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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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鈷祿氏本身就是那種野心很重的女人,她一直不甘於命運,從選秀到現在,她無時無刻不想改變自己的命運,也許結果同她想的並不一樣,但這並不妨礙她繼續往前。

之前就說過她接到一封信,對信上的建議有些猶豫,但就她的處境而言,她最終還是做了決定,只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在塞外待了這麼久,別說和胤禛單獨相處了,就是面都沒再見上,這樣的結果讓她內心所有的猶豫在一瞬間消失殆盡,之後打定主意想要實施計劃,可惜她想的好,沒有胤禛的配合,那真是見上一面都難。

到了行宮之後,眼瞧著胤禛沒有之前那般忙碌,她忙讓人打聽好他的行蹤,知道他每天都會經過花園去武秀寧的院子,二話不說就帶著冬雪早早地等在了這裡。

“誰!”蘇培盛落後於胤禛兩步,小心地舉著手裡的燈籠,光線照到前方,瞧見一點影子,高喝一聲,突地見到兩個人出來,也是嚇了一跳。

“婢妾給爺請安。”鈕鈷祿氏原是想趁機撞上胤禛,製造機會,沒想到還不待她行動就已經讓人發現了,低頭請安的瞬間,目光不善地掃了一旁的蘇培盛一眼。

“起來吧!”胤禛見著站在面前的鈕鈷祿氏,眉心微皺,密嬪的事他因著胤祿他們兩兄弟選擇罷手,而鈕鈷祿氏這裡也老老實實沒再鬧什麼夭蛾子,他還以為這一趟塞外之巡會圓滿結束,誰知才到行宮沒幾天,她就直接帶人來堵他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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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鈷祿氏聽著胤禛清清冷冷的聲音,抬頭的瞬間對上他清冷的目光,便飛快地低下頭去,心裡微微有些心虛,可面上還是力求鎮靜地拿出袖子裡的荷包,雙手呈上,深吸一口氣說道:“婢妾深知這段時間做了不少糊塗事,心中深感惶恐,又沒有別的本事,便繡了這個荷包給爺,爺就當是婢妾賠罪之禮,還望爺能收下。”

胤禛看了鈕鈷祿氏一眼,原是想讓蘇培盛接下的,卻不想鈕鈷祿氏絲毫不讓,硬是避過蘇培盛的手送到了胤禛面前,面上一臉楚楚可憐的表情,似乎是覺得胤禛不接就是不原諒她。胤禛無意同她在這裡爭論,便伸手接過荷包,只是沒想到這荷包裡居然會針,一下子被扎了個正著。

鈕鈷祿氏聽到‘嘶’的一聲,眼裡閃過一絲光亮,眼見胤禛縮回手,她忙收回手上的荷包,跪到地上請罪:“請爺恕罪,婢妾就是太急著想要求得爺的原諒,都忘了收針了。”

胤禛看著跪在地上的鈕鈷祿氏,眉心皺得更緊了,他自然不會因為一點小傷罰鈕鈷祿氏,最終只能揮手說道:“好了,起來吧!”

鈕鈷祿氏站起身,身子微側站到一旁,胤禛見狀臉色才好了一些,舉步的瞬間便直接越過她往前走去,畢竟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像武秀寧那樣只要一個眼色就能讓他心軟。伸手按了按被扎在的手指,可能是剛才太過用力的關係,扎得還有些深,這血珠被抹掉了又重新往外冒,不用點力一會兒還有血珠。

一旁的蘇培盛反應過來,卻不敢上前,目光隱晦地掃了鈕鈷祿氏一眼,他總覺得這事蹊蹺。這鈕鈷祿格格既然早早地堵在這裡,肯定是有打算的,這麼簡單地就罷休,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一時又說不出到底是哪裡不對,再加上胤禛離開,他也只能將疑惑壓在心底,暫且跟了上去。

鈕鈷祿氏看著胤禛離去的背影,袖子裡有些抖的手慢慢地恢復了正常,目光落在手心的荷包上,那根扎了胤禛的針在微弱的光暈上閃著一絲寒光。

冬雪不知道鈕鈷祿氏心中真正的想法,見她低頭看著手中的荷包良久不語,還以為她是在懊惱自己準備不夠充分,不禁輕聲勸道:“主子,奴婢瞧著主子爺這次對主子態度和睦不少,雖然事情不盡如人意,但也算是有所進展。”

“是啊!有進展呢!”鈕鈷祿氏揚著嘴唇,話中有話地道。

她以為自己會後悔,可事成之後她才發現自己竟是如此的興奮,因為她心裡很清楚,這是自己的機會,就算到時結果不盡如人意,甚至害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命殞於此,她的處境再壞也不過像現在這樣一直不得寵愛。

但那位受盡寵愛的武庶福晉怕是就不一樣了,福晉若是出來,第一個想要的就是她的命!

