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烏拉那拉氏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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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攬月軒,武秀寧稍作梳洗,換了輕便的常服,便躺到軟榻上小憩。她現在正值懷孕初期,不宜勞累,剛才在正院,即便全程都坐著,卻也傷心神。

為了轉移視線,她硬是求得胤禛讓梁太醫再走一趟後院,給所有人診脈,本意是想轉移視線,卻沒想最後還真抓出兩條大魚來。

如今後院所有的視線都被耿氏和喜塔臘氏吸引了,喜塔臘氏就先不提了,她家世不錯,父兄正受重用,烏拉那拉氏縱使有心,也不敢輕易對她動手,倒是耿氏,家世一般,父兄官位不顯,在府裡又沒有依仗,若要打抱養的主意,她首當其衝。

不過這都不關她的事,她想要的是報意恩仇,是保住家人和孩子,是為自己掙出一片天,而不是為了一時心軟,將自己置於險地。

後院這個地方,是容不下所謂的善心,特別是對對手,不說一定要置其於死地,最起碼要有一定的防範意識,不然被人陰了都不知道為什麼,那就只能說蠢,一如上一世的她,蠢到死才發現自己被騙,豈不可悲!

書房那邊,剛回府的胤禛聽說耿氏和喜塔臘氏有孕,面色一怔,片刻後才向一旁的蘇培盛吩咐幾句,隨後便去了書房批摺子。

只是還不等他批完摺子,烏拉那拉氏便來了,因著她近來表現還不錯的關係,胤禛並沒有將她的拒之門外,而是讓蘇培盛將她迎了進來。

烏拉那拉氏一進書房,瞧見桌岸後的胤禛,忙行了一禮道:“妾身給爺請安。”

“起來吧!”胤禛淡淡地說了一句,抬頭的瞬間看向烏拉那拉氏道:“說吧,你來找爺,所謂何事!”

有些芥蒂不會因為時間而消失,反而會因為時間變得越來越清晰,特別是烏拉那拉氏做的那些事情每一樣都在戳了胤禛的心,胤禛嘴上不說,可不代表心裡不在意。之所以不動烏拉那拉氏,不是因為原諒,而是權衡利弊之後,選擇了最有利的一面。

烏拉那拉氏看著面帶冷色的胤禛,心中委屈,可思及耿氏肚子裡的孩子,不由的心頭一熱,笑著道:“今兒個太醫幫著後院姐妹診脈,耿妹妹和喜塔臘妹妹有喜,妾身就想著過來給爺道個喜,順便也幫爺分個憂!”

“分憂?”胤禛抬起頭,目光看向烏拉那拉氏,語氣平靜地問道:“福晉想如何為爺分憂?”

“爺如今公務繁忙,後院的事情怕是難以顧及,不如爺就將耿妹妹和喜塔臘妹妹交由妾身來照顧。”烏拉那拉氏嘴上說的輕巧,實際上一如武秀寧所想,早早地就把目標放在了耿氏身上。

胤禛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冷聲說道:“耿氏和喜塔臘氏身邊可是沒人侍候,若是這般,便讓蘇培盛挑幾個送過去,至於福晉,管好後院就行。”

烏拉那拉氏聽了他的話,面上一陣青一陣白,嘴上還是強作解釋道:“爺,妾身知道以前是妾身不對,可現在妾身已經知道錯了,自然就想著能彌補一二,還望爺能妾身一個機會。”

這話雖然說的漂亮,可千里之堤始於足,她做的事可不是這三言兩語就能抹掉的,且這段時間她忙著跟年氏爭鋒,哪裡有半點悔改之意。這後院的事情,只有胤禛不想知道的,沒有他不知道的,所以縱使烏拉那拉氏的話說的再漂亮,胤禛也毫不動搖。

“福晉的心意爺明白,至於耿氏和喜塔臘氏,她們自己會照顧自己,畢竟未來她們還得學會怎麼照顧孩子。”胤禛看著面前堆成小山一樣的摺子,根本就沒心思跟她周旋,直接一句話斷了她的念想。

“這……”烏拉那拉氏想反駁,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似乎府裡不管是側福晉還是格格,這孩子都是由自己撫養的,她硬是要抱,似乎也不合理。

若是從前,她沒有因為弘暉而自大,就算不能把李氏的孩子養在膝下,格格生下的孩子她是有權做主的,現在好了,胤禛認定孩子應該養在生母身邊的話,她這主意怕是不好打,除非去母留子,不然她還真找不到適合的由頭。

等等,去母留子,若是孩子只能養在生母名下的話,那如果沒有生母呢?

