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幕:我是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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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堅果樓上。

“However bad life may seem, there is always something you d succeed at.(不管生活看起來多麼糟糕,總有一些事情你可以做,並且成功。)”

“Life is not as good as you think, nor as bad as you think.(生活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美好,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糕。)”

陳韻寒一大早給自己泡了一杯熱牛奶,用帶蓋的烤聽製作出來的多士,加入培根和蔬菜,即為三明治,這就是她今天的早餐,倒不是很豐富,隨隨便便吃點就行,也沒必要每天都那麼奢侈。

她戴著耳機,用有道翻譯軟體練習美式英語,一個早上也就練習了兩句較普通的英語句子。她感覺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的區別在口音不同,雖然單詞沒多大區別,可如果給一個普通人聽的話,還是會聽出一些差別的。

陳韻寒覺得英式英語讀出來有點卷舌頭的感覺,而美式英語讀起來就比較正常點,沒有帶卷舌頭的音。

“Life is not as good as you think……”

“咦?韻寒?你一個人在這裡幹什麼啊?”林瑾瑜走了進來,第一眼就看到陳韻寒坐在位子上念英語。

“瑾瑜你回來了啊,我閒得無聊正練習美式英語呢。”陳韻寒摘下一個耳機,拿起那杯熱牛奶喝了一口,剛烤出來的多士已經被她吃完了。

“挺好的嘛。”林瑾瑜把羽毛球拍先放到一旁,走到飲水機那拿起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咕嚕咕嚕地喝完一杯水。

林瑾瑜繼續說,“我覺得美式英語很好練習的,也沒必要對著軟體練習,多看美劇就有效果啦。看著看著,自然就會啦。所以我現在看美劇,都是不看中文字幕的,光聽他們講話,就能猜出他們在幹嘛。”

“那是你,不是我。你是學霸嘛,學習能力當然厲害啊。”陳韻寒投著羨慕的眼光給林瑾瑜,她繼續說,“你啊,人長得又漂亮,還那麼聰明,還是校園女神,而且還喜歡運動,我看你馬甲線都快有了,簡直就是典型的完美的人物啊。”

“哈哈哈哈哪裡哪裡,韻寒你誇大了,哪有人是完美的啊。在我看來,只有不完美的人,才是最完美的人。我的性格都是遺傳父母的,當然!後天的教育也很重要。我較為特殊,沒有遺傳我父親急性子的性格。而且家裡的弟弟妹妹都有聰明的腦瓜子,但是性格都很鬧,特別煩人。”

林瑾瑜坐在陳韻寒的對面,兩手握著杯子,一點多餘的舉動都沒有,果然家庭教育真的很重要。

“你看你說的,我都羨慕死了,你家裡有多少個弟弟妹妹啊?還有你父母都是幹啥的啊?”陳韻寒把腿放在凳子上,手臂搭在腿部膝蓋,然後另一只手拿著杯子喝熱牛奶。她就像是公務員查戶口的那種,一個勁不停地問。

林瑾瑜思考了會,然後不急不慢地回覆陳韻寒,“嗯……一個弟弟,兩個妹妹,還有一個……表哥。我父親是個大學老師,我母親自己開家小公司賺錢,也就是普通的報刊公司而已。”

“哇,那也挺好的,這樣的生活和家庭,我做夢都來不及求呢。”陳韻寒一臉失色的樣子,退出有道軟體,估計沒心去學習什麼美式英語了。

“韻寒,你怎麼了啊?”林瑾瑜看著陳韻寒的臉色立馬不對勁,便詢問她。

陳韻寒拿著杯子,發呆的眼神看著杯裡的熱牛奶,“我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嘛,我是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被人拋棄,哪來的完整家庭生活?對於我而言,破曉組織就是我的家,老大是我的父親,菲姨是我的母親。雖然他們只是我的養父養母,但至少陪伴了我孤獨的十二年,直到你們陸續加入組織。”

“我知道,之前聽你提起過,你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你父母嗎?”林瑾瑜皺著眉頭繼續問。

陳韻寒聳了聳肩,看著林瑾瑜說,“找他們?我憑什麼找他們?是他們主動把我拋棄的,憑什麼要我主動去找他們?哪有當父母的一句話也不說,就把自家女兒拋棄在外?要不是老大把我撫養長大,我可能各種意外死在外面都沒人知道。”

“他們不找我最好了,反正我一輩子也不想見到他們。”陳韻寒說完,便喝了最後一口熱牛奶。

“唉……”林瑾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早上好各位,有沒有啥吃的啊?我好餓啊~”蔣懿薛走進中央大廳,林瑾瑜看了一眼他,看他那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和亂蓬蓬的頭髮,半成猜測昨晚一定是通宵打遊戲了。

“早上好懿薛,你想吃什麼啊?我等會去給你做。”林瑾瑜準備起身,卻被一旁的陳韻寒給阻止。

“瑾瑜啊,你別再寵他了,看他都多大人了,難道連一份早餐都做不了嗎?還不如阿楚,至少阿楚還會做飯。你呢,除了打遊戲你啥也不會。下個星期四的時候你打算教阿楚啥?難不成教他打遊戲?還是教他如何泡妹子?”

