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仝慶治惡 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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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虎美容、胡靈兒奉女魔頭雨蝶兒的旨意,竄到了苗嶺上苗人居住的山寨中煽風點火,鼓動造反,妄圖分裂華國民族大團結,蠱惑人心,成功地點燃了內亂的烽火,使沉寂老實了多年的苗疆再度沉渣泛起,蠢蠢欲動,死灰復燃,苗疆王苗淼在兩個妖精的迷惑蠱惑下,迷失了自我,公然打起了反叛朝廷的大旗,派人暗殺掉朝廷任命的地方官員,然後就聚眾鬧事,搶奪漢人居住地,佔為己有,屠戮漢人老少,擄掠漢人中的青年人為苗人的奴隸,欺男霸女,隨意妄為,順著活,逆著亡,倒行逆施,為非作歹,令人髮指。

…………

在華國南疆的安遠縣城中,有這樣一戶富貴的人家,主人何笙簫是當朝宰相何紀堂的一個遠房堂弟,仗著這層關係,這戶人家,上至主人,下至奴僕,為富不仁,橫行霸道,欺凌鄉里,過去許多年,當地的官府,都是礙於宰相何紀堂的情面,睜眼閉眼,難奈其何。

這次,苗疆之亂爆發後,華國的南疆地界上,民不聊生,生靈塗炭,一片大混亂。

訊息傳開,舉國上下,十分震驚,皇帝仝慶(分身)龍顏大怒,急忙派遣過來了百萬大軍,不惜一切代價,快速平息這場突如其來的苗人大叛亂。

與此同時,喋血飛鷹行動大隊履行職責,也展開了除暴安良的大行動。

何笙簫二十二歲的兒子何貴明,不學無術,紈絝子弟一個,卻愛湊熱鬧,每天都是嘟嘟囔囔的嚷嚷著要去剷除苗疆叛軍,為國效力,建功立業,光宗耀祖,何笙簫勸阻不過,煩不勝煩,不堪忍受兒子的絮絮叨叨,便讓他帶領著二百五十名的家丁投了軍。

然而,何貴明是獨子,又是富家公子,自小嬌生慣養,養尊處優,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吃喝嫖賭,哪裡吃得了行軍打仗中的苦,他隨著朝廷平叛的大軍南下,到達南海市區後,短短幾天,還未接觸到叛軍,他就受不了了,心裡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這天半夜醒來,何貴明急忙召集到自己帶來的那二百五十名家丁,趁著夜深人靜的機會,打暈了五個值勤的崗哨,偷偷地逃出了軍營,準備回自己的老家安遠城去。

離開軍營,走沒多遠,忽然,有一名鶴髮童顏的老道士(仝慶幻化)上前追上了何貴明的隊伍,要求同行。何貴明定睛打量著這名不知道從那兒冒出來的老道士,發覺他長得實在是太難看了,道袍破舊,一頭的亂髮,彷彿雞窩一樣,兩個招風耳,就像是撥浪鼓一般的左右搖擺,恐怖的朝天鼻,嚇人的豁嘴唇,並且還有一雙滑稽的鬥雞眼,更可憐的是,他一個腿長,一個腿短,走起路來,一瘸一拐,猶如社火踩高蹺,這副尊容,實在讓人忍俊不禁,何貴明玩心太大,便有心想要捉弄捉弄這個由仝慶故意幻化試探他人品問題的醜陋道士取樂,他把眼珠一轉,對著仝慶幻化的這個醜八怪道士說道:“大師,我很樂意與你同行,只是不知道你是喜歡步行呢?還是要騎馬?”

醜道士(仝慶幻化)咧開嘴一笑,豁嘴唇幾乎把兩個招風耳都要撐裂了,他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公子,這還用問嗎?你看,貧道是個殘疾人,行動不便,當然是騎馬最好了,這樣,貧道便少了勞乏之苦。”

何貴明紈絝頑劣,心如玄鐵,做事素來殘忍,一向只顧著自己開心,在家鄉安遠縣中,盛氣凌人,恃強凌弱,欺男霸女,總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曾經多次鬧出過人命,均被他的老子何笙簫用金錢擺平,毫髮無損,無形中,讓他養成了無法無天的壞習慣,沾染上了許多駭人聽聞的惡習。

