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就是想說出這些話來氣顧炎卿。

他的疏遠告訴她，他是不愛她的。

既然如此，她還眷念這個男人做什麼。她白若潼雖然沒什麼了不起的，但也絕非是可以放下自尊去求人憐憫的。

如今身份被顧炎卿試探破，她心頭反而輕鬆了許多，沒有那麼多的罪惡感。

顧炎卿嘴一斜：“你似乎怨念上本王了？”

他承認。他疏遠的行為不僅僅是試探白楚生，更想試探出真相來。

他希望所有的事情都在掌握中，不願事情偏離軌道。

得知真相才能想出對策，這是顧炎卿一直以來的方式。

白若潼沒有回話。

“本王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顧炎卿的聲音溫和了下來。

她無論是誰，都是他熟悉的小丫頭。

他想要瞭解她，至於能不能接受，他往後再想。

“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原本已經六十五歲了，早已嫁為人妻，還有一個兒子，跟你一樣大了。”

白若潼道。

“你相公叫什麼名字？”

顧炎卿心一怔，問。

“張三……生！叫張生！”

張三李四王老五……

她腦海中環繞著這些土名，隨即脫口而出“張三”，但想了想，這個名字太假，於是下意識的道出一個生來。

“小丫頭，本王希望你說出實話來。”

顧炎卿的神情冷下，言語似乎含著一絲怒意。

他才不願相信她已經嫁人的鬼話。

如此古靈精怪又調皮的小丫頭，怎會是一個六十五歲的老人。

“我沒有與你說謊，我的確是嫁人了。我真實身份就是一個老婦人，很抱歉，我不是你的明月光，也不是你的硃砂痣，從頭到尾是你認錯了人，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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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潼道。

可說完這些話，她喉嚨口卻苦澀得厲害。

她害怕啊……

害怕顧炎卿還會繼續疏遠於她。

既然知道他真正愛著的人是誰，她何必還要讓他親自說出口來，這不是往她胸口扎針麼。

她白若潼從來都不是一個怨天尤人的人，也不是一個輸不起的懦夫。

“老婦人？”顧炎卿輕笑兩聲，“難怪你如此喜歡吃本王的豆腐，難怪比起旁的女子，你放蕩得厲害。原來是因為老牛吃嫩草？是不是你的丈夫滿足不了你，所以你才巴巴的粘著本王？”

“……”

白若潼的身子倏然一怔。

他說她放蕩？喜歡吃他豆腐？

誰吃誰的豆腐啊。

“顧炎卿！你胡說什麼！真正放蕩的人明明是你才對！你自己吃我豆腐，還要把責任推到我身上！當初明明是你巴巴的糾纏著我，我才勉為其難跟你在一起的，我才是到了黴運，遇見了你！”

她怒斥道。

“是本王逼著你這個老婦人偷看本王洗澡的？是本王逼著你要本王幫你寬衣，為你梳洗的？還是本王逼著你，讓你要與本王一起睡覺的？”

顧炎卿漫不經心的問。

白若潼羞得面紅耳赤。

WOC！

這個男人特麼的有毛病吧！

“怎麼？說不出來了？”顧炎卿聽她沒聲了，繼續道，“不是很能扯謊麼？不是口燦蓮花麼？老婦人，本王問你的這些話，你怎麼回答不上來了呢？”

“你胡說什麼啊！這些事情我沒做過！”

白若潼下意識的與他撲去，馬車卻在此時壓上一塊石頭，車身晃盪兩下，白若潼重重的摔在地上。

“摔痛了麼？”

顧炎卿與她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