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族的象徵，弱小的人類，不是你問，你只需回答我，聖眼在你身上，我們能感覺得到氣息。】

象徵？

慕雲皺起眉頭，這聽起來像是一個族群的圖騰或者供奉的東西, 與他想象中的心靈支配者的分身或本體有很大的不同。

難道是之前的猜測錯了？還是其中有什麼關聯？

“你們的聖眼到底長什麼樣？能不能描述一下？不然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隨著交流，慕雲傳遞訊息也漸漸變得流暢，只是說話習慣還是按照自己的，也不知道對方說話的自稱到底是不是“我”，這只是他感覺出來的翻譯。

慕雲的話再次引得這些眼睛一陣騷動，讓他都有些懷疑這些眼睛表達情緒的時候，是不是就看身後的觸手擺動情況就行了。

【放肆, 人類, 你沒有資格知道聖眼是什麼, 不要妄圖混淆隱瞞轉移視線，我們很確定聖眼就在你的體內，將聖眼奉上，你的死活我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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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眉頭皺了起來，對方這只眼睛顯然沒有想和他長久交流的想法，之前漩渦凝聚成眼睛估計也是想要將聖眼吸出來而已。

見對方不想交流太多提供給他資訊，慕雲乾脆換了一個角度詢問：“那聖眼怎麼取出來？”

在對方剛才的話中，慕雲倒是捕捉到了一個資訊，那就是它們拿回聖眼，他的死活可以不管。

這可以理解成對方只是想要眼睛，至於慕雲的死活它們並不在意，看起來似乎不錯，但是剝離了聖眼真的對慕雲沒有損失嗎？

如果聖眼是規則的具現，那麼剝離之後他還能不能保持八階？就算能夠保持，八階的威力也形同虛設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這還是最好的情況，更壞的可能還會掉階, 這對慕雲來說才是致命的, 尤其是現在這種險象環生的情況下，如果魂核掉到七階，他的保命能力將會下降一大截，能不能走出這個秘境還是問題。

所以光是這一點就無法談攏了，對方肯定要拿回聖眼，而他又不可能放棄聖眼，之前和天使們的戰鬥已經足以證明了這只眼睛形成的魂技的強大，就算是九階的天使，也依然能夠定住，可比他的控魂鎖鏈強得太多了。

【很好，將你的防護開啟，經過我族的魂光洗禮，在你體內的聖眼自然就會重新凝聚出現。】

聽到慕雲傳遞的訊息，這些眼睛的觸手再次晃動，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其他。

防護？

慕雲頓時瞭然，這些眼睛一直沒有馬上出手，看起來似乎是在忌憚他的護符產生的護罩！

或許是護罩之前抵擋住了那光柱的攻擊，也或許是護符現在還在吸收周圍的魂力，讓它們沒有立刻對慕雲出手，但如果慕雲無法溝通或者拒絕，那麼它們可能就要發動攻擊了。

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它們擔心一旦打起來，聖眼會出現損傷，並不是忌憚他的實力，所以它們才會決定先進行溝通再說。

但即使是溝通，也掩蓋不住它們在種族上面的優越感，所以在交流的過程中，傳遞的資訊也是一副上對下的姿態，雖然沒有明顯的語氣，但慕雲能夠感覺得出來。

想到這裡，慕雲突然變得鎮定了許多，不是因為覺得能夠扭轉局勢了，而是對方有了忌憚，那他也就有了周旋的底氣，而且既然聖眼是對方族群的象徵，也可以說是它們族群的寶物，那麼是不是可以用來剋制對方？

這是不是說，靈魂之眼對它們是有效果的，說不定還會是壓制作用！

慕雲想了想，發出小心翼翼的語氣：“如果撤掉防護你們對我不利怎麼辦？不如你們提供另外的方法，我試一試，這樣我的性命無憂，你們的聖眼也能安然無恙。”

這一次眼睛的回話很快。

【這不可能，那是我族的聖眼，操控方法不可能告訴你這個弱小的人類，我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你再拖延時間，那麼後果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說完，其他眼睛都湊近了幾分，嗚鳴聲四起，像是要給與慕雲壓迫感，就連後面那只巨大的眼睛，都似乎離得近了一些。

“後果？難道不是死亡嗎？”

慕雲臉上露出微笑，淡定地道：“這是我的條件，如果你們不能答應，那麼我寧可毀掉，也不會交還給你們的。”

他傳遞的訊息剛剛結束，周圍的嗚鳴聲便再次大響，就像是慕雲說了什麼褻瀆的話語一樣，引起了這些眼睛的群情激奮。

【渺小的人類，你這是在找死！惹怒我們的後果，那是比死亡還要可怕的下場，你承受不起！】

或許是慕雲的話惹得對方燃起了怒火，這次傳遞的訊息慕雲竟然能夠感覺得到情緒波動了。

這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危險的事情，但慕雲反而笑了起來。

未知的東西對於人類來說才是最可怕的，就像普通社會談論鬼神的情況，沒有見過，那麼一旦到了特定的環境，就會自己變得疑神疑鬼起來，或許等真正見過後，反而不會那麼害怕了。

慕雲感覺到了對方傳遞過來的情感波動，那麼也就意味著對方不再是冷漠的，證實了這的確是一個族群，而不是什麼不知道感情的殺戮機器人。

這和危險無關，純粹是一種感覺上的變化，如同人類面對老虎固然害怕，但是已經明確了的東西，它的危險就擺在那裡，是實實在在的，或許還是打不過，但是有了認知，就有了不同。

對方既然不是什麼心靈支配者派出來只會殺戮的機器人，那麼有了情緒的它們必然有所顧慮，而現在它們顧慮的東西顯然就是聖眼被搗毀的可能。

只要能夠利用這一點，或許就能有所轉機。

面前的這只眼睛以及周圍的那些眼睛驀然亮了起來，就像是黑夜裡亮起了光，慕雲不知道這些光芒是從哪裡來的，或許是由魂力凝成，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慕雲從中感覺到了之前光柱的那種氣息。很顯然慕雲的話激怒了它們，它們決定不再溝通了。

慕雲連忙舉起沒有拿著護符的那隻手，邊舉邊道：“等等，你們這個族群到底是什麼？難道你們不是心靈支配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