這不,殘忍的何貴明,竟然吩咐家丁,用繩索捆綁起來這個素不相識的道士(仝慶幻化),拖在了自己的馬後面,美其名曰:放紙鷂玩。

待家丁七手八腳的把仝慶幻化的道士按倒在地上手腳捆綁妥當,何貴明便“駕”的一下,雙腿夾緊了馬肚子,迅疾如風的策馬狂奔了起來,聽著馬後拖拽著的仝慶幻化的殘疾老道士淒厲的慘叫聲,何貴明哈哈大笑,這個毫無人性的富家少爺,草菅人命,根本不把別人的痛苦當做一回事,他慢條斯理的從馬背行李包裡取出來了離家時爹孃給他帶著的牛肉乾,一邊嚼著,一邊還哼著歌兒,他的心情舒暢極了。

如此這般,過了一天一夜,馬後面突然間悄無聲息了。

何貴明以為仝慶幻化的那個殘疾老道士已經被馬拖死了,於是,他便勒住了馬頭,下馬來察看,只見一件空蕩蕩的爛道袍系在馬屁股的後面,而仝慶幻化的那個殘疾老道士已經不知了所蹤。

何貴明心裡正在奇怪,那個爛道袍突然間凌空飄了起來,“譁啦啦”,爛道袍竟然化變成了漫天的黃沙,向何貴明的隊伍直接卷了過來。這一行二百五十一個人,頓時間都是睜不開了眼睛,狂風怒吼中,遙遠的距離傳過來了仝慶幻化的那個殘疾老道士沙啞嗓音的話語:“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似爾等這樣打傷哨兵,脫離軍營,已經犯下了大錯,我幻化試探,果然人面獸心,草菅人命,殘暴殘忍,蒼天有眼,善惡有報,惡習難改,包藏禍心,惡貫滿盈,咎由自取,天道輪迴,禍患降臨。”

二百五十個家丁聞聽後,頃刻之間恍然大悟,他們這是遇上了保護地球的巡查天使,連忙跪地向天禱告,請求饒恕他們的冒犯,何貴明更是嚇得不敢說話了,他噤若寒蟬,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唉聲嘆氣,懊悔不已。

風止,眾人無精打采的上了馬,行不過數里,前面忽然間出現了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一眼望不到頭,這些士兵都是手裡持著寒光閃閃的利刃,一個一個凶神惡煞,當先一名將領高聲大叫道:“我乃苗疆王苗淼麾下的正印先鋒苗人傑,來者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聞聽後,何貴明嚇得魂飛魄散,“媽呀”一聲,急忙掉轉馬頭想要逃跑。

“奶奶的,是群漢狗!弟兄們,殺!”隨著苗人傑的一聲令下,苗疆叛軍如狼似虎的殺了過來,二百五十個家丁毫無鬥志,亡命逃竄,轉眼之間,就被苗疆叛軍追上消滅了個精光,何貴明也身受了重傷,他從馬上跌下,趁機趕快躺在了家丁們的屍體下面斂聲屏氣,裝成一個死人,這才逃過一劫,撿回了一條性命。

苗疆叛軍將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洗劫一空,耀武揚威的離去了。

當晚,月涼如水,何貴明看到苗疆叛軍走遠後,心有餘悸,他艱難地從死人堆裡爬了出來,膽戰心驚的在荒蕪的野地中匍匐前進,慢慢的向家鄉的方向挪動著自己的身體。

四周漆黑一片,忽然之間,雷鳴電閃,映照出荒郊野外的前面,竟然唐突的出現了一幢巨大的宅院,高大氣派的門樓,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何貴明感覺到這戶人家的門口,有那麼點眼熟,但又記不起自己是在哪裡見過?管他呢,看到了人家,他的膽子大了起來,摸黑找到了一根樹枝拄著,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這個貌似熟悉的宅院門前,扣著朱漆大門上的銅環,拼命似的搖晃了起來。

半晌,院子裡傳來了有人走路的腳步聲,伴隨著罵罵咧咧:“奶奶的,是誰這麼討厭啊?半夜三更不睡覺,噼噼啪啪亂砸門!活得不耐煩了,想死了咋地!”

“嘎啦”一聲,一個面貌兇惡、高大威猛的中年僕人開啟了宅門,他一見何貴明全身血汙,驚歎著說道:“哪裡來的這麼醜的一個道士?說,你半夜三更亂砸門,是想要幹嘛呢?識相點,快滾!”中年僕人說著說著,就要關門。

何貴明莫名其妙,自己明明是個富家公子,眼下雖然狼狽不堪,但也不可能成為一個醜道士啊?一定是這個僕人睡眼惺忪,看花了眼了吧。

忙於逃命,折騰了半宿,現在是又累又餓,先進去這戶人家的家裡找點吃的再說,於是,何貴明便扳著中年僕人即將關閉的門縫,說他肚子飢餓,想要進去討要一點吃的,順變休息一下。

