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殺人反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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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城外土龍崗,離南城門足有二十餘裡。一個人騎著快馬遠遠奔了過來,黃泥的道路上,塵煙四起。此人身材精壯,揹著一個沉重的大包袱,包袱裡有一千兩銀子,正是贖金,此人名叫海餘寬,是松山郡守衙門的三品高手,奉命到土龍崗放下贖金,順便看看周圍有沒有埋伏什麼匪人。

海餘寬揹著包袱上了土龍崗,四下望去,並無一人。海餘寬無奈,只能把背後裝著銀子的包袱摘下來,剛要放下,忽然遠遠的看到又一騎馬跑了過來,正是在衙門裡的搭檔沈辛濤,沈辛濤遠遠的高呼道:“餘寬,那些賊人改了交易地點,不在這裡了,要到城東的安家堡去交易!”海餘寬憤怒的想要罵人,這些賊也太能折騰人了吧?

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海餘寬無可奈何的再次背上包袱,掉頭往城東方向去了,原來海餘寬出了城奔土龍崗來的時候,縣衙門突然又收到一封信,這次不是小要飯的送信,而是一個賣菜的老者,也是說有人出了五兩銀子,僱他把信送到衙門,隨便把信給哪位官差都行,還讓他轉達一句話,就說縣太爺有訊息,在信上。

收到信的嶽縣丞開啟信一看,原來是那夥賊人要求改換交易地點,改到城東的安家堡。嶽縣丞心中暗道,這些人果然不出我所料,臨時改變了交易地點,幸好沒派大隊人馬去土龍崗,不然就暴露了!嶽縣丞果斷又派出兩名衙役換上便裝,跟蹤賣菜的老者。雖然明知道派人跟蹤也不一定能如願,可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要是萬一有線索怎麼辦?

海餘寬好不容易趕到了城東二十裡的安家堡,又有人追了上來,說是綁匪又改換了接頭地點,要到城北的謝家集去。海餘寬忍不住破口大罵,只能折回頭又往城北謝家集去,等海餘寬騎著疲憊的馬匹趕到了城北謝家集,天色已晚,又有衙役騎著快馬來報信,說是綁匪又讓到城西的汪家磨坊交換人質。海餘寬氣的幾乎吐血,折騰了一圈下來,百餘里路,馬都要累死了。

衙役和海餘寬換了馬,海餘寬騎著馬打著一個燈籠,在三更天時終於趕到了汪家磨坊,哪知道縣衙的衙役又苦笑著趕了過來,說是接頭地點又改回了城南的土龍崗。一個下午一個晚上都水米沒打牙的海餘寬差點兒沒從馬上跌下來,海餘寬簡直要吐血了,合著這夥賊拿著官府涮著玩嗎?海餘寬怒氣不息,從衙役手裡接過新燈籠,還有幾張大餅和一囊清水,又往城南土龍崗趕。

之所以不換其他人去接頭,是因為這些人當中,海餘寬的武功最高,萬一遇到對面也是高手,海餘寬有一

戰之力,足可以撐到官兵和衙役以及其他高手前去救援。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群綁匪把知縣大人給撕票了吧?原來沒準備吃喝,是以為可以一次性搞定,哪想到這夥賊如此狡猾,如果官府有隱藏的官兵在暗處,那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絕對來不及調動。

清晨,天矇矇亮的時候,海餘寬終於如約趕到了土龍崗,趕了一夜的路,人和馬都已經疲憊不堪,海餘寬騎著馬又上了土龍崗,四下望去,一個鬼影子也沒有。官兵被折騰了幾圈,肯定是趕不過來了,最多是衙門裡能趕過來幾名高手支援就不錯了!海餘寬藉著天空中月亮的餘暉四下觀望,仍然是沒有一個人影子,海餘寬忍氣吞聲,摘下包袱放在崗上。

海餘寬四處望一望,朗聲道:“朋友,你要的贖金一千兩銀子在下已經帶來,按照約定放在土龍崗上了,請你釋放知縣大人和落捕快吧!官府遵守約定,沒有派一兵一卒前來,也請你遵守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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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人中氣十足的答道:“好,這位朋友,請你先離開幾百步遠,我們要驗一下貨,看看銀子的真假,如果我們能確定銀子是真的,自然就會釋放知縣大人的,我們既然吃這碗飯,那必然是童叟無欺的,請你放心好了!”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並不是來自一個固定的位置,顯然這人也是早有準備。