這一刻,烏拉那拉氏想了很多,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對於她而言,死個格格什麼的真心不算什麼,只要能達到目的,別說只是死一個格格,就是再搭上百十條命,她也不在乎。

當然,這話她不可能說出口,有了想法,她很是順從地告辭離開,反正她就是留下來,胤禛也不可能像從前一樣給予她敬重和寵愛。

烏拉那拉氏剛到正院門口,便見到守在門口的惠玉,看她的樣子應該來了有段時間了,至於為什麼沒有進屋坐著,想來不是等得急了,就是剛來沒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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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福晉,婢妾過來就是想問問耿氏她們的事。”惠玉一見烏拉那拉氏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也顧不得行禮,張嘴就問了出來,

“這種事也是你能問的?別管耿氏她們如何,那都跟你沒有關係。”烏拉那拉氏看著惠玉這毫無禮數的模樣,眉心微皺,心中的不滿也越來越盛。

對於她來說,幫不上忙的惠玉就相當於一枚棄子,還沒有暗地裡幫著她衝鋒陷陣的鈕鈷祿氏來得有用,至於所謂的姑侄關係,說的好聽是一家,說的難聽,那真是一點感情都沒有,純屬利用。

惠玉見烏拉那拉氏毫不客氣的模樣,眼眶一紅,烏拉那拉氏的態度就擺在這裡,她如何能感覺不到,丹桂也說,如這一次爺若是順了福晉的意,她只怕就真的要被放棄了。

丹桂是家是精挑細選給她的人,她再傻也知道遇事該相信誰,畢竟烏拉那拉氏的態度變化之快,她心裡未必沒有想法,只是礙於身份,兩人一直沒有撕破臉罷了。現在這樣,但凡惠玉忍上一口氣,她在後院就還能仗烏拉那拉氏的勢。

“福晉,婢妾這也是為了你著想,畢竟我進府幾年也未能幫上忙,心中有愧,這才更想幫福晉一把。”惠玉好歹還是忍了這口氣,行事說話相比從前,那可不只高了一籌。

烏拉那拉氏聞言,眼神一閃:“是這樣最好。”

惠玉不著痕跡的看了烏拉那拉氏一眼,瞧著她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心中不滿更勝,她倒是想翻臉,好在一旁的丹桂夠警醒,及時拉了她的衣袖一下,她這才按捺著心中的怒氣道:“福晉說的是什麼話,咱們都是烏拉那拉一族的姑娘,凡事自然要以為烏拉那拉一族的利益為先。”

“你能這樣想最好。”烏拉那拉氏心中有事,根本沒有耐心應付她,應付兩句,更將惠玉直接晾在了一邊,自個快步進了屋。

惠玉站在正院的門口,目光裡透著一股子怨恨,若不是丹桂警醒,她怕是要給回頭的晚香看個正著。

等到武秀寧收到的訊息的時候,心中一陣瞭然,這後院看似平靜,實際上處處都有爭鬥,像烏拉那拉氏和年氏,那是自作自受,都以為別人是傻子,站著給她們算計,像烏拉那拉氏和惠玉,那是自討苦吃,涉及同一個男人,再深的感情也是枉然,更何況這對姑侄之間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感情,就更別提信任了。

這不,涉及自己的利益,所有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主子,一如你所說,福晉這是把主意打到了耿格格身上,不過老奴發現喜塔臘格格那邊,似乎也並不安寧。”姚嬤嬤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想讓武秀寧拿個主意。

之前她是知道武秀寧的底線,可是誰能保證這個底線永遠會在這裡。

“既然不安寧,那該怎麼做就怎麼做。”武秀寧就是這麼直接,她這個人對敵人的確不手軟,可對孩子,總歸還是抱著一絲善意的,也許是上一世的遺憾促使她對孩子都保有一絲心軟。

“主……主子,你確定真的要這麼做嗎?”姚嬤嬤睜著一雙眼睛,面上帶著一絲詫異,似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主子居然依舊守著原來的那條線,這真的很令她震驚。

“為什麼不確定。”武秀寧一陣好笑,轉頭的瞬間對上姚嬤嬤的雙眼,語氣平靜地道:“這事雖然是我捅穿的,可不代表我容不得人,後院的這些人我的確看不上,甚至對上了也不會手軟,但孩子無罪,只要不犯到我頭上來,我是不會動他們的。”

現在的武秀寧可不是剛進府時的那個小天真,經過這麼多年見縫插針的鋪墊,她手裡握著的人手可不只姚嬤嬤這一隻,明裡暗裡甚至是宮裡,她都有插足,只不過不到時候,她並未用上,若她真想對付幾個孩子,真不在話下,甚至可以比烏拉那拉氏做得更幹淨利落。

“主子息恕,是老奴糊塗。”姚嬤嬤聽了武秀寧的話,二話不說,直接跪下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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