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他的話還未問完，顧炎卿打斷道。

雖然厭惡皇后，但她不會泯滅了真相。

“太子不是慕容丞相的孩子，對皇后的情誼，慕容丞相不過只是單相思罷了，你且安心不要多想。”顧炎卿斷了他的思維。

白楚生略有一些窘迫，看來他曾經的想法並未出錯，皇后還是深情於聖上。

“你且安心，這些事情交於我這個當哥的去做，你就放心的做你的新郎官就是。”

隔了許久，白楚生才笑著打趣一句，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窘迫。

他怎麼會有如此齷齪的想法呢，看來是與他那沒羞沒臊的妹妹呆得太久了。

“哥哥？”顧炎卿怔了片刻，立刻想到二人之後的關係，他無言的笑笑，嘆息道，“好，我就等著聽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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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頭。

白若潼心頭微微有一點打鼓，她思忖許久，硬著頭皮入了書房。

正在書房擦著寶劍的白樹堂半闔著眼，見她走入，放下手中的劍，低聲道：“你來了。”

“爹爹到底有什麼吩咐？”白若潼低聲詢問道。

對白樹堂，白若潼心中仍是有一點打鼓。

這個男人是個情種，曾為了心愛的女人險些要了她的性命，對他，白若潼心中是有怨言也有忌憚。

“你走近一點，老夫不會吃了你。”

白樹堂沉沉的嘆息一聲，站起身問話道，“茵菱真的死了麼？”

果然……

白若潼沉下琥珀色的眸子，在這個男人心中沒有什麼比白茵菱來得更重要。

“父親還請放心，三姐並沒有死，只不過三姐去了何處，若潼不能與父親說，若是父親怪罪女兒，女兒也無怨言。”

她冷下言語淡淡道。

“罷了罷了！”白樹堂揮了揮手，言語溢滿滄桑，短短三年過去，這個男人早已從威風八面被磨去了不少稜角。

自從白楚生開始當家，除了每日必要的上朝之外，他如同閒雲野鶴。等到下月，他與白楚生交代罷朝堂事物，就連上朝他也不必去了。

如此，他的身上早已缺了血色男兒的姿態，唯剩下老態龍鍾的皮囊。

“你是不是還在恨著老夫？”過了許久，白樹堂問。

“爹爹這句話是何意，好端端的，若潼為何要恨你呢。”

她自然是說了謊話，對白樹堂，她怎能沒有恨。

“你恨老夫也是應該的，老夫的確是該恨，但老夫對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並不後悔，若是人生重來，老夫或許也會如此做……”白樹堂說到此處，微微頓了頓，“但今日讓你來，並非是讓你與老夫說道這些淵源，老夫有一個東西要交給你。”

白若潼攥進了手指，只感覺背脊一陣生涼。他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是什麼意思？

若是能從來一次，他仍是會在自己身上使用巫山之術？

好狠心的父親。

白若潼不想與他爭論，他有自己的取捨，這個男人的心頭本就沒有自己這個女兒，他與她爭論有何意義呢。

白若潼想到此處，釋然的笑了。白樹堂起身走向書櫃，從塵封許久的錦盒中取出一枚金玉戒指遞入白若潼的手中。

“這個東西，是你孃親的，是你孃親最愛的嫁妝，聽她說起過，這個東西曾是她母親的嫁妝，一代一代傳承下來，她生前與我說道過，若是有朝一日你成親嫁人，她要為你親手戴上這枚戒指。”

白樹堂言語淡然道，渾濁的雙目讓人瞧不清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