“阿嚏!”楚榆楠在課堂上打噴嚏,聲音倒是挺大聲的。

“看來你的感冒還沒好哦。”黃天在一旁把脖子縮的短短的,就是為了更方便在上課時候看小說。

“感冒個屁,我猜肯定有人在背後說我。”楚榆楠擦了擦鼻子,他話是這麼說,結果立馬裹緊外套,把後門關的緊緊。

“誰說我不會做早餐的啊?我只是覺得瑾瑜姐做的早餐比較好吃,你就是妒忌瑾瑜姐做的早餐比你好吃。還有我告訴你,我昨晚可是制定了一套訓練計劃給阿楚,下週四你就睜大眼睛看清楚吧!”

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倒是不假,他昨晚的確為楚榆楠制定了一條訓練計劃,至於是什麼訓練計劃,只有他自己內心清楚。

“哇,懿薛你昨晚沒通宵打遊戲啊?”林瑾瑜有點不太相信他眼睛上的黑眼圈,是為了制定訓練計劃而來的。

“那當然,我蔣懿薛可是個很負責任的人。”陳韻寒磨著牙,看他那一臉嘚瑟的樣子,說的話半成是假的。

“要是你說的話是真的,那麼我包你一個星期的早餐,怎麼樣?敢不敢賭?”陳韻寒指著蔣懿薛說,她細長的手指,直接指向蔣懿薛的胸口。

蔣懿薛立馬從凳子上起身,瞧把他激動的,隔壁鳥兒都會叫了。

“這可話可是你說的?!”

“嗯哼,我說的,怎麼樣?就問你敢不敢賭?如果阿楚能進步的話,我不僅包你早餐,我還幫你泡妹子。怎麼樣?這條件夠誘人吧?”陳韻寒攤了攤手,靠在背椅上翹著二郎腿。

“好!這可是你說的!瑾瑜你來做證人,你來證明我和她之間的打賭。”蔣懿薛立馬拉扯著林瑾瑜起身,一旁的林瑾瑜還一臉懵逼,咋突然說著說著就變成打賭了?

“我……,我咋突然變成證人了?”林瑾瑜有點想拒絕這個要求,可完全找不到拒絕的藉口。

“聊啥呢?那麼激烈?”這時候李落一走了進來,兩手插進外套口袋裡。她換了件衣服,穿著一件深灰色休閒外套,配著一件淺灰色毛衣,肩上披著棕色格子雲肩。下半身穿著一條淺灰色半身裙,配著一條透明絲絲襪。

“落一你剛好回來了,正好多個證人。”陳韻寒兩手插在一起靠在胸前下,她使了個眼色給李落一,可李落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啥證人?你們又在玩什麼遊戲?”李落一摸了下自己的雙馬尾問,她估摸著,陳韻寒他們肯定是在玩犯罪現場的遊戲。

“遊戲倒是沒玩,不過這可比遊戲有趣多了。”陳韻寒繼續翹著她的二郎腿說話,她看了一眼蔣懿薛,自己露出一臉壞笑。

“蔣懿薛說他昨晚給阿楚制定了一套訓練計劃,你覺得可信嗎?”陳韻寒問李落一。

李落一拿著水壺,還沒倒水就有點嗆了,“啥?你給阿楚制定了一套訓練計劃?真的還是假的?”

