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走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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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輕輕落地,望向被何雲洛稱為師父的灰衣蒙面人,灰衣人蒙著面紗緩緩步入場中,每走一步都會在演武場堅硬的花崗岩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腳印。胖子渾身氣機暴漲,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看臺上,唐九生等人都震驚於灰衣人的內功,卻又對他蒙著面表示不解,當然,只有晴川公主和何雲洛除外。

灰衣蒙面人緩緩走到那柄被胖子剛才炫技時插入花崗岩地面的寶劍前,彎下腰,右手中指食指夾住留在地面上的劍柄,輕輕一提,那柄劍便躍出地面,躍入空中有四五丈高,隨後急速落下,灰衣人輕描淡寫就將劍柄抓在手中。

灰衣人提著劍,一直走到胖子面前五步遠的距離,站定。看臺之上,眾人忍不住鼓掌喝彩,這一手旱地撥蔥的內功確實漂亮!灰衣人走到胖子面前,隔著面紗輕聲笑道:“這位胖兄弟,請亮兵器賜教吧!”聽聲音,應該是一位中年男子。

胖子眯起眼睛,感受了一下對方身上的氣機流轉,應該與自己大體相當,也就是二品巔峰,還未入一品。胖子放下心來,目視站在看臺下提著大錘的朱從武。朱從武心領神會,扛著錘子一路小跑進了演武場,來到胖子面前,將兩柄大錘遞給胖子。朱從武力氣真不小,一般人還真扛不動這對三百斤的大錘。

胖子從朱從武手中接過自己的大錘,嬉皮笑臉道:“辛苦了,兄弟!”朱從武嘿嘿一笑,也不說話,轉身又跑出演武場,到場外看熱鬧去了。胖子提著錘子,面向灰衣蒙面人,彎腰鞠了一躬,一臉真誠的說道:“前輩,在下姜振羽,在動手之前能不能請教一下您的名號?”

灰衣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輕聲笑道:“我的名字?唉,很多年不用,都已經快忘記了。看你剛才那一招甩劍入地的手法,你應該是不吃虧那老家夥的徒弟吧?你師父不過三品武境,竟然能教出來你這樣一位得意弟子,真是難得!你問我的名字?好,你只要贏了我,我就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

胖子苦笑了一下,打贏了才說名字,就沒這麼逗人玩的!胖子索性不再說話,掄開錘子,錘上銀色氣機滿溢,將一路開山錘法使的虎虎生風,方圓三丈內,都是無形氣牆。灰衣人手中劍光繚繞,在氣牆上硬砍出了幾道缺口。可缺口卻被胖子錘上的氣機很快彌補,用錘的胖子竟然不主動進攻,而是選擇了自保,這是什麼打法?

看臺上的唐九生見此情景很有些詫異,胖子這是開局就認慫了?不主動進攻反而在面前堆出無形氣牆防守,問題是對方用劍,劍是什麼重量,錘又是什麼重量?如果對方願意,耗到最後,耗盡氣機也是用錘的先死。不過唐九生並不急,胖子也不是傻子,不吃虧的徒弟怎麼會輕易吃虧?

看臺之上,眾人的表情各異,一向眼高於頂的何雲洛罕見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原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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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是井底之蛙,這胖子的本領顯然比自己高的多,就連師父對上胖子也無法速勝。

一盞茶的時間後,灰衣人顯然有些急了,任憑他一把劍怎麼進攻,胖子都是穩紮穩打八風不動,一臉淡然的表情,擺明了胖爺就是要和你耗下去的架勢。

面對這樣一個年輕後生,灰衣人做為一個和綽號不吃虧的布鳳鳴同輩份之人,居然連出二十餘劍都沒佔到分毫便宜,這張老臉往哪裡放?