“主子能這樣想就好。”冬雪見她一副想通了的表情,立馬又勸道:“主子,夜露深重,咱們還是早點回去吧!”

“也好。”鈕鈷祿氏應了一聲,收好手中的荷包,扶著冬雪地手就往回走。

胤禛過來的時候,武秀寧正在擺弄弘昱讓人送來的一些小玩藝,有胤禟他們在,就算是枯燥的行程也能找出不少樂趣來,至少比起胤禛的板正,胤禟和胤俄從來都不是走尋常路的人。

因著已經是晚上的關係,她身上的打扮十分的素淨,長髮更是披著,相比平日的精緻優雅更顯柔弱,頭上也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有一支素色的白玉簪。

這白玉簪看著普通,卻出自胤禛之後,模樣、功藝都出自他手,要知道以往胤禛忙裡偷閒也只給幾個兒女設計過衣服,而女眷之中能得他親手設計和製作的衣服和首飾的就只有武秀寧一個。

胤禛過來的時候,心情已然恢復,鈕鈷祿氏自然也被拋到了腦後,等進門之後,胤禛瞧見她頭上的這支簪子,瞬間就認出來了,“這簪子……”

“不好看嗎?”武秀寧站起身來,一雙桃花眼裡滿是期盼地望著他,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胤禛抿著薄唇,目光落在她頭上,大掌握著她的柔荑,用力捏了捏道:“好看。”

武秀寧粉臉微紅,低頭的那一抹風情惹得胤禛直挪不開自己的目光,他不是那種滿口甜言蜜語的男人,但私下裡也知情識趣,至少面對武秀寧時,偶爾還是會說出各幾句曖昧的情話來。

武秀寧仿若不敢看他一般,低垂著眼瞼,紅唇微張,語氣嬌嗔地問道:“那是簪子好看,還是婢妾好看?”

胤禛唇角彎了彎,緊抿的薄唇微微上揚,眼裡透著一絲愉悅,“自然是爺懷中的佳人。”

武秀寧抬起頭,感受到他炙熱的鼻息噴灑在她的臉上,羽睫輕顫,瀲灩水色的桃花眼俏生生地瞪了他一眼,嬌嗔地道:“爺現在可是越來越會哄人了。”

胤禛低頭看著她纖細的手指扯著他的衣襬,不由輕笑一聲,抬起腳隨著她往內室走去。

幾天之後,正當大部隊準備再次起程時,一向身體康健的胤禛突然暈倒在地,使得不遠處的康熙都嚇了一跳,傳太醫過來診治之時,只說是風寒。

這個年代的風寒可大可小,康熙作為一個父親到底還是看重兒子的,便推遲了起程的時間,想等胤禛的情況穩定一點再做打算。

其他人見狀,面色各異,但又有致一同地沒有開口。

武秀寧得知胤禛病倒時,心中猛地一緊,上一世胤禛病倒的詳情她並不清楚,雖然事後聽鈕鈷祿氏提過兩嘴,但說的基本都是廢話,唯有一點她記得,胤禛的時疫一開始也被當成風寒來治,好些天后,病情加重,這才確診為時疫。

深吸一口氣,武秀寧細細回想胤禛這幾天的各種舉動,她並不認為正常的生活會沾染上這種病症,唯一的解釋就是這病症來得蹊蹺?

“綠蕪,爺現在已經被送到書房那邊去了,你過去一步,親自同蘇培盛瞭解爺這段時間的一舉一動,我要知道爺怎麼病倒的。”武秀寧坐在軟榻上,屋裡伺候的宮女再次將收拾好的東西歸到原處。

“主子?”這人吃五穀雜糧的,難免會有不適,生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主子卻很難看,這讓綠蕪有些不解。

武秀寧也不瞞她,低聲說道:“爺這病得太過突然,若真是風寒,最起碼有個徵兆,現在什麼徵兆都沒有,就直接病倒了,這怎麼想我都覺得不對。”她與胤禛可以說得上出雙入對,兩人雖然不至於時時刻刻都呆在一起,可早晚以及三餐大多都在一起,胤禛若是病了,她不該倖免才是。

“奴婢這就去一趟。”綠蕪聞言,立馬領命出去了。

綠蕪走後,武秀寧坐在軟榻上,目光清冷地看著行宮的宮女把原本收拾好行禮再放回原處,這一次旁人不知道,她卻清楚她需要留下來。

“武主子,外面有位鈕鈷祿格格求見。”行宮安排過來侍候的宮女突然走了進來。

“鈕鈷祿格格?”武秀寧表情微怔,回神之後,突然想到上一世的事情,臉上的表情顯得更奇怪了,可就在宮女以為她會拒絕的時候,她突然說道:“讓她進來。”

“是。”宮女領命衝著武秀寧行了一禮,轉身就往外走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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