見有人答話,海餘寬的心終於踏實了一些,不管怎麼樣,既然這個人答了話,就說明有人在,也就沒有那麼可怕了。海餘寬依照賊人所說的條件,騎著馬先行離開數百步,一邊走一邊偷偷回頭觀瞧。等海餘寬騎馬走出三百步遠的距離時,天色又亮了一些,影影綽綽見南邊更遠處駛來了一輛馬車,馬車駛上了土龍崗。有蒙面黑衣人從車內跳出,彎腰撿起了那包沉甸甸的銀子。

從車內跳出的人從懷裡掏出一塊黃色的夜明石,照清了包袱裡的大元寶,五十兩一個,共計二十個,足足的一千兩紋銀。那蒙面黑衣人抬頭望著趕車的刀疤臉,喜道:“楚山哥,沒錯,是銀子!足足一千兩雪花紋銀!”

趕車的刀疤臉車伕冷冷道:“既然銀子已經到手了,還等什麼?動手吧!”

黑衣蒙面人獰笑著答應一聲,“好嘞!”撩起車簾跳上車,從車廂內壁摘下一把明晃晃的鋼刀。黑衣蒙面人望著車廂內被捆的結結實實的範成林和洛鳳揚,獰笑道:“範大人,洛大俠,對不住,銀子已經到手,我們要打發你們上路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

洛鳳揚面色坦然,不慌不忙道:“慢

著!既然你都要殺我們了,也不說說你們的來歷嗎?我洛鳳揚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一朝死去,竟然連殺我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豈不可笑?人過留名,你既然能殺我這個昔日的天下第二,總該留個名字吧!”

黑衣蒙面人猖狂大笑道:“洛鳳揚,就算我告訴你,我是誰,我們是誰,你又能怎麼樣呢?老子們是血影堂的殺手,我叫做童葦!你死在童大爺的手裡,也不丟人,你童大爺在血影堂松山分堂裡也是數得上號的高手!”

趕車的刀疤臉楚山沉聲斥道:“童葦,做事情痛快點兒,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女人!銀子到手了就砍人,屍體推下車就走!”童葦答應一聲,一刀捅向了範成林,他要先殺範成林,範成林可是大堂主指定要殺的人,說是平西王爺的仇家。車廂內傳來一聲慘叫,楚山聽到慘叫的聲音,面帶笑意,一張刀疤臉越發顯得可怖,楚山猛然一驚,覺得不對,這聲慘叫聲似乎是童葦傳出來的。

楚山馬上問道:“童葦?人殺了嗎?”車內沒有動靜。猛然車簾一撩,一把精鋼的寶劍從車簾後猛刺了出來,發現情況不妙的楚山猛地一個翻滾,躍下車來,借勢在土坡上滾出四五丈遠,這才狼狽起身,懷中抱著馬鞭,又怒又氣道:“是什麼人?膽敢偷襲你楚大爺!”

車簾一撩,一個帥氣的小夥子跳下車來,劍眉星目英武異常,一身青色錦衣,左手拿著黑色鯊魚皮劍鞘,右手執著一把明晃晃的寶劍。

英武異常的小夥子笑道:“你叫楚山是吧?你家爺爺我叫凌劍飛,是衛王千歲派來保護範大人的,你們想殺範大人,凌爺爺我同意了嗎?你那同夥要殺範大人,我已經把他料理了,殺人反被殺,是不是很爽?”

楚山懷裡抱著馬鞭,怒極反笑道:“娃娃,你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就算從生下來就練武,又能有多高的成就?就憑你,也敢挑釁你楚大爺?”

凌劍飛反唇相譏道:“既然如此,楚大高手還不趕快出手,還磨嘰什麼呢?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歲,若比年齡,你有永安城御苑大湖裡那只老黿年紀大嗎?它年紀再大,也只是個老王八!像我們家衛王千歲,年方十六,已經是武玄境高手了,高手的世界豈是你這種廢物能懂?”

楚山大怒,一掄手中馬鞭,來抽凌劍飛,同時破口大罵道:“小兔崽子,毛還沒長齊,就敢吹牛!楚大爺縱橫江湖的時候,你還在撒尿和泥玩呢!年輕高手的確是有,可卻不是你這種貨色!小崽子別走,先吃你楚大爺一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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