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終於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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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超挑釁式的望著金成章的眼睛,狠狠啐了一口,“呸,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兒!”

牛滿地卻一眼看到了金成章身後的寧成剛,嗤笑道:“寧成剛,你這個背主的懦夫,既然你帶著我手下的精兵投敵,今天還有什麼臉面回來見我?”

寧成剛臉上一紅,大聲爭辯道:“牛大人,你這是什麼話?我寧成剛當初來投奔你,那是因為你是朝廷的一道經略使,我做了你手下的武官是不假,但那本來就是朝廷的武官,不是你牛家的家奴,你也不是寧成剛的主人!自從你目無君父,自立為王那天開始,咱們就已經恩斷義絕了!”

牛滿地放聲大笑,笑夠多時,這才點頭道:“好!真好!寧成剛,枉我對你如此器重,可你卻為了功名利?帶著我手下數百精兵投靠了唐九生,我對你的知遇之恩你竟然也忘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寧成剛大怒,厲聲道:“你對我的器重?我真得謝謝牛大人對我的器重!如果你對我是真的器重,就不會伏下章水歡在隊伍裡監視我!你是器重我,還是不放心我,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我帶兵出去為你賣命打仗,你卻要把我的家屬全都扣下做人質,你好器重我啊!”

牛滿地雙手負後,臉色陰沉的可怕,如果眼神能殺人,他眼中的怒火已經可以把寧成剛燒死上百回了。寧成剛也瞪了回來,他並不覺得他對牛滿地有多愧疚。

草樹堂的院中天井裡,金成章手下親兵把柏長順等人都扶了起來,金成章吩咐一聲,“帶柏校尉下去治傷!”親兵隊長立刻答應一聲,和十幾個同袍上前,把受傷的弟兄都扶起來,架出去療傷了。

金成章笑嘻嘻從一個親兵腰上拔了一把雁翎刀出來,望著手中的雁翎刀,金成章笑道:“我聽說你小子功夫很高,隨便用兩個指頭就掐斷了雁翎刀,來,你看到我手裡這把雁翎刀沒有,你來把他掐斷一下試試!你要是有本事在我手裡把這把刀掐斷,我跪地磕頭叫你一聲爹。可你如果掐不斷我手裡的雁翎刀,那你就跪地磕頭叫我一聲爹,怎麼樣?這樣夠公平吧?”

烏超獰笑一聲,雙腳在草樹堂門前的臺階上一跺,石頭臺階上立刻出現了兩個淺淺的腳印。烏超狠狠撞向了金成章,就像撲火的飛蛾一樣義無反顧。金成章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靜靜的看著撞上來的烏超,烏超離金成章還有五尺遠的時候,猛的一腳踹向了金成章,馬上就要撞到金成章的時候,卻猛地抬腿,右膝貫足氣機,狠狠撞向了金成章的小腹。

由於烏超沒有出刀,金成章持刀的右手也並沒有趁機揮出,而是探出左手,輕描淡寫的按向了烏超的膝蓋,借力向後退出三步遠,穩穩的站住身形。烏超一擊

落空,左腳在地面輕點,再向前跟進一步,右腿一抬,又狠狠踹向了金成章的小腹,金成章竟然膽大包天,一動沒動,硬接了烏超這一腳。

金成章被烏超一腳踢中腹部,身體只是輕輕搖了搖,看似無恙,可是金成章腳下的條石地面卻像龜背一樣,瞬間四裂開去,顯然金成章把烏超的一踹之力導向了地面。烏超皺了皺眉頭,這個不躲避不還手的金成章,還真是不知死活到了一定的境界,好吧,既然你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烏超望向金成章所穿綠色便服的腹部上那個清晰的腳印,咬牙再度前奔,一記手刀重重的捅在了金成章胸口,氣機瞬間在金成章胸口炸裂,轟然有聲。金成章忽然一個閃電般的轉身,一記鞭腿狠狠的踢在了烏超的肩膀,猝不及防的烏超倒飛了出去,撞在了草樹堂門前的柱子上,整個草樹堂都跟著晃了一下。烏超突然感覺嗓子眼發甜,用右手的袖子擦了一下嘴角,袖子是殷紅的鮮血,烏超一臉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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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章晃了晃腦袋,大聲譏笑道:“你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匹夫,現在你認識金成章了嗎?”烏超暴怒,縱步掠向金成章,右手瞬間拔刀,一記凌厲的白色刀光如同匹練一般,斬向了金成章的脖子。金成章冷笑一聲,“東洋浪人的拔刀斬?沒看出來,你小子的武功還挺雜!”金成章右手雁翎刀一擺,一記黑色刀光迎面撞上了那記白色刀光。