那個中年僕人聞聽後說,半夜三更,想得倒美,誰給你預備下了吃食?少胡攪蠻纏。

無論中年僕人如何的呵斥、生氣,何貴明都是硬擠著要進院子,對中年僕人說的話置若罔聞,不予理睬,惹得中年僕人動了怒,隨手就操起了大門後面放著的一根頂門槓子,就往何貴明的身上打去,何貴明本來身上就有傷,中年僕人這一槓子打下來,瞬間痛得何貴明爬在了門樓地上哇哇叫喊著打滾。

中年僕人怒氣爆發,上去揪住何貴明的頭髮噼裡啪啦扇起了耳光,打得何貴明鼻青臉腫,哇哇叫喊,淒厲的慘叫聲,劃破了夜空,傳播到了遙遠,終於驚醒了內宅中睡夢中的人,男女老少趕緊起床,一窩蜂似地趕到了自家的門前看究竟。

人群中,有一對衣服亮顯的銀髮老夫妻,顯然是這戶人家的主人和主母,他們互相攙扶著,在丫鬟燈籠照射下,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用柺杖拼命往何貴明的身上打去,打得何貴明淒厲悽慘的大聲呼救。

這時,門內又走過來了一名二十歲左右衣衫華貴的美少婦,罵了一句“討厭,吵死人了”,然後就取下來頭上的一支金釵,不聞不問,便往何貴明的嘴上刺去,頓時間,何貴明嘴被刺傷,血流如注,他疼得嗚嗚咽咽的叫喊不出來,而這戶人家的所有人,他們聽了竟然哈哈大笑,先前打他的那個老頭和老嫗,更是樂得喘不過氣來。

何貴明的嘴,被惡毒的女人刺的稀巴爛,牙齒鬆動,滿嘴都是血,疼得死去活來,那個少婦還嫌不過癮,她喚過來了一條看家護院的大惡犬,牛肚一般大小的狼狗“汪汪汪”的叫著,往何貴明的身上撲了過去。

惡犬把何貴明的全身上下咬成了血窟窿,血流如注,血肉模糊,最後,可惡的狼狗還把他的兩隻耳朵給撕咬了下來。

何貴明淒厲的慘叫了一聲,失血過多,剎那間疼得給昏死了過去,等他從昏昏沉沉中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置身在了荒郊的野外中,月黑風高的四周圍,有幾十只綠熒熒兇殘的目光在注視著他。

“啊呀,不好!是群狼!”何貴明打了一個激靈,嚇得不輕,他雙手在地上胡亂地摸索,非常幸運,讓他給摸著了一根大木棍,於是,他便從地上費力的爬起來身,拼命地揮舞起來了木棍,費了好大勁,好不容易,他才從狼群的包圍圈中逃了出來。

生有時辰死有地,也是何貴明的命不該絕,他從懸崖跌下,掛在一棵樹上,昏迷不醒,被一個好心的苗人採藥老頭搭救治療,活了下來。

經歷了這番磨難,何貴明對那戶人家,恨之入骨,他發誓:一定要把那戶人家斬盡殺絕,以解心頭之恨。不久,何貴明病體痊癒,他不辭而別了苗人採藥老人,投奔了苗疆王的反叛軍隊,謊稱自己是個流浪的苗人乞丐,願意從軍效勞。憑著詭詐的心思和陰險的手段,何貴明很快就在叛軍中站穩了腳跟,謀得了一個小隊長的職務,統率著五百多名士兵,耀武揚威,比起當初他離家帶著二百五十個家丁從軍的那時,是更加的威風。

苗疆叛軍在行軍作戰的時候,從來都不帶軍糧,需要時,就到處搶掠。

這天,苗疆叛軍部隊到達了原鎮蟒山舊址的附近,何貴明毛遂自薦、自告奮勇地擔當了搶掠軍糧的任務。

何貴明帶著手下五百多名士兵,來到了郊外,很快就找到了那戶有錢人家。

遠遠地望著那扇朱漆大門,何貴明恨得牙齒發癢,他把長劍一揮,率領著匪兵衝進這戶人家的宅院內,見人就殺,見物就砸,把好端端的一座宅院,給弄成了地府陰司。最後只留下了三個活口,就是主人、主母和那個少婦。

何貴明吩咐士兵把這三個人捆綁起來,押到他的面前,準備慢慢地把他們折磨死。

三個人破口大罵,老嫗顫悠悠地指著何貴明罵道:“醜道士,惡道士,屠我全家,你不得好死。”

士兵們哈哈大笑,都說這個老嫗是老糊塗了,好端端的小隊長,怎麼在她的眼裡,變成了什麼醜道士?