看來李落一也不太相信蔣懿薛,也難怪蔣懿薛平時的性格是如此的大大咧咧。

“切。”蔣懿薛瞥了白眼過去。

陳韻寒繼續說,“所以啊,我和他之間就打賭,要是他真的為阿楚制定了一套訓練計劃的話,那麼我就包他一個星期的早餐,以及幫他泡妹子。正好你剛回來了,可以和瑾瑜一起做個證人。”

“證人?聽上去倒是不錯哦。”李落一倒了一杯水給自己,還沒準備喝。

“切。”蔣懿薛繼續瞥白眼,“你們可別不信,別以貌取人。到時候要是被打臉的話,那真的很丟臉。反正我無所謂,我臉皮厚。要是某人真的輸了的話……,記得兌現承諾就是了。”

看他一臉傲嬌的樣子,陳韻寒覺得有那麼一點點可笑。

“嗯哼?我會輸?我覺得我會輸的機率不是特別大,而且我也沒以貌取人,我認識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被打臉倒是無所謂,只怕某人要是沒有一套訓練計劃的話,可能會被老大一頓亂罵。”

陳韻寒攤了攤手,露著那一臉壞笑,看來她很有把握這場打賭能贏。蔣懿薛是什麼樣人,她再清楚不過了。

“那咋們走著瞧!呵!”

兩人的語氣,像極了小時候玩耍的場景,氣氛充滿了孩子氣。

“我還是去幫懿薛做早餐吧。”林瑾瑜把脖子稍微一縮,轉身就走進廚房裡。

“哎瑾瑜?”陳韻寒想勸住,可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勸。她當然知道林瑾瑜的性格是怎麼樣的,她就屬於老大姐那種,在六位成員裡,就她年紀比較大。就像是姐姐照顧弟弟妹妹一樣,可能這種熱情也是與生俱來的吧。

“唉,還是瑾瑜比較好。”蔣懿薛坐在靠背椅上,把兩腿搭在桌上,雙手枕著後腦勺。他把目光刻意落在陳韻寒那,就是想說明有些人天生熱情,而有些人則陰陽怪氣。

“你……!”陳韻寒氣得咬著牙齒,真想一巴掌呼死那家夥。

“唉寒姐,別跟那種人一般見識。反正打賭已經奏效了,我們就安靜的在一旁看著。那家夥若是能拿出訓練計劃那就說明他沒撒謊,要是他說謊,我們到時候算賬還來得及。”

李落一在陳韻寒的背後,把陳韻寒掐掐肩膀按摩。陳韻寒依舊把目光看向蔣懿薛那,那家夥嘚瑟的要死、自從那家夥從北區回來之後就變了個人似得,誰知道是不是失血過度導致腦子缺血了。

蔣懿薛坐在位子拿起手機正準備刷影片,結果他發現了樣神奇的東西。整個平臺全被同一個影片給霸屏了。他立馬端起身子目不轉睛地看影片,手指不停往下滑,不論他滑多少遍,全部影片依舊是同一個,甚至是影片標題都是一樣的。

“北區黑炭少年英勇奮戰,獨自一人pk神秘恐怖分子!”

哇這標題,不去UC工作都算是天妒英才了。

“今天啥情況啊?為什麼DY上的全部影片都是講北區黑炭少年英勇奮戰,獨自一人pk恐怖分子?瓦特?全被霸屏了?我都不能刷美女視頻了!這小子什麼來頭啊?”

蔣懿薛氣得抓狂,就連他關注的所有美女名人,都被那個神秘黑炭少年給霸屏了。

“我也覺得很奇怪,今早我刷影片的時候,發現DY上的全部影片都是那黑炭少年,我覺得沒什麼意思,然後就沒看了。”李落一依舊幫陳韻寒按摩肩膀,而陳韻寒坐在位子上稍微露著笑容。

“早餐來咯!”林瑾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端著一份煎雞蛋和培根遞在蔣懿薛的面前。她發現蔣懿薛也在看那個今日超熱門影片,幾乎各大平臺所有影片都是這個。

“咦?懿薛,你也在看那個黑炭少年啊?”林瑾瑜兩手擦了擦圍裙,她還以為蔣懿薛的關注點都是那些小有名氣的美女呢。

“誰喜歡看啊?!我只不過是想找個像樣的影片看,結果發現平臺上的全都是這個黑炭少年。”蔣懿薛不停的往下翻,連個兒童影片都沒有。

陳韻寒坐在位子依舊不說話,她都快要把笑容憋出來了。

“Rhyme ?好熟悉的名字啊?”林瑾瑜看到影片下的作者水印,似乎在哪聽過。

“Rhyme ?咦?讓我想想看……,那不是寒姐在DY社交平臺上的名字嗎?”李落一忽然想起,她確實知道陳韻寒的社交平臺名字,而且那串英文的意思就是韻寒陳,也叫押韻冷陳。

“嗯哼,對啊。影片是我釋出上去的,我還以為你們能一下子猜測出影片裡的人是誰呢。李落一和蔣懿薛他們倆人不知道我非常能理解,因為他們沒在現場。可我非常不明白,為什麼連瑾瑜你也不知道?你昨晚不是也在現場的嗎?你怎麼就不知道呢?”