兩記刀光在空中轟然炸裂,金成章被震退了三步,烏超又被震退了回臺階上,靠著那根圓形的柱子,喘息不止。牛滿地見烏超似乎不敵金成章,皺了皺眉,沉聲道:“烏超,不要再打了!我們這次來可不是和他動手的!”烏超搖了搖頭,再度掠向金成章,手中雁翎刀狂砍而出,毫不留情。

金成章身形一側,閃開這一刀,左手一掌推出,正中烏超的胸膛,烏超被金成章一掌打的倒飛了回去,再次撞在柱子上,草樹堂又晃了一晃,烏超終於堅持不住,口中狂噴鮮血,頹然的委頓於地。烏超還不服氣,用手中的雁翎刀支撐著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口齒不清的說道:“再來!”

牛滿地沉著臉怒斥一聲,“烏超,你夠了!明知不敵,為什麼還要和他動手?輸給一個高手,並沒有什麼難堪的,大不了將來練好了武功,再打回來就是!”

烏超艱難的搖了搖頭,“大人,這是尊嚴的問題,我是為了尊嚴才向他出刀,他憑什麼藐視我!”烏超的嘴角,不斷有鮮血流出,烏超不停的用袖子去擦。一直觀望的寧成剛嘆息一聲,從懷裡掏出一顆療傷藥,丟給了烏超。好歹以前兩個人都是牛滿地手下,一個是將軍,一個是護衛,也曾動過手,彼此惺惺相惜。

烏超接過療傷藥,卻狠狠的一把捏碎了,冷冷道:“寧成

剛,你背叛王爺,你的藥,我不能吃!你和王爺恩斷義絕,我和你,也同樣恩斷義絕了!我寧可死,都不會吃你的藥!”

寧成剛訕訕的笑了,開口道:“好吧,好吧,你硬氣,你就是死了也別吃老子的療傷藥!你既然那麼忠心,你主子要造反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勸他?明知道他打不贏衛王,打不贏朝廷的軍隊,還要硬拼,除了死路一條之外,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烏超用手指向金成章,大聲對寧成剛道:“就像我和他動手,能不能打贏,要打過才知道!王爺說的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王爺當年不過是放牛娃出身,不是也做到了經略使?憑什麼不能更進一步?王爺對我兄弟有知遇之恩,我當然要為王爺鞠躬盡瘁!什麼叫士為知己者死,你寧成剛永遠也不會懂!”

寧成剛反唇相譏道:“我要是和你換個位置,我一定會勸阻王爺,以卵擊石的事情為什麼要做?王爺當初只說讓我去截殺衛王府的人,卻沒有告訴我那是衛王,我當時若知道是衛王本人,就絕不會向衛王出手!識時務者為俊傑,衛王才是劍南道的真正主宰。你若真要報恩,就不該眼睜睜看著牛大人走上一條不歸路!可惜當初我曾勸過牛大人,他不肯聽我的,還訓斥我,最後還派人監視我!”

牛滿地大聲呵斥道:“寧成剛,你閉嘴!你這種人,連給烏超提鞋都不配!什麼名動江湖的槍客,我呸!你也只配跪在唐九生面前,奴顏婢膝的向他搖尾乞憐,你有什麼臉嘲笑他對我的忠誠?”

寧成剛大怒,“牛滿地!我當初對你的忠誠,你根本不能懂!我當初勸你不要擁兵自重,可是你聽過麼?你反倒把我的兵權解除了,只叫我帶一支幾百人的雜牌隊伍!要不是派我截殺衛王府的人,你連那支精兵也不會還給我!那是我當年親手打造出來的隊伍,你卻奪了交給你小舅子!要不是他不堪重任,你會把那支精兵還給我嗎?我呸!”

牛滿地臉上充滿鄙夷,跨步走下臺階,一臉不屑道:“寧成剛,那支隊伍是我的,不是你的!你只不過是替我練兵而已,你還真把那支隊伍當成你的了?那支隊伍是我的,是我的!”

寧成剛剛想大罵,身後有個聲音冷冷的響起,“那些兵都是朝廷的,不是你的,也不是哪一個人的!”眾人都回過頭去,只見唐九生帶著胖子、程子非、水如月、夏侯靈玉等人,急匆匆的走進了草樹堂的天井。

金成章、寧成剛和院子裡的校尉、兵卒們一起躬身施禮,異口同聲道:“參見衛王千歲!”唐九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免禮。唐九生冷冷的盯著牛滿地,似乎要把他看穿一樣。

牛滿地仰天狂笑,“唐九生,你終於來了!很好,我們終於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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