何貴明怒不可遏,親自操起了寶劍,血腥暴力,把老頭和老嫗身上捅了許多的窟窿,血流如注,慘叫聲不斷,然後又慘絕人寰,活活的剁成了兩灘肉醬。

那個少婦在旁邊早被嚇得花容失色,何貴明放下了滴血的寶劍,獰笑著向她撲了過去。

少婦取下來頭上的金釵,迅速的向他刺去。

一看到金釵,何貴明的慾望,頓時間就給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沖天的怒氣。他搶過來金釵,拼命往少婦的臉上刺去,很快,這個美貌少婦的臉上,就給留下了橫七豎八的血痕。

慘不忍睹的少婦,跪地哀哭求饒,何貴明卻是樂得仰天大笑。

少婦怨恨地威脅著說道:“我夫君參加了朝廷圍剿叛軍的軍隊,他回來後,一定饒不了你們。”

何貴明獰笑著,“是嗎?那好!”取過利劍,把少婦的兩隻耳朵削下,然後讓士兵排隊,一個一個的上去,對她蹂躪摧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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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畢後,有個士兵,正要搶前結束這個女人的性命,何貴明卻是伸手攔阻住了,他對那個少婦啐了一口,說道:“醜女人,惡女人,爛女人,留在世上現丟人。”

眾士兵聞聽後,鬨堂大笑。

苗疆叛軍一路攻城略地,很快就打到了安遠縣城。攻陷安遠城後,何貴明溜出叛軍營地,喬裝改扮,腳步匆匆地便往自己的家裡趕去。

走在安遠縣的街頭上,遠遠地看見了自家門前那扇朱漆大門,何貴明的心裡,突然間湧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他快步奔上前,猛地扣響了門上的銅環,只聽門“吱呀”一聲的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了一位面目猙獰的婦人,她一見到何貴明,立即撲上來,嚎啕大哭。

何貴明仔細一看,認出正是自己的夫人李秀萍,只是她的臉上,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刺得疤痕累累,而且,她的兩個耳朵也不見了,哪裡還找得出半點花容月貌?簡直就是天下第一的醜八怪啊!

何貴明皺了皺眉頭,十分厭惡地把李秀萍給一把推開,他邁開腿,跨過門檻,就向內院中走去。一路望去,只見屋內傢俱桌椅,全被毀壞一空,地上還殘留著斑斑的血跡。何貴明張口呼喚爹孃,可是,無一人應答,偌大的一個宅院,竟然似死一般的寂靜。這時,李秀萍再次的撲到了丈夫的跟前,哽哽咽咽地述說了家裡發生的慘變。

何貴明走後不久,有天深夜,家門前忽然間來了一位化緣的道士,這個道人長得十分的醜陋,何家素來為富不仁,冷酷無情,對上門的僧、道、尼姑和乞丐,一概用棍棒驅趕,這次也不例外。但是,這個道人扳著大門就是不肯走,公公、婆婆、媳婦三個人聽到大門口吵鬧的聲音,急忙從內房中走了出來,他們平時作威作福慣了,一見這醜陋的道人,心裡就產生了討厭,再加上被這個道人從睡夢中吵醒,更加怒不可遏,於是,就拼命地折磨那個道士,公婆兩人,不斷地用柺杖朝他的身上打,李秀萍則是取下來頭上的一支金釵,往道人的臉上刺,最後還放出來惡犬,把道人咬得全身是傷,兩個耳朵也被惡犬咬了下來。眼看著道士倒在自家門前奄奄一息,他們緊忙吩咐僕人,把道士抬著扔到了郊外的荒野中。

如此過了數月,這名道士突然間率領著一夥叛軍殺入了宅門,這些士兵都像是地獄來的勾魂使者,見人就殺,見東西就砸。李秀萍當時心裡還奇怪,明明安遠縣城,有朝鮮剿匪的重兵把守,這夥叛軍,是怎麼攻進來的呢?叛軍把府上所有的僕人家丁都殺死後,那個道士就命令士兵將公公婆婆和她三個人捆綁起來,用劍將公公和婆婆剁成了肉醬,又用金釵刺花了李秀萍的臉,還用劍削去了她的兩隻耳朵,最後還讓士兵排隊**了她。

聽完李秀萍的述說,何貴明臉如死灰,悲愴地把頭直往地上撞,嘴裡大叫道:“作孽,作孽呀。”殺死父母和毀壞妻子容貌、玷汙妻子清白的道士,正是他自己!那天,他就奇怪,荒野中怎麼會有一座巨宅,原來自己去求救以及後來帶兵剷平的,竟然是自己的家!

從此,安遠街頭,多了一個瘋子,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面貌醜陋的婦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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