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〇二章 搜圖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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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松石高塔的確是整座塔林中儲存最完好的建築,連活屍都比別的地方鮮活點。

這個魔法側救世軍組織致力於從大破滅中存活下去,說白了就是一堆資料體要在伺服器關停後繼續活躍。結果肉眼自然是可見的失敗了,但實在是非戰之罪,這根本是維度不同,無從抗爭。

每座塔都有各自的偏重,綠松石高塔就是一群專研宇宙唯心面的法師組織建立起來的。

鹿正康在高塔七層公共圖書館裡也看到了一些相關的文章、學術書籍,大致瞭解了這座塔的路數:他們的理念是這個世界的核心其實是混沌無秩序的,平時智慧生物所生活的感性世界是本源表面的一層蒙皮,就像是麵湯頂部浮著的一層油一樣。

他們相信在這個本質混沌的世界內有一股強大的唯心力量塑造了感性世界的客觀規律,這也能解釋為何在多元宇宙中存在了那麼多種截然不同的環境,包括基本力、宇宙起源、宇宙終末、時空架構等等,多元宇宙本身有一個共同的核心,這個核心包容了全部的多元宇宙的環境存在,而不至於使得它們產生互相之間的衝突。

均衡本源與表層世界的力量被綠松石高塔的法師們塑造為全新的信仰,即根源魔法,表現為纏繞在時空雙樹周圍的能量潮汐。

通常來說,時空雙樹其實是三棵樹,空間樹有一個倒影存在。不過在根源魔法的世界觀裡,時空雙樹是緊密結合的,也就是空間樹與其倒影是輪廓,而時間數是核心與色彩,由此由引申出一系列的時空論,他們主張對時間軸的絕對服從。哪怕塔林中大部分高塔都掌握了時空穿梭的技術,但這種行為是被嚴厲禁止的,並且一旦發現,就要進行苛刻的責罰。

不過這不代表救世軍組織不會利用時間的力量,他們基於根源魔法的信仰很是開發出了一些極高階別的時空魔法。

綠松石高塔除了負責研究心靈系、靈能系魔法外,還是一群時空的觀察者,充當救世軍內部肅反部隊的角色,塔主被稱為監管者,他們監視著救世軍組織統轄區域內部的時空秩序,並且要定期給其餘幾個高塔的成員進行信仰測定。

救世軍是一個很自閉的組織,他們不會主動擴張勢力,不過內部管理已經到了恐怖的程度。

差不多有半個飛面教的水平了吧。

任何擾亂時空穩定,任何信仰不合格之人都會被綠松石高塔請去吃噶蹦兒脆的小火球。

相對來說,綠松石高塔出現在救世軍組織的時間也比較晚,換算成地球時間的話,是臨著大破滅前六千年才建立,而整個救世軍有七萬年的歷史,這個轉折就在於一個女人,也正是異鄉人烏特拉,紅城。

紅城的出現多少加劇了救世軍的繁榮與崩潰。

隨著法師們對紅城的研究,他們終於慢慢看清了世界核心的本質:資料。也知道了根源魔法的本質:程式。

當他們意識到自己活在計算機裡時,救世軍裡八成的大法師心智崩潰,頭顱炸裂而死,剩下的兩成裡面,又有一大半瘋了,至於那些沒瘋的,要麼是混亂逗比,要麼是心智極其堅定。

綠松石高塔正是在那個時間建立的,他們塑造了根源魔法的信仰以穩定人心。

真相被高層掩埋,他們將那些研究資料用超傳奇時間法術:“不可抵達的過去”給封存起來,至於那些死去的法師,也用幻術與傀儡偽裝起來。

鹿正康抵達牧師所說的十一層,高等學徒宿舍,在這裡他找到的許多日記,一點點講述了救世軍內部因懷疑和恐怖鎮壓慢慢分崩離析的過程。

其實挺沒勁的,就像在看劇本下面的一行行註腳似的,鹿正康玩遊戲往往是不求甚解,只要知道這個救世軍組織下場不咋地就行了,至於這期間發生的恩愛情仇,現在除了能供人唏噓一下,也沒有什麼實質的用處。鹿正康倒是更關心他們藏在字裡行間的一些特定指向性資訊,也就是指引了一些道具物品的安放地點。

這就多少有點用處了。

法師要藏東西是很強的,他自己不說,別人永遠找不到。讓鹿正康印象比較深刻的是有一位高等學徒把自己的儲物櫃放在了一副肖像畫裡,非常自然,根本看不出時空結構的變形,若不是他在自己的日記裡暗示:“(費倫語)若是有需要,那就聽聽第三排櫃子上的異界音樂,不是柴可夫斯基也不是Future,拉韋爾就很不錯。”

所謂異界音樂即是救世軍統轄範圍外的文明的音樂作品。

讓鹿正康倍感親切的是,這個高等學徒蒐集到了一部分地球特產,第三排櫃子上就全是地球的文藝作品,有一行是專放音樂的,基本上都是留聲機唱片,從古典黑膠到現代彩膠都有,時間跨度有點大,順序還很胡亂,明顯不如書籍類的作品精心照顧。看得出來,收藏者本人其實不是真的熱愛音樂。

他找到一張莫里斯·拉韋爾的《波萊羅舞曲》,鹿正康沒有第一時間認出這首曲子,把它放進唱片機裡,調子慢慢在學徒宿舍裡響起,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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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產生了一些魔法波動。

隨後,牆上的肖像畫就變成了一個傳送門,鹿正康把手伸進去,掏出來一些法術書,一些高階魔藥,以及一套六枚通訊水晶。

有了通訊水晶後,在塔林區域,鹿正康就能和牧師實時溝通。

說起來,這個牧師一直不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他交給鹿正康的門禁卡也根本不是他本人的,而是屬於一個名叫杜瑞拉·莫度的高等學徒助理。

想想就知道,能目睹塵封過往之人,怎麼可能只是區區一個學徒助理呢?

隨著鹿正康的探索進度推進,他的身份也有了幾個明確的指向。

一個可能,牧師是監管者身邊的秘書官費裡曼·讓·歐爾,又或者,是高塔設計師傑森·湯裡,還有可能是檔案室主任,真名不詳,人稱歸檔家,這三個是最有可能的高層人員。至於那個領袖,他是信仰裁定部的部長,也就是玩心理,給肅反指路的骯髒老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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