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白若潼故意嚇唬她。

顧清雨扁了扁嘴角，圓溜溜的眸子頓時溢位了水，她苦兮兮地盯著顧毅修，似乎在等著他的回答。顧毅修無奈地嘆出一口氣，回頭與白若潼道：“母後，您別再逗小妹了。”

每一次，顧清雨都會被白若潼給逗哭。

“我哪裡有逗，我只是說事實罷了。”

白若潼無奈地聳了聳肩，認真道。顧清雨一聽此話，“哇”的一聲直接哭出聲來。

“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炎卿在此時回了房中，在廊下時他就聽見房中的吵鬧，果然，是顧清雨這個哭氣包。

“哭氣包又哭了。”

白若潼無奈道。

“還不是母后惹得人家哭的，人家原本不想哭的。”顧清雨哽咽了兩下，朝著顧炎卿伸出手來，顧炎卿抬手將她抱在懷中，撫了撫她的腦袋：“母后說你什麼了？”

“母后說哥哥以後要娶別的女子。”顧清雨委屈道。

“不僅僅是娶別的女子，哥哥以後還要在宮外開府，不會日日陪伴著你。”

白若潼又在火上添了一把油。顧清雨“哇”的一聲直接大哭出來，白若潼揉了揉耳朵，心頭卻是竊喜。

“不哭了，”顧炎卿為她抹去淚水，“你就這麼喜歡哥哥麼？”

“恩！”顧清雨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哥哥以後娶你為妻好不好？你做哥哥的妻子？”

顧炎卿問。

顧清雨停下了哭鬧，眨了眨眼：“父皇說得可是真的？”

顧毅修怔了怔神，不可置信地看向顧炎卿。顧炎卿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哪怕是面對一個孩子，他也不可能說謊。他如今已有十二，不再只是一個單純的小孩，從小到大，他都隱隱感覺到顧炎卿並非是自己父皇，可他如今，要親自證明這一點麼？

“自然是真的。”

顧炎卿點點頭。

顧毅修的眸中覆上一層淡淡地晦澀，白若潼餘光瞄見了他，心頭頓時有幾分無奈與後悔，她不該與顧清雨開這樣的玩笑，顧清雨如此喜愛著顧毅修，若是日後這樣的情感不變，那二人終究會面對世俗的眼光。

她倒是並不介意，可是顧毅修呢？

他當了顧炎卿的兒子這麼多年，難道要公告天下，他並非是顧炎卿的親生子？這對他而言，會不會是一個打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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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顧清雨的一句話，卻打破了顧毅修眼中的憂愁，她望著顧毅修，甜甜道：“哥哥，太好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可以永永遠遠生活在一起了！”

顧毅修怔了怔，神色逐漸恢復溫柔，他點了點頭，道：“恩，我們一家人永永遠遠在一起。”

到了夜晚，白若潼伺候罷顧炎卿寬衣，問道：“聖上，你今日說的話，可是真的？還是說只是哄騙清雨？”

“自然是真的，修兒是朕兄弟的兒子，朕希望能給他正名，也想要給他的亡夫正名。”顧炎卿道，他回頭看著白若潼，手指撫上她眼角的烏青，“小丫頭，鎮西侯府的事情如何了？為何你如此疲憊，是不是發生了事情？”

在孩子們的面前，她總是一副平靜淡然的樣子，但顧炎卿一眼就能瞧出，她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