你的時候才會來找你吧。”
“才不是！你不可以這樣說她的，她……”
“蔣樂，我是在保護你。”
聞言，蔣樂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凝固住了一般，她想動也動不了。
殷之延說什麼？說……他是在保護她？可是，他的保護太過分了，她承受不起。
“你們殷家的人，沒有一個希望我存在，殷叔叔，你敢說你願意有我這樣的人存在嗎？”蔣樂不相信殷之延把她當成了家人，她充其量也就是個生孩子的工具而已。
殷之延被蔣樂這副樣子莫名的觸動到了，甚至盯著她發起了呆。
“我……”殷之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對蔣樂說話。
“你知不知道，所有人都不喜歡我，我爸爸媽媽不喜歡我，殷家人也不喜歡我，我覺得我的存在就是個多餘的，我承認我自己嫁進來是自己活該，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是走投無路……我也有自己喜歡的少年，我喜歡他喜歡了好久好久。”
“我強忍著委屈住在這裡，好不容易在醫院的時候碰巧遇見了姜笙，我看見她就像是看見了希望似的，至少她不討厭我。”蔣樂說完，對上殷之延的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敢這麼對殷之延說話。
也許是積攢了太多的難過和心酸，所以在這一刻才毫無顧忌地開了口。
殷之延看見蔣樂，心底竟然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那就是把她摟在懷裡，給她溫暖。
可是他的理智不允許他怎麼做。
“我無法做到像你一樣，讓殷家的人都懼怕，所以我只能過好自己的每一天，哪怕受盡了委屈，我也告訴自己咬咬牙就挺過去了……所以，你能不能不要讓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