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常武夫要自殺啊,莽青山著急了。
這要是真變成蛇骨,那常武夫就完了。
“武夫,不要啊。”
這句話喊得感天動地。
然後,真的感動了天地。
一隻石頭大腳,上面貼著一隻花狐狸,憑空出現了。
踢碎了那個大酒缸,然後踢到了山壁。
常武夫驚訝的停下了手,因為那只花狐狸他們認識。
這不是胡小草嗎?
她怎麼在這裡?
對啊,我們一起到大坑來打鄉巴佬的啊。
大酒缸咋不見了?
常四喜也化成了空氣,難道剛才全都是幻覺?
胡小草被夾在石頭腳與牆壁之間,很是痛苦。
看到了跪在那痛哭的兩個老頭,非常生氣,
“你倆有病啊?觀眾席啊?我還沒死,不用你們號喪。
趕緊過來幫忙啊,這小山神被控了心智,放大招呢。”
剛才完全佔了上風的胡小草,是如何被小二逆襲的呢?
這要從小二的身份說起。
無論實力怎麼不濟,那是相對來說。
他可能不如納啟,那是洪荒魔神。
他可能不如黃三太爺,那是萬年的修行。
他可能不如林沃,那是西邊的棋子。
但是,人家名字裡也好歹有個神字啊。
甭管多大的神,就算是基層的偽山神,也是山神啊。
尤其,還迷惑了心智,自然狀態下,無意識的顯露了神威。
尤其,這裡還距離自己的單位那麼近,煤幹山就在大坑旁邊。
源源不斷的神力,宛若實質形成了一條神力河流,進入了小二的身體。
然後,胡小草那十幾米的花狐狸,就不靈了。
百十米的山神出現了。
一腳踢在花狐狸身上,沒有停止,神仙的威嚴不容冒犯!
何況還是只狐狸?
踢碎了周圍的黑暗,踢碎了大酒缸的幻象,踢碎了滑頭的鏡花水月。
常武夫蒙圈了,莽青山蒙圈了,胡小草也蒙圈了。
最應該蒙圈的,就是那這一切的締造者,滑頭。
第一次,他施展鏡花水月,困住敵人,被蠻力,破除了。
鏡碎了...
花謝了...
水乾了...
月缺了...
以往,滑頭的鏡花水月也不是無敵,只要心理素質好。
有一定的防範,自己從中解脫也不是不可能。
但這次,完全是力量等級上的壓制。
全靠實力碾壓破除的,很打臉。
就像段曉紅的舞臺給小二唱戲,承受不住啊。
這鏡花水月的法門,完全無法承接小二的神力。
看著那巨大的山神小二,滑頭腦子裡一片感嘆號。
這就是山神完全狀態嗎?
太可怕了,絲毫生不起反抗的心思啊。
難怪神道教被這個山神搞得雞犬不寧。
難怪神道教沒招了,讓自己來做這個工程,想靠陰招取勝。
常武夫和莽青山聽見胡小草的求助,也沒猶豫。
瞬間恢復了神智,最強攻擊就開始招呼那個石頭腳。
還別說,真沒啥用。
石頭腳很給面子的,象徵性掉了一點碎渣。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被鑲嵌在牆裡的胡小草很鬱悶。
雖然不至於有生命危險吧,但是也很痛苦,
“大哥們,你們就不能變身啊?
拿雞蛋碰石頭,你們咋想的?”
常武夫和莽青山對視一樣,這是要採訪我們的心路歷程嗎?
“小草,還咋想啊?”
“誰上來就放大招啊?”
“人人打鬥,上來就放大招,那不符合科學規律吧?”
“誰不是先試探,然後根據對手的情況,增加自己的投入。”
“普通攻擊無效以後,才放大招,最後大招都不管用了。”
“要不投降,要不拼命。”
“現在都不是這個套路了嗎?”
“我們就是這樣想的啊。”
被抵在山壁上的胡小草,瞬間有點石化了,
這也太不默契了,誰問你們咋想的了?
我的意思明明是,你們無論咋想的,都想得不對。
噗嗤,滑頭在旁邊,笑場了。
這都是什麼選手啊?
和那個山神內訌了嗎?
太好了,繼續打,結果都一樣。
被一個鄉巴佬恥笑,這個誰能忍了?
常武夫給了莽青山一個眼神,同時變身了。
三十多米長的大蛇,纏繞上了小二的石頭腳。
瞬間石塊飛濺,力量強橫。
只是如果他們在小二的視角,就有點詭異了。
一條黑蛇加上一條白蛇,就像兩條鞋帶。
很不規律的束縛著小二的腳。
這也就是蔡根不在這,那重度強迫症。
肯定會嫌棄這兩條蛇之間沒有形成平行線。
小二想到蔡根,一下清醒過來,滑頭的鏡花水月已經破了,
之所以繼續攻擊,完全是慣性使然。
山神的力量太強大,完全激發,目前小二有點駕馭不了。
恢復清醒以後,小二解除了山神狀態。
石塊崩塌,恢復了本體。
看著小二放棄了攻擊,灰頭土臉的胡小草他們也變了回來。
什麼是豬隊友啊?
就是關鍵時刻,產生嚴重內耗的隊友。
一加一小於二的隊友,恩,小二。
胡小草雖然忌憚小二的實力,仍舊把他畫到豬隊友那撥裡面了。
“大哥,你什麼情況?跟我有仇啊?”
小二有點不好意思,看著胡小草好像都受傷了,有點小自責,
“每次來,就是給我放點電影,然後就把我忽悠出去了。
這次有點不一樣呢,那邊的老頭叫滑頭,有點道行,算是主謀。
主打技能,鏡花水月,剛才咱們應該都中招了。”
胡小草看了看陣法中央的老頭,在那忙活著什麼。
好像這邊的四個人吸引不了他的注意力,難道是傳說中的工作狂人?
“屁,鏡花水月,也就能迷惑一些意志不夠堅定的,心裡存有執念的人。
像我就沒中招,你們還是太嫩。”
話是說給小二聽的,常武夫和莽青山的臉紅了。
悄悄的擦去嘴角的淚痕,假裝剛才的事情與自己無關,
“是啊,就是迷惑一下心智。
鄉下地方,雕蟲小技,上不了檯面。”
貶低敵人,也無法掩飾你們剛才抱頭痛哭,以至於要自殺的事實。
胡小草很給面子,沒有說破。
小二卻很直接,
“兩位老同志,你倆是不是還沒過勁呢?
臉咋這麼紅?
要不要坐地上休息調理一下,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據說,在我們老家,被鏡花水月折磨成傻子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莽青山更直接,擔憂的問,
“難道還有後遺症嗎?什麼症狀?
武夫,你感覺咋樣?
我感覺臉上有點發燒,咱們別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