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戳了誰的肺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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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便到了年底,每年這個時候都是最忙的時候,不管是宮裡還是府裡,男人還是女人,都有著數不清的事情要辦和人情往來要顧。

胤禛的心思誰都猜不透,就算是武秀寧,也不敢說她一定瞭解胤禛,但有一點她很清楚,那就是胤禛很記仇。

行宮的事情看似過了,可武秀寧知道胤禛若是一回來就算帳,這事才算過了,他沒有發火沒有算帳,甚至沒有說一句,那就證明他把一切都記在心裡,只等著什麼時候徹底對上現算總帳。

她真的很希望這個時候能早點到來,上一世鈕鈷祿氏得勢之後,掌了權得了勢,絕不可能只是因為弘曆這個兒子,她想鈕鈷祿氏肯定是把烏拉那拉氏的把柄捅到了胤禛面前,讓胤禛不得不冷了她,也不得不冷她。這一世她為了不引胤禛懷疑,一直都沒有動手,只是暗地裡推波助瀾,可就是這樣她也希望這一天不要太遠,不然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親自動手。

有些事情不管前世今生,只要有人還記得,就一定會想要一個結果,她便是那個一直想要個結果的人。

“主子,正院那邊這般噁心人,難道真是有恃無恐?”瀾衣看著今天送過來的布料,開啟看過,頓時氣了個倒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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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秀寧的份例都是有數的,以前當格格的時候,好壞都由別人說,她就算有不滿,也不好在這方面太過計較,且她手中有銀子,胤禛私下裡也補貼不少,這些她也就沒看在眼裡了。如今她成了側福晉,待遇本就應該隨著位份往上提,不說比肩烏拉那拉氏這個福晉,至少也得和李氏一樣,但今兒個送來的料子著實太差,一看就是沉年的積料,甚至有些顏色都開始褪了。

“你確定是福晉讓人送來的嗎?”武秀寧淡淡地瞟了一眼托盤中的布料,眉梢微挑,眼神不屑,若烏拉那拉氏真的淪落到以這種方法來羞辱她,那她這個福晉怕是當不長久了。

“奴婢瞧著這些東西,光顧著生氣,倒是忘了去打聽了。”瀾衣端著的托盤的手一頓,隨後臉上閃過一絲羞愧,她辦事向來妥當,像今天這樣不管不顧地發表意見還是頭一回,由此可見武秀寧成為側福晉影響的不只是那些小丫頭,她們這些大丫鬟也不能避免,“奴婢知錯,還請主子恕罪。”

“起來吧!”武秀寧抬了抬手,示意瀾衣起身,才道:“自打我成為側福晉,大家就覺得萬事大吉了,可在我看來,一切才剛剛開始。”

不管是誰授意送這些布料到攬月軒的,都是在打武秀寧的的臉,都是在挑戰武秀寧的底線,她可以不在乎這點東西,卻不能容忍有人打自己的臉。

“主子的意思是這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瀾衣想著之前有姚嬤嬤幫著打理後院的時候,他們攬月軒不說樣樣都用最好的,卻也不曾虧待,畢竟相比府裡的這點份例,主子名下那些鋪子和莊子能提供更好了,他們自然也不會計較這些,但不計較是一回事,被人了打臉又是另外一回事。

武秀寧端坐在炕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一旁的炕桌,嗤笑一聲道:“看得出來,福晉如今地位未穩,她連夏月都不敢明目張膽地使喚,更何況是在年底這個敏感的時候針對我!”

“主子的意思是……”瀾衣抬起頭來,對上武秀寧的雙眼,神情略顯遲疑。

“把東西送到正院去,福晉會知道怎麼處理的。”武秀寧敲打桌面的手突地一頓,笑道。

“是,奴婢明白。”瀾衣見武秀寧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端著手中的托盤衝著武秀寧行了一禮,然後轉身往外走去。

武秀寧看著瀾衣離去的背影,輕嘆一口氣,她以為自己坐上這側福晉之位會引來狂風暴雨,卻不想最終引來的卻是陰溝裡的老鼠,連面都不敢露,只敢玩這種上不了檯面的把戲。

她的確希望烏拉那拉氏早日完蛋,可不是這個時候,她心裡比誰都清楚,烏拉那拉氏倒了她也成不了福晉,與其再迎來一個不瞭解的敵人,她寧願烏拉那拉氏一直佔著這個福晉的位置,直到她羽翼豐滿的那一天。

