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太白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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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劍丸的所有藥材裡,現在只缺八爪龍、太白烏頭等兩種。八爪龍線索已明確,然而太白烏頭卻還無線索,就連司天臺的九姑娘都不曾找到。

李清玹萬萬沒想到,居然讓他發現了太白烏頭。當一個人福星高照的時候,做什麼都是順風順水,總是有各種機遇來臨,李清玹此時心中暗暗驚喜。

他仔細看了看,那東西正如個小一點的胡蘿蔔,色澤灰黃,好似是草藥的根部,與悟真劍道上記載的太白烏頭一模一樣。當周仲寧取出酒葫蘆之後,就要把布袋口系上。

李清玹沉聲道:“周兄且慢,還請把適才那東西取來,給我瞧瞧。”周仲寧怔了怔,卻也不敢拒絕,只得將布袋開啟。李清玹指了指那個胡蘿蔔狀的東西時,周仲寧急忙取出,他微微躬身,並雙手奉上。

李清玹取了過來,便覺此物分量甚輕,有些類似草藥根部,他拿到眼前,仔細察看,愈發斷定此物就是太白烏頭。周仲寧見他把玩此物,頓時說道:“此物對我無用,先生若是喜歡,就送於您了。”

李清玹面色平靜,微微點了點頭,淡淡說道:“不知周兄從何處得來此物?”周仲寧想了想,說道:“當年小可在新安郡黃山浮丘峰上修行,在山中發現了一群老青猴,頗有靈性,能採靈果山泉釀製酒水。”

“後來小可去偷盜猴兒酒時,旁邊就有此物。此物輕若鴻毛,卻又極為柔韌,小可取走之後,覺得是件寶物,各種嘗試之後,才發現此物非常雞肋,只是較為柔韌而已。”

李清玹不置可否,淡淡說道:“原來如此,你可以離開了。”聞聽此言,周仲寧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他終究還是施禮道:“還請先生收下猴兒酒。”

李清玹說道:“我不好此物,你自己留著罷。”周仲寧聞聽此言,心中越發惶惶不安,眼前的這位書生不收猴兒酒,只怕還記著那日他在洛北樓外的冒犯之事。

周仲寧心中忐忑不安,他覺得李清玹不收猴兒酒,就是不曾原諒他。他不禁拜道:“猴兒酒雖非大補之物,但也極為清淨,對人身體極好,還望先生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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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玹挑了挑眉,就收下了酒葫蘆。周仲寧長吐了口氣,心中才稍稍安定下來,他看了看地上那個黑臉大漢一眼,心中越發懊惱。那日在洛北樓前,他見這書生鄉下土包子的樣子,當即就嘲笑了幾句。

哪知此人不僅是九姑娘的好友,又殺了人傑榜第六的任凌風,後來還與劉子鳴約鬥,他心中十分恐懼。要不是道門大會即將召開,他幾乎要逃之夭夭。

黑臉大漢是他的幼年好友,今日兩人結伴出遊,黑臉大漢身為武林中人,也有些駕馬的本事,但駕馭馬車明顯太差。他當即嘲笑了兩句,誰知卻在此翻了馬車,黑臉大漢覺得沒有面子,就把事情推脫到那年輕書生身上。

哪知那書生看著文弱,卻是近來聲名鵲起,名滿洛陽的道玄先生。周仲寧認出了李清玹,自覺那日辱罵過他,著實有些過節,

他本想悄悄退走。

誰知那書生就已看向了自己,他當即就認為李清玹認出了自己。為了消除與李清玹的過節,周仲寧也只好忍痛送上了猴兒酒。地上的那個黑臉大漢,心中更是驚駭莫名。

他和周仲寧已有多年未見,這次偶然遇到,自然要駕車外出踏青,但他是第一次駕馭馬車,難免車技不精。他被周仲寧譏笑了幾聲,一時心急出錯,就翻了馬車。

他臉上有些掛不住,又怕在周仲寧面前丟了面子,他隨手就把事情賴在這書生身上。誰知這書生的武功高深莫測,他還未碰到書生的衣角,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

他正想求助好友周仲寧,讓好友給這書生個教訓。哪知周仲寧過來之後,立即躬身施禮,尊稱書生為先生,又送上了猴兒酒,要知那猴兒酒可是他好友的心肝寶貝。

當李清玹示意兩人離開時,這兩人猶如驚弓之鳥,慌忙離開。兩人連走了四五條街,仍是心有餘悸。黑臉大漢驚疑問道:“那年輕書生是誰?怎麼如此厲害?竟然比武道大宗師都要厲害很多!”

“你也是個修道人,怎麼見他就拜倒下去,還稱他為先生?他是什麼來頭?”周仲寧臉色發青,恨恨道:“你這廝竟然如此莽撞,江湖之大,高人無數,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江湖的!”

