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罐子破摔，她乾脆承認好了。

不是白若潼就不是白若潼，有什麼不好承認的。

她又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再者說真正的白若潼也並非是她害死的。

鐵骨錚錚，坦坦蕩蕩。

承認又有什麼關係。

“你不是白若潼，那你是誰？”

白楚生只當她被氣得不輕，說了胡話。

“我是亡靈！”

白楚生：……

還真是氣得不輕。

“那你附身上我家小妹的身體是想做什麼？”白楚生笑著問。

“就附身上來玩玩不行啊！”白若潼翻了翻眼。

“小妹，不要動氣。”白楚生為她抹去眼角的淚水，“你與殿下動氣，總不能連帶著一塊兒生我的氣吧？我可沒招惹你。”

“……”

扁了扁嘴，白若潼抬頭望著白楚生，他的神情略有些無奈與寵溺。她的心倏然湧起一股愧疚。

“對不起……”

她道。

“現在總歸是可以與我好好說說，為何要在殿下跟前說道那些糊塗話來？你難道真的不是若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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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生問。

白若潼無法再撒謊隱瞞。要是再搪塞過去，就是對白楚生的不公平。

“我不是白若潼。”白若潼吸了吸鼻子，緩緩道。

白楚生怔住。

顧炎卿說的話，真的都是真的？

房門外，顧炎卿欲要推門而入的手，也是微微一停。

“但我並非亡靈，是被人滑稽的帶錯了……”白若潼低著眼，嘟囔一聲，“我並非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原本過著自己的生活……”

白若潼緩緩說道起穿越而來的經歷。

無論是被白楚生嫌棄也好，被他怨怒也罷，白若潼都做好了準備。

“噗嗤……”

聽罷，白楚生微微一怔，隨即笑出聲來：“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倒黴之人？”

“我就是！”白若潼發狠的瞪著他。

原本以為他會異常憤怒，可結果呢，卻被他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帶過。

“那我家小妹呢？”白楚生問。

“我原本以為，她已經死了，可現在看來，她的意識還存在著。”白若潼道，她說完此話，又頓了頓，不可思議的望著白楚生：“難道你就不恨我麼？或者，你還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我與你說的都是真的，沒有騙過你半分！”

“我相信你，”收斂笑容，白楚生認真道，“但若是仙人指路，讓你活在小妹的身體裡，那你就是小妹，這是不會變的。”

白若潼重重一怔，眨眨眼，詫異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白楚生對原主的情感如何深厚，她是清除的。

雖然他不能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但他一直默默的守護著原主。

她說出口的話，對白楚生而言應該難以接受才對。

為何他反而輕而易舉的接受了，甚至不會怪她。

“哥哥……我……”

白若潼不知該說什麼，心頭愧疚得厲害。

“我不怪你，日後該是如何便是如何，事情總有水落石出的一日，”白楚生道，“但是，你以後別再如此衝動，什麼蠢話都往外胡說。”

“可是，你真正的小妹……”

“你就是我的妹妹，”白楚生打斷她，“這是不會改變的。你不是你口中所謂的惡靈，你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姑娘。這件事一時間或許讓我有一些難以接受，但是我絕不會把怒氣與悲傷往你身上撒。若潼，你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