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零八章 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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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採知道張天流跟楊藻的關係,卻沒料到直接碰面了。

從楊藻的話,唐採多少也聽出一點味道,大概研究所已經向張天流伸出過橄欖枝,而且代價有點大!

一個問題十個億。

饒是財大氣粗的應天集團都不敢聘這樣的顧問。

但話說回來,研究所有這麼多錢嗎?

楊藻雖然不像誇大其詞的人,但未必其中沒有水分,唐採不會如此簡單退縮。

“十個億一個問題我們辦不到,但年薪百億絕無問題,而且可以先付30%,希望張先生能好好考慮。”

“不用,你就是開出一個問題一百個億,我還是會拒絕。”

張天流這話有些狂妄了。

從側目的路人投來鄙夷目光就能看出,這小子在吹牛皮。

一個問題百億,問的是長生不老還是成仙成佛?

唐採臉色不是很好,來之前她也知道說服的可能不大,但沒想到張天流一點機會也不給。

“張先生可以開出條件。”唐採亮出最後的底牌,不論張天流要什麼,她都會全力滿足,即使她無法滿足應天集團也會滿足他的一切需求。

“你還是走吧,不是我不相信你們的實力,是我討厭資本。”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應天集團不是……”

張天流揮手打斷唐採後續的話,扯下報紙看著唐採道:“我看應天集團不爽,夠了嗎?”

這不僅沒讓唐採退走,反而越加疑惑。

張天流這人很好調查,一直以來就窩在這個小巷裡,應天集團跟他沒仇,要說有,也只是曾經想發展這片老城區,但不知誰放出的風聲,導致這裡的人個個漫天要價,於是計劃被迫推遲,直到三年前才收購一塊區域重建,按照這樣發展,等到張天流這裡時,他這院子的拆遷費要上千萬了,明明是對他有利的,按正常邏輯他應該歡迎,不可能再拖幾年,這院子在修它也老了,政府也不可能同意他無止境的翻新下去。

而透過昨夜的觀察,張天流很不同尋常,這樣的人是可以不在乎錢,但他又為什麼討厭應天集團?就因為要徵收老城區?

要是他說的資本,也無法說通。

資本運作大勢所趨,比應天集團過分的大有人在,應天至少做了許多善事,又是明市的明星企業,人人有目共睹,她更是感受最深,因為她就是得到應天集團的資助,從初中到大學畢業,即使加入應天集團她都深深感到自己欠了應天集團太多,欠了下鄉建學校的董事長更多。

所以張天流說討厭應天集團這種話,她內心炸毛了!

“為什麼,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唐採倔強的問。

“沒理由。”張天流說完,也覺得這樣說唐採不可能離開。

想了想,他忽然笑道:“楊sir,你們研究所是不是有一個叫許宸豐的人?”

“嗯。”雖然奇怪張天流什麼知道,但楊藻對他能說出再離奇的話也不會感到驚奇了。

“這人之前在坐牢吧,知道為什麼嗎,他是不可能說的,因為這事牽扯很大,包括他爸老許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就是被應天集團太子爺給坑了,老許還是你們董事長的司機,算算日子,二十八年了,老臣啊!你們就是這樣把人家兒子送監獄,好意思來請我,拜託你以後別傳出去,我丟不起這個人。”

“你什麼意思?”唐採有些不明不白。

也不奇怪她有這樣的心思,張天流的話雖然有些繞,但她聽得明白,不明白的是跟老許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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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許是個很神秘的人。

但不是什麼高人。

只是極少人見過他,因為他從來不進公司,只有一些保安認識他,集團大樓裡的辦公人員,包括前臺都沒見過。

彭星軒把老許的兒子給坑了,還坑到牢裡了,怎麼坑的?又為什麼去坑老許兒子?

彭星軒是紈絝,但唐採也知道他膽子並不大,也犯不著仗勢欺人,因為在這個圈子裡,敢欺負他的他絕對不敢放個屁,而不敢欺負他的他也不可能遇到。

就是有人不長眼,他也只是叫保鏢去收拾。

楊藻卻好像知道了什麼,說道:“你見了那場車禍?”

