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真是看錯了你，我今日就不該來看望你。你口口聲聲說道喜歡我，你的喜歡就是對我施暴，毀我清譽？

顧沉廉，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私的混蛋！”

她的一字一句比窗外的雨更能砸透人心。顧沉廉的話哽在喉嚨口，無法再多說什麼。

白若潼的眼眶洇起了水霧，不知是傷心還是生氣，她的呼吸有些微粗。顧沉廉微微一怔，手指不由的攥緊。從衝動中清醒過來的顧沉廉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他傷害了白若潼。

“顧沉廉，本王不是不想殺你，只是因為本王在這裡動你，會連累若潼罷了。”

顧炎卿緩緩開口，語氣冰冷低沉。他摟著白若潼細小的肩膀，將她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護在懷中，打起簾子走出了內室。

雨仍是不停下著。顧沉廉接過趙成手中的油紙傘，頂在白若潼的頭上，護著她離開太子府。

橙兒與趙成見二人步履匆忙，趕忙著追了上去。

馬車上，白若潼的心七上八下，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答應過顧炎卿不會來看望顧沉廉，但如今卻是失言了。唇瓣微動，白若潼欲要開口解釋，可話到嘴邊卻又道不出口來。

“剛才害怕麼？”

顧炎卿反而先開了口。

“怕的。”

白若潼咽了咽，頭垂得很低。

“真害怕還是假害怕？”

顧炎卿又問。

“真的害怕。”

“既然害怕，為何不喚人呢？橙兒就在門口站著，為何不喚她進去？”

顧炎卿的聲線募的沉下。白若潼心一跳，剛才慌亂緊張中，她竟是忘記向橙兒求救。

許是她從未想過顧沉廉會真的對她如何，所以當顧沉廉欲要動粗時，一時間腦子短路，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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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為何要去看望顧沉廉，你答應過本王什麼，忘了麼？”

顧炎卿終於迴歸到主題上。

“我不想欠他什麼，他曾救過我與殿下的性命……”

“但本王一次又一次放他生路，你並未再欠他什麼。”

她的話還未道完，顧炎卿不滿的打斷。

來的這一路上，他幾乎腦中一片空白。他希望在顧沉廉那兒看不見白若潼，他希望她沒有去。

可當瞧見她被他壓在懷中時，他的心如千刀萬剮一般。

他氣憤。氣氛顧沉廉的胡作非為。

氣憤白若潼的失約。

更氣憤不能直接殺掉顧沉廉的自己。

“我聽聞他病得很重，所以我才……”

“所以你心軟了？”

顧炎卿問。

白若潼垂著頭不敢作答。

“抬頭看著本王！”

他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直視。

“我沒有多餘的想法，我只是想著當時山洪時他與我一同救出殿下，這份恩情，我應該償還，如今我償還了，日後我不會再去看望，也不會再……”

“本王如何相信你的話？你一次又一次的去見他，一次又一次的對他投懷送抱，一次又一次……”

“那不是投懷送抱！”

他話語還未道完，白若潼打斷道。

她知曉顧炎卿正在氣頭上，可他怎麼能用投懷送抱來形容她呢。

“不是投懷送抱那是什麼？”

“顧炎卿！是不是連你也要詆譭我？”

白若潼怨怒出聲。

是，她不該瞞著顧炎卿看望顧沉廉，她知曉錯了。可是他怎麼能用這樣的話傷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