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馬開回了“逐火之蛾”的安全區，這個時候的城市開始真正“活動”了起來，車水馬龍響了一片。

紅燈，悍馬規規矩矩地融在車流之中，himeko翻開遮陽板，旋開了一個按鈕。坐在即墨旁邊的terisa不滿地跺了跺小腳，她揣著的平板已經沒了訊號，只好乖乖交給cecilia，還很不滿地瞪了即墨一眼，閉起眼睛睡起覺了。

但即墨卻並沒有因為terisa那帶著幼稚的牽怪而感到一絲輕鬆。

整個車廂內都是嚴肅的沉默。

就連cecilia也關上了她最喜歡的hier的歌聲。

“即墨。”

himeko永遠是第一個打破沉默的人。

“在。”

himeko回過頭，正視著即墨，那雙酒紅色的眸子凝著擔憂，即墨第一次看到這樣的himeko。

“還記得mei博士的話嗎？”

“記得的。”

“複述一遍。”

有些疑惑，但是即墨已經認真地聽從了himeko的命令：

“不要透露這次實驗的所有內容；不要在安全區的任何狀況下解開抑制鎖，”

複述著，似乎又回到了四十五分鍾前，mei握著那抑制鎖，一個字一個字地列在他耳畔和腦海之中：

“不要參與到任何對人作戰之中。”

“好。記住了，一定要記住了，明白嗎？”

面前之人又變回了himeko，但不變的是那雙鄭重的眼神。

“明白。但是……我覺得就算封鎖消息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吧？”

這是即墨的疑問，他明白那些研究員有多少會將實驗的過程透露出去，又有多少會在所謂上層的壓力下會將“完整”的實驗報告上交。mei博士的命令甚至不如用來擦鼻涕的廢紙。

“這不是你需要關心的，我們也有辦法儘量淡化一些事，這些實驗報告可以寫，甚至可以將原版的資料報上去，但是，你不能再讓其他任何人在‘逐火之蛾’內親眼目睹你的‘能力；，明白嗎？”

himeko也是同樣的，一字一頓，只求讓自己的話被即墨深深記在心裡。

即墨突然理解了這樣的眼神

不要問為什麼，只要記住，執行。這不應該問。

他咬了咬牙，點了點頭，他選擇去相信himeko，相信第五隊，相信mei。

“好。”

像是舒了口氣，himeko轉回了頭。

“拜託了。”

不知為什麼，她說出了這句話，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現在的自己開始出現了顧忌。

綠燈了，車又開了起來，直向著訓練基地而去。

【報告，載有ht10086的車輛在路口紅燈處停下，啟動了訊號遮蔽，無法繼續監聽。】

一切似乎都沒有異常，下車，進入訓練室，沒有任何人的騷擾，或許他們在害怕即墨，或者只是單純地對第五隊的忌憚。

他們，躲得遠遠的。

第五隊無視了這些人畏懼的目光，即墨藏在第五隊中，跟著她們回到了第五隊的訓練室。

“準備開始訓練吧，hua和rita應該早就進行了，雖然你已經成為了第五隊的成員，但是該怎麼訓練還是怎麼訓練，不會有半點馬虎的。”

聽著himeko的話，即墨又想起了被毆打的五個月，看著那扇門時，心裡不由自主地開始忐忑起來。

“對，沒錯，hua，就這樣把自己綁起來，對，再扎個蝴蝶結~”

“哎？rita前輩……是這樣嗎？感覺……好羞恥？”

“不，這是柔韌性練習的一種哦，接下來請含住這個球……”

這時，himeko的手僵在了把手上，空氣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門內的兩個少女正在以相當糟糕的姿勢“交流”著，唯一值得慶幸的是rita沒有把hua的衣服一起騙下來，繩索為hua衣服間勾勒出的曲線添上了一些誘惑的……藝術。

嗯，姑且用這個不需要打碼的詞彙吧。

五分鐘以後，即墨才被允許放進訓練室，只不過頭頂的吊燈上換成了某個被裹成粽子一樣的東西，繩縫間露出來了漆黑的喪服衣角。hua卻蹲在一旁的角落裡，捂著臉，幾乎肉眼可見的蒸汽絲絲冒起。

“himeko隊長……”

“訓練開始了，別想別的！”

一拳招來，直接打斷了即墨思維的發散。

…………………………

mei再一次開啟了所長的辦公室。

這一次，她並沒有遭到保安的阻攔，也許是她在那份“聖痕”計劃上籤了字，也許是那個女人早就知道mei會主動敲開這扇門。

“來了？實驗結果出來了嗎？”

所長的手裡似乎永遠夾著一根女士香菸，煙霧繚繞間掩蓋了她眼窩下的一些黑圈。

mei不喜歡所長那淡淡的笑容，她覺得自己似乎一直被掌握在所長的手中。

但她也沒有辦法逃離。

“是的，所長。”mei稍稍錯開了對視的視線，“我們有理由相信，即墨繼承了‘昊天’的速度能力。”

“速度嗎？能夠達到17馬赫嗎？”所長稍稍眯起眼睛，就好像是一隻在思考的貓。她想起了那頭被稱為“昊天”的崩壞獸降臨時凌駕於人類一切武器的速度和龐大的體型，那幾乎不可能的二者結合使得整片大陸處在溫帶的國家幾乎全部覆滅。

“沒有，但確實超過了聲速。”mei沒有正面回答她，但也沒有否認，只是遞上了實驗報告：“這是今天的實驗報告，我們有理由相信，即墨可以透過自身的崩壞能來干擾一定區域內的物體內能，影響它們的運動速度，並且同時加快自身的內能，加快運動速度，從而……產生時間流速異常的錯覺。”

“你的意思是說，崩壞能，甚至可以影響‘時間’的概念？”

不愧是能當上研究院所長的女人，她在瞬間抓住了最科研的一點。

“是的，所以我想申請能夠主導接下來有關即墨的其它實驗。”

所長卻將煙夾在手中，疊起的手撐著臉，在思考，在衡量。

“所長，我在生物學和物理學上的成就您是知道的……”

“我知道的。”所長擺了擺手，“所以，我才把‘聖痕計劃’交由你來主導。”

“可是即墨……”

“你一個人不可能有分身之力，即使你和開發出的prometheus都不行，”所長又叼起了煙，“不過，你告訴我這些，是希望我們保密，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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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希望能列為最高科研機密！並且能夠擔保即墨在‘安全區’的生命安全！”

所長的煙叼著嘴中，一直在燃，卻沒有吸，化成了長長的灰，聚在上面。

“好，我可以擔保，而且也允許你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參與和ht10086有關的實驗。”

沒等mei露出任何神色，所長又繼續說道：

“但是，ht10086的實驗將交由我來親自執行，你的主要精力必須放在‘聖痕計劃’上，那才是人類和崩壞抗衡的關鍵！”

所長的眼神帶著不可拒絕的威懾：

“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