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精神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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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站起來的建奴被火銃聲音給嚇傻了似的呆呆的的立在哪裡,而後朱由校那一聲留頭不留辮,又把他給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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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裡拿著刀,看自己那細小的辮子,覺得還是命重要,一點點的頭髮而已,割了就割了吧。

只見他一狠心對著小辮子就是一刀,細小的豬尾巴辮子散落在地上,頭上就剩下了一點小揪揪沒有割到。

割了辮子的建奴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捧著自己的辮子嚎啕大哭。

雖然他們沒有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的概念,但是頭髮對他們的也是有重要意義的。

建奴信奉的薩滿教,而薩滿教主張崇拜萬物,山川、河流、樹木、花草、動物,薩滿教要崇拜上天地萬物。當然對祖先和上天給予自己的身體也是同樣愛惜。頭部是人類智慧的源泉,頭髮生長於頭部因此建奴認為不可剃髮,當然要好好保護。

同樣的建奴也把留髮當作是對祖先的尊重,用留發來表達敬和孝,但是為了適應生活的實用性,因為額前頭髮是會在騎馬奔跑時遮住視線,所以就剃掉了前邊的頭髮,留下了後邊的頭髮並編一條辮子,可以防止頭髮散亂。

薩滿教認為頭髮是生在人的最頂部,與天最近,是人的靈魂所在,因此髮辮更受到建奴的重視,而建奴剃掉前面的頭髮留下後面的頭髮也是沿襲建奴的先祖。

讓他們割掉髮辮就是等於把他們的信仰給按在地上摩擦再摩擦,這可是比毀掉他們的肉體更殘酷的精神毀滅。

他們當然不願,但是被如此多人拿著火銃刀兵指著,他們更愛惜自己的命。

朱由校看著下面的建奴只是對自己瞪眼,但是卻沒一個人敢動手。

果然鮮血會讓人變得冷靜,建奴人群之前那十幾個躺在血泊中的建奴屍體,彷彿時刻在警告著他們似的。

“你叫什麼名字!”朱由校一指那個捧著辮子抽泣的建奴問道。

那個建奴就好像沒聽到似的,繼續深情滿滿的對著辮子哭。

“問你話呢!”旁邊的一個錦衣衛上去一腳把他給踹翻在地。

手裡的辮子也落在了地上隨著風而散開了,建奴上去就要撲,這是他現在唯一的念想了,但是一把雪亮的刀砍在了他的手指前,眼看著剩下的一點辮子就被寒風給吹得消失不見了。

此時他的手指裡也僅僅剩下了最後一根頭髮,他抓緊了這根頭髮對著地上猛地捶著,他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麼這麼廢物!為什麼不跟那些明人拼了!

起來!

錦衣衛一把把這個建奴給抓了起出來,在朱由校十幾米遠的地方跪好了。

看著這個渾身癱軟,好像沒有錦衣衛的抓著就會倒地似的建奴,朱由校點點頭,此人或許可以用一用啊。

“叫什麼名字!會說漢話嗎?”朱由校問道。

建奴好像每天聽到朱由校的話似的繼續的呆呆的跪著。

“問你話呢!”旁邊的錦衣衛見這個建奴這麼不識抬舉頓時手裡的刀架在了脖子上。

建奴有些哆哆嗦嗦的跪在那裡,脖子上的刀散發的寒氣讓他不敢亂動。

“讓他起來說話。”朱由校揮揮手讓錦衣衛退下。

“小的延吉。”建奴起身弓著身子小心的用漢話回話道。

全然沒有了之前那種滿心的仇恨,就好像這麼輕輕的一刀把辮子割掉的同時,也把脊樑給抽掉了一樣,

“延吉.......”朱由校點點頭。

“是是,小的這個延吉是野山羊的意思。”延吉臉上露出了卑微的笑容,這笑容很勉強就好像在哭似的。

“想回家嗎?”朱由校背過雙手下了臺子來到跟前問道。

“想想想,小的做夢都想想。”延吉聽到回家二字,眼睛一亮頓時狂點頭。

“想當官,想吃肉嗎?想高人一等嗎?”朱由校繼續問道。

“聽到了肉。”延吉之覺得自己的嘴裡裡面滿是口水,不由得向下一吞。

“想回家好辦啊,想吃肉更簡單啊。”朱由校手一指延吉身後的建奴們說的:“看到這些人了嗎,你去把他們的尾巴全部割掉,割掉之後你就是這些人的統領了,不用幹活天天還有肉吃,而且五年之後我保證你回家,怎麼樣?”

朱由校的聲音極具誘惑,讓延吉內心開始了沸騰。

他不過一個小小的建奴,在族中是最底層的披甲奴罷了,也就比那些包衣阿哈強一點,平日裡被人貴族欺負慣了,今兒竟然還有機會去做上等人了嗎。

“要不你想一想,我去問問其他人。”

朱由校這句話一出,頓時打斷了延吉的思考。

只見這個延吉頓時就變了顏色,往地上一跪,對著朱由校就是一陣猛地磕頭,把額頭都磕出血了的那種。

“奴才見過主子爺,以後奴才就是主子爺的羔羊,隨便主子爺懲處!”延吉一邊說著一邊朱由校猛地磕頭。

“那好,我就封你為建奴俘虜營的統領,統管建奴俘虜營全部!打殺由你。”朱由校回身從新走上了臺子,對著延吉一指說道。

“奴才謝過主子爺,奴才謝過主子爺!”延吉狂喜的對著朱由校繼續磕頭。

此時的延吉哪裡還有之前那種丟了魂的樣子,渾身都是幹勁,對於他這種建奴中最底層人物,真的是有奶就是娘,給人家做奴才習慣了,這不就是換了一個主子嗎,而且跟著這個主子更有前途不是嗎。

於是他拿著匕首得意滿滿的走到了一個身穿比較壯實的建奴面前。

“你個奴才,怎麼還敢動爺不成!”那個跪在地上的建奴抬起頭蔑視的看著這個延吉,不是看不起延吉,這個廢物奴才還敢動自己不成。

延吉見到這個建奴那眼神,不由主的向後退一步,但是看到了自己手裡的刀,再看看周邊的錦衣衛,覺得自己現在可不怕他了。

這個建奴是與他一個機臺的,仗著自己長得壯實,還是旗中的貴族,搶自己東西吃,做工的時候逼著自己用力他卻偷懶,回去的時候還要給他揉腿敲背的伺候著,睡覺的時候自己還不能和他睡炕上只能縮在地上挨凍。

這一切的一切浮現在這個延吉的腦子裡面出現,頓時一股戾氣上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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