“車禍?”唐採皺眉看向楊藻。

張天流點頭道:“我也只是碰巧。”

“那你當年為什麼不說?”楊藻反而不爽了。

“拜託,人家財大氣粗!”張天流這時候故意示弱了。

“原來是這樣!”楊藻眯了眯眼。

“你別想著翻案,許宸豐是不可能答應的。”張天流言下之意,他更不想躺這渾水。

“嗯,他都蹲了這麼多年,本來就快刑滿,而且你的話在今天也做不了證。”

“誰說的,我有證據哦,你要影片還是照片。”

楊藻和唐採都白了一眼張天流,這人什麼性格啊?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不理他了,他反而自己送上來了!

兩女都知道,真要跟著他的話追問下去,結果又是白搭。

張天流已經在把她們當魚釣了!

或許這個人就是享受這樣的過程!

楊藻話鋒一轉道:“黑手跑了,你有什麼辦法?”

張天流瞥了一眼唐採,再給楊藻使使眼色。

楊藻果然一眼即悟,扭頭對唐採道:“我們還有公事要談,請你稍後再來。”

“最後別來了。”張天流補充一句。

唐採知道這樣下去也得不到結果,她只能施施然的離開。

唐採一走,楊藻好奇道:“這麼漂亮的一個姑娘,你不多聊一些?”

張天流起身嘿嘿一笑,往店裡走著道:“小唐不僅漂亮,身材還很好哦,你幾乎在她身上看不到外表的缺陷,彷彿一切都是按著完美來捏,可惜平庸了,骨子裡貧乏使她的內心世界格外狹隘,這樣的人過於極端,特別在為了某個人的時候,陷進去她很難爬出來,哪像阿sir你啊,雖然看起來兇,但你很高階你知道嗎,高階到沒幾個男人敢靠近你,心胸還寬廣,除了執拗點,在我心中你幾乎完美。”

“你是誇我,還是貶我。”楊藻打斷張天流,跟著走進店裡。

“有褒有貶。”

“我怎麼沒聽出來。”楊藻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張天流給她倒了一杯茶,拉了一個紙箱坐在她對面道:“褒是我的話,貶是我說了這番話,你會因此成為他人笑柄。”

楊藻居然有點小驚訝的問:“你不是很自信嗎,不該因為出生問題而自降身份。”

這丫頭明顯沒聽出張天流的真正意思,她當是自己生於官宦世家,而張天流只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商店老闆,張天流這樣的身份就不該對楊藻有半分的妄想。

但其實張天流說的是警與匪,兵與賊。

“行了。”張天流略顯失望。

楊藻他們忘記的很乾淨,這其實正是張天流需要的,然而當他眼裡的熟悉看到的是陌生與戒備時,孤獨油然而生。

“昨夜你也見了,黑手同夥我已經搞定,你也別想著去抓他們,那樣只會讓局勢無止境的混亂下去,我可沒閒工夫一次次幫你們,而黑手名叫迷屍,但這其實是一個門派,不,應該說是一種秘術的名稱,這種秘術與煉屍術不同,煉屍是讓屍體變強,迷屍是迷惑和控制屍體,雖能讓屍體發揮出很強的實力,但那其實是普通人類的極限實力,不懼怕受傷和沒有痛感的人也能發揮出來,而他迷惑屍體的本事,來源於一種血煉之術,屍體的刺紋你見過,這東西的作用就是接通屍體的奇經八脈,透過一些精血操控刺紋,達到控制整具屍體的效果,就好比拿一個手柄打遊戲,幾個簡單按鈕就能讓遊戲人物放出流暢的連招,因此破壞刺紋是可以限制屍傀行動的,但需要全部破壞,只破壞部分刺紋,屍傀或許只是一手一腳動不了,依舊具備攻擊性,但你把玩遊戲的人給殺了,情況自然就不一樣了。”

楊藻雙眉一豎:“你總是這樣一點點透露,不知道會造成很多不必要的死亡嗎!”

張天流笑道:“我全部告訴你們,你們能辦到嗎?”

楊藻無言以對。

“凡是還是要靠自己,只有面對過,才知道差距,一個永遠不碰球的人,看過再多比賽也不會打,紙上談兵不僅給不了你們多少準備,反而會讓你們執著於弱點而忽略更多,就拿我提議的戰術,你們昨夜辦到了嗎,接過傷亡比我安排的戰術傷亡更大,用這下人命把黑手引出來他不香嗎?總想著不拋棄不放棄,是,打仗可以這樣,面對人類生死存亡更要這樣,只有團結一心才能共渡難關,問題是人家玩陰的啊!你想沒有傷亡就把黑手殺了,抱歉,這不可能,普天之下能辦到的只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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