正院那邊,烏拉那拉氏心情正好,這段時間透過她的努力,後院的管家權慢慢地都開始回到她的手上,這讓她內心慢慢地湧現出一股希望,那就是胤禛還沒有對她徹底失望。

只要胤禛不放棄她,那她就有翻身的可能,至於子嗣,她不急,也不能急,她自己地位都不穩,就算有孩子,她憑什麼讓爺同意她抱養別人的孩子,與其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寧可沉寂下來,一步一步地來。

“主子,攬月軒武側福晉身邊的大丫鬟瀾衣求見。”晚香從外面進來,見著一旁的春詩,上前兩步湊到烏拉那拉氏耳邊,輕聲說道。

“攬月軒?”烏拉那拉氏的身子微微往前傾了傾,眉頭緊皺,片刻之後道:“讓她進來。”

等在門外的瀾衣隨著晚香的步伐慢慢地走了進來,見著烏拉那拉氏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禮,等她說起,這才抬手揭開托盤道:“這是正院今兒個送過去的,奴婢主子見了,覺得是有人藉此挑撥是非,便讓奴婢把東西給福晉送來,說是福晉見了就知道怎麼處理了。”

烏拉那拉氏聞言不由地看了一旁的晚香一眼,晚香立馬上前接過瀾衣手中的托盤,隨後端到烏拉那拉氏面前。烏拉那拉氏伸手揭開上面的蓋頭,一見裡面的布料,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卻也只是一瞬間,隨後她看向瀾衣道:“回去替我向你主子問候一聲,就說本福晉明白了。”

瀾衣站在下方笑著應道:“奴婢遵命。”她眼瞧著烏拉那拉氏變了臉色,也不再多做逗留,行了一禮,便爽快地告辭離開了。

晚香見主子看了托盤裡的物品便一直沉著一張臉,那臉色黑得快要滴出墨來,就知道辦這件事的人不是打了攬月軒的臉,而是戳了主子的肺管子。

“主子……”她輕喚一聲,烏拉那拉氏卻不說話。

春詩眼神微閃,從瀾衣進來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這一關躲不過去了,“主子,奴婢之所這麼做,都是因為看不慣攬月軒的人太囂張。”

烏拉那拉氏還是不開口,屋子裡也沒人說話,空氣似乎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了,春詩看著烏拉那拉氏越發難看的臉色,心中更是忐忑,目光閃爍,卻死不認錯。

烏拉那拉氏見狀,雙眼微眯,眼底的目光更顯冷凝,良久才笑道:“看不慣?”

春詩愣愣地看著烏拉那拉氏驟然變化的神情,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道:“是的,攬月軒的人自打他們主子晉升為側福晉後,就狂起來了,都不把福晉放在眼裡,奴婢氣不過,就想著為難為難他們,給他們一個教訓。”

烏拉那拉氏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她一個福晉都不得不暫時避其鋒芒,春詩一個奴婢倒是大膽,直接就撞上去了,還美其名曰為了她出氣。就憑這幾句話,烏拉那拉氏就不可能再把春詩留在身邊。

“也罷,不過一件小事,武氏既然把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那就證明她還是忌憚於我的。”烏拉那拉氏忽然笑著說了一句,彷彿這不過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春詩聞言果然心頭一鬆,抬頭的瞬間卻還忍不住試探道:“主子不怪罪奴婢,這都是奴婢的福份。”

烏拉那拉氏瞧著春詩這死不悔改的樣子,就知道她是真的留不住了,一個生了外心的奴才,別說用得不順手,就說今日這樣的舉動,看似沒有損失,可實際上她卻不得不領武秀寧的情,畢竟真要鬧起來,以她現在的處境,吃虧的肯定是她。

現在的她根本就賭不起,更輸不起,所以她就更容不得自己身邊有這自作主張的人。

“行了,這事就此揭過,下去吧!”烏拉那拉氏看了春詩一眼,抬手揮了揮,示意她下去。

春詩感受到烏拉那拉氏身上傳來的不耐,也不敢多留,行了一禮,轉身退了出去。

一旁的晚香的著春詩離去的背影,沉默地站在烏拉那拉氏身邊,就在她以為烏拉那拉氏不會開口的時候,她突然聽她說道:“給我孃家傳訊息,就說再過幾天,我會讓春詩回去一趟。”

“是。”晚香應聲,整個人立馬回神。

“我不想再看到她回來,更不想讓她成為我的把柄,你明白嗎?”烏拉那拉氏站起身的瞬間,語氣冰冷地丟下一句話,舉步往內室走去。

“奴婢明白。”晚香聞言,心中一驚,眼底閃過一絲瞭然,她就說遇上這種事,主子怎麼可能忍下去,現在看來主子早就想好要怎麼處置春詩了。

也對,作為一個奴婢,卻當著主子的家,這樣的人,主子不處置,難不成還供著不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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