“剛才那人要是當真動手,你我二人都要死個十回八回了!”黑臉大漢嚇得臉色一變,顫聲說道:“當真如此厲害?”

周仲寧看了看四周,低聲怒道:“那人能夠施展法術神通,就算是武道大宗師,在他跟前也如稚子一般,你說那人厲不厲害?”這黑臉大漢自修成七寸內勁以來,就傲視王侯權貴,就連奉節郡王都被他甩到一旁。

他原本以為那是個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誰知卻是一位高深莫測的絕世高手。經過此事,他心中痛定思痛,以後決定做個低調的老實人。

李清玹把太白烏頭貼身收起,又把裝著猴兒酒的酒葫蘆掛在腰側。藍袍青年以及紫衫少女都在一旁,見那黑臉大漢還未碰到李清玹,就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頓時露出驚愕神色。

當那黑臉大漢的同伴走過來時,他倆還以為此人是來替他朋友出口氣的。卻不曾想到,那人一來,就即躬身施禮,口稱先生。藍袍青年與少女對視了一眼,心中則是暗暗震驚。

再聽先前那人所說,這葫蘆所裝的酒水,居然是山中老青猴採取靈果山泉釀製成的。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就跟那些神仙故事一樣神妙玄奇。

李清玹已經解了這藍袍青年的血光之災,又得了太白烏頭,自然就想回去找那中年相師卜上一卦,測出庚金靈地之處。

李清玹剛要離開時,藍袍青年連忙上前施禮,道:“奉節郡王李適,謝過先生救命之恩。先生大恩沒齒難忘,還請先生移駕王府,小王必有重謝。”

李清玹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藍袍青年竟然是皇室成員,爵封郡王,他笑了笑,說道

:“殿下的心意我心領了,此事殿下莫要放在心上,就算我不出面,也會有人救你的。”

李清玹不喜俗務,加上與劉子鳴的約鬥,已是迫在眉睫,當下還是提升實力更為緊要。李適心中不免遺憾,卻也不好挽留,只是取出一個紋龍玉佩,雙手奉上,說道:“此物乃小王的玉佩,還請先生收下。”

李清玹將玉佩接過,隨後飄然離去。少女看著他背影遠去,不禁問道:“大兄,你說他是什麼來歷?居然如此厲害?”

李適低聲道:“此人應是修道者,可惜我還未曾繼承太子尊位,否則倒是可以命人查一查他的根底。但此人既被人稱作先生,想來在修道人裡也不是一般人物,待我進宮之後,問過父王,也就知曉了。”

紫衫少女搖了搖他的手臂,嬌聲說道:“大兄,等你問好了,可一定要告訴我哦。”李適笑道:“好好好,昇平你莫不是看上了此人,可惜此人姓李,與我們同姓呀。”

紫衫少女臉色通紅,氣鼓鼓地錘了李適幾粉拳。紫衫少女頓了頓,忽然說道:“大兄,你說這李先生跟我們素不相識,幹嘛要來救我們?”

李適想了想,道:“應當是先生心善,不願見我遭此劫難,所以才出手相救。”他輕輕拍了拍左臂的傷口,感慨地說道:“因這場血光之災,結識了李先生,倒也是不錯的。”

“大兄,我們快點回去吧,不知父王這時可在宮中了?”李適點了點頭,隨即就帶著紫衫少女和一眾僕從離開,看那樣子,竟是直奔皇城的方向而去。

且說李清玹轉身離開,來到算卦的攤子前,就見那中年相師仍是閉目端坐。這相師一身褐色長衫,頭髮烏黑,面貌普通,雙手抱拳放在小腹前,仍與先前的坐姿一模一樣,彷彿身形未曾動過。

李清玹先前曾用望氣術觀察中年相師,只覺他是個普通的風水術士。但此時再看,卻覺得這中年相師周身氣息若隱若現,有淡淡的五彩之色溢位,著實莫測高深,不可捉摸。

經過先前李適之事,李清玹不敢再小瞧此人,躬身施禮道:“先生果然料事如神。”中年相師睜開雙眼,淡淡笑道:“你這郎君,著實可惡,讓你去化解那人的劫難,你卻投機取巧。”

“雖然你讓那人受了點皮肉傷,倒也算解了他的血光之災,也罷,就算你過了吧。”李清玹聞聽此言,笑著說道:“還請先生替我卜上一卦,替我測一測庚金靈地在哪? ”

“我既然答應了此事,絕對不會推辭。”雖然話是這般說,然而這中年相師卻無半分卜卦的跡象,只是摸了摸下巴,定定地看著李清玹腰側的酒葫蘆。

李清玹會意,把酒葫蘆立馬摘下,雙手送了過去,說道:“我不喜好此物,留著也是無用,就送於先生了。”

中年相師擺了擺手,正色道:“此物有些貴重了,實在是不好意收下!”話語未落,李清玹就覺手中一輕,這一葫蘆的猴兒酒就已經落在了那中年相師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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