陳韻寒把目光轉向林瑾瑜身上,看那大姑娘穿著粉紅色的圍裙,一時間難以說話。

“啊?影片是你釋出上去的?那影片裡的黑炭少年是誰啊?哪個明星拍電影啊?”蔣懿薛吃著早餐問。

“明星你個頭啊,阿楚你都不認識?”陳韻寒真想把那盤子掀起了,蓋在他臉上。

“阿楚?!”李落一和蔣懿薛兩人異口同聲。

“不可能吧,阿楚哪有那麼黑。影片裡的那叼毛,完全黑成一塊碳,根本和阿楚就是天壤之別。”蔣懿薛還是不敢相信。

“說你笨你就是笨,你忘了你昨晚在哪個地方談判了?睡一覺就忘記自己是誰了啊?就算是這些都不記得,那至少影片裡那恐怖分子總有點印象了吧?”蔣懿薛把陳韻寒氣得,讓她立馬抽出一張紙巾,揉成一團,丟在蔣懿薛的臉上。

聽了陳韻寒這麼一說,蔣懿薛立馬看著影片,兩個眼珠子都快出來了。他發現影片裡的恐怖分子身上穿的衣服確實很熟悉,可對方蒙著臉,加上天色有點黑,完全認不出是誰。但是這種身高和身材,他猜測絕對不是那個拿著菜刀的小屁孩。

陳韻寒繼續說,“昨晚你們倆回去的比較早,不清楚昨晚發生的事情。昨天我和阿楚為了躲避李紅隼的追殺,東奔西跑到處整個北區。最後的結果就是影片裡的那樣,阿楚拿著一把格洛克G26,一個人單挑李紅隼,至於有沒有贏我就不清楚了,反正那個時候已經太陽落山了。”

“哇哦,原來是阿楚啊,難怪第一眼看見那根呆毛的時候,有點眼熟。”李落一記不清楚榆楠的比較突出的樣貌,倒是頭上那根呆毛比較顯眼。

“厲害啊,帥啊!阿楚牛逼!不愧是我好兄弟!果然沒給我丟臉。”蔣懿薛立馬把影片給儲存下來。

“好兄弟個屁,好兄弟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好兄弟呢?”李落一的嘴巴像一把利劍刺進蔣懿薛的心臟裡。

“那只是個意外。”蔣懿薛努力為自己狡辯,“重點是真的太黑了,黑到連親兄弟都認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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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麼就這一個影片?在現場的時候,可是有很多人圍觀的,以那些人的本性,不可能只會傻愣愣站在原地看別人打架,沒理由不拿著手機拍攝的啊。”林瑾瑜這幾句話,戳中了重點。

“對啊!為啥?”李落一和蔣懿薛兩人異口同聲。

陳韻寒聳了聳肩膀,被李落一按摩得有點舒服。

“那是因為其他影片都被攔截上傳了,至於怎麼攔截的,我當然是找別人去做的,我只負責上傳我的那份。”

“攔截上傳?”蔣懿薛快把下巴給脫離了,“我的姑奶奶啊!網上少說都有幾百個影片,你是如何攔截這些影片上傳的啊?”

陳韻寒聳了聳肩,攤了攤手,“我都說了,這項任務不是我做的,是別人做的。”

“我還有一個疑問,為什麼我們和對方決鬥的時候,附近沒有一輛警車?難不成那些警察都放假?”林瑾瑜繼續問,這個問題也正好戳中了核心部分。

“對啊!為什麼?!”李落一和蔣懿薛倆人再一次異口同聲。

陳韻寒皺著眉頭看著他們,“你們不知道嗎?老大沒告訴你們嗎?”

“告訴我們啥?”三人異口同聲。

陳韻寒繼續說,“我們去北區談判的時候,老大就已經通知了當地警察局,不論我們所在的地方發生了多大的事情,都不要派一輛警車過來。”

蔣懿薛攤到在靠背椅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難怪~我們拼死拼活的跟對方打架。我就納悶為啥子一輛警車都沒有,原來一大早就被老大拒絕了,這真是我所見過最牛逼的戰術啊。”

“老大這麼做也是為了我們好,要是把警察招過來就麻煩了,這只不過是一場普通的談判而已,並沒有大眾喧譁。”陳韻寒站起身來,手機放回口袋裡。

“我去忙了,要是阿楚回來就告訴我一聲。”說完,她便走出中央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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