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闕早有察覺，第一時間將雲珂給推至旁邊，然後整個人迎了上去。他沉著冷靜、出招有力，但夜笙卻心浮氣燥，想一抬制勝。幾招走下來，夜笙便明顯地不敵他，又是一掌劈向夜笙。

眼看著夜笙就要被劈到，然後身負重傷，卻見秦義直接衝上前來抱住了夜笙，然後將整個後背送到了楚天闕的掌下。

十萬功力的一掌，拍在秦義沒有任何內力防身的後背上，筋脈盡斷的聲音響徹在院子裡的每一個角落，同時響起的還有秦丞相那氣喘吁吁的吼叫聲，“義兒！”

被秦義護下的夜笙，被掌風攻擊的後退數十步，他抬頭看到秦義朝他柔和地笑了，“笙哥，我愛你，從未停止過。以我命換你命，你要多保重！”

夜笙覺得自己的雙耳嗡嗡個不停，讓他再也聽不到任何別的聲音。秦義的身子慢慢倒下，可夜笙卻覺得自己僵硬的沒辦法伸出手去扶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緩緩閉上眼睛，讓這個世間再也沒有一個叫秦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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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兒，你怎麼了，義兒你別嚇爹啊，義兒！”

秦丞相快步走來，將秦義摟在懷裡，無論他怎麼搖晃，都沒辦法再聽秦義溫和地叫他一聲爹了。他的面前夜笙默默地看著，直到秦丞相轉過頭恨意滔天地大喊：“楚天闕！你竟然殺了我兒子，我跟你不共戴天！”

一切發生的太快，楚天闕和雲珂都沒有想到，他們並沒有想過要秦義死，更沒有想過秦丞相會得到訊息趕過來。

“這只是個誤會，希望丞相大人不要誤會！”楚天闕皺眉沉聲說道，事情發展的似乎超出了他的預料，說完還不忘將雲珂往身後又藏了藏，不讓秦丞相發現雲珂的存在。

“誤會？睿王年紀輕輕眼瞎，但本相並沒有眼瞎，我親眼看到你殺死了我兒子，你說這是誤會！”秦丞相仰天大笑，目光陰鷙地盯著楚天闕。內心的悲憤讓他沒辦法冷靜，懷裡兒子慢慢冷卻的身體更是讓他恨意噴薄而出。

“丞相……”夜笙開口想解釋，目光轉向楚天闕，四目相對，他在楚天闕的眼裡只看到了冷漠。他心一橫，“還請丞相大人為義兒報仇，睿王殿下欺人太甚！”

楚天闕身後的雲珂全身發冷，想站出來替楚天闕說話，卻被他死死地壓著不能動彈半分。楚天闕並不意外，夜笙的本性本就如此，他會如此說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奇怪。

“楚天闕，殺人償命，哪怕你是睿王也不能倖免，我們金鸞殿上見。”

讓下人扶著秦義的屍體，秦丞相站在楚天闕的面前，一字一句悲憤地說完整句話，然後便步履蹣跚地離開。

楚天闕一直沉默著，他沒有辯解也不能辯解，秦義是死在他的掌下沒錯。雖然他原本對秦義並沒有仇恨，也沒有想過要他的命，但這就是事實，人證物證俱在的事實。

“師兄，你想要我死！如果沒有秦義替我擋這一下，死的人極有可能就是我了。”夜笙幽幽地說道，他的眼裡有楚天闕看不明白的情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