灰衣人怒從心頭起,大喝一聲,縱身而起,躍在半空之中,一劍如長虹貫日當頭刺下,身隨劍走,手中劍直取胖子的頭顱,劍身上青色的劍氣一漲再漲暴漲,沒有任何保留,隱隱在空中形成一道青色流光,一柄普通的寶劍竟然被用出了重劍的威勢,人與劍渾然一體,顯然是想一劍破敵。

胖子抬起頭望著當空撲下氣勢凌厲的灰衣人,並不慌張,右手錘果斷揮出,以錘頭對劍尖,胖子冷冷一笑,輕聲道:“胖爺還就不信你手裡的劍能把這錘給刺穿!”灰衣人手中的劍刺在錘上,瞬間彎成一個大大的半圓,人隨劍走,又向反方向彈了出去,金屬相撞的刺耳聲音幾乎撕裂耳膜。

原來這一劍只是高明的障眼法,這音波攻擊才是給對手造成實質的損傷的殺著。唐九生不動聲色把手放在小丫頭祖清秋的肩膀上,替她扛下了這記音波攻擊,站在晴川公主身旁的侍女憐香則是將手抵在晴川公主後心上,抵消了這一記攻擊的大半。饒是如此,晴川公主也被震的臉色蒼白,遠離十幾丈遠都如此難受,更別說場中對戰的人了。

小丫頭祖清秋不明白這一招的厲害之處,忽閃著大眼睛,輕聲問道:“師父,這人的一劍好厲害!如果刺在地上,是不是會刺出一個大洞?”唐九生笑了笑,只是用手輕撫她的頭髮,緩緩搖了搖頭。這一劍若是落在地面上,不是刺出一個大洞,而是會撞出一個大坑。

胖子被震退到十幾步開外,鞋子在花崗岩的地面上拖出兩道三寸深的溝來,胖子晃了晃大腦袋,努力平息體內翻湧的氣血,吐出了一口濁氣,無形氣牆消弭於無形。灰衣人正是藉此一劍產生的音波攻擊,破去了胖子龜殼式防守的無形氣牆。

灰衣人一劍得勢再不停手,遊身而走,身形靈活左右騰挪,一把劍圍著胖子上下翻飛,劍氣縱橫,劍光繚繞,將胖子罩在劍光裡。看臺上眾人頓時眼花繚亂,只見場中青色劍幕不見人影。灰衣人這一路劍法是快劍,大半時都劍走輕靈,卻又偶爾在幾個劍招上刻意加重力道,典型虛虛實實九輕一重的打法。

胖子被剛才的音波攻擊打了個猝不及防,一時間全身氣機散亂無法快速凝聚起來,可胖子竟然毫不慌亂,憑藉手中雙錘構築了一道錘影組成的防線,苦苦守住全身各處要害,胖子錘法縝密,那灰衣人依然無法憑藉快劍攻進胖子身前五尺。胖子

邊鬥邊退,緩緩恢復氣機,以圖久戰。

灰衣人心中焦躁,自己已經用上了暗藏的殺手鐧音波攻擊,竟然仍沒有拿下面前這個小胖子,隨後這一路凌厲的快劍也被他硬給抗了下來,真是大大出乎意料。

時已黃昏,暮色裡灰衣人再次躍起在半空中,手中劍當頭劈下,半空中閃過一道冷冽的青光,映著滿天的紅霞,在這炎炎夏天裡竟讓人心頭隱約生出凜冽的寒意。

當這一劍劈下時,胖子的氣機也終於恢復,揮動手中大錘毫不猶豫迎了上去,一聲巨響過後,灰衣人手中的劍被震斷了,連蒙面的面紗也被相撞的氣機摧毀。手足無措的灰衣人手中提著半截斷劍,面色鐵青。夕陽下,眾人視線裡是一張中年男子的臉,一半的臉看起來很斯文,另一半臉上卻有一道很深的刀疤。

眾人終於明白灰衣人黑紗罩面的原因了。胖子顯然也很意外,面對僵立在對面發呆的中年男人,胖子半晌才說出一句,“前輩,我很抱歉!”

中年男子嘆息一聲,將半截斷劍丟棄在地上,轉身離去,背影落寞。何雲洛從看臺上一躍而下,緊緊追趕毀容的中年男子,心中的疑團終於解開,難怪師父這麼多年來一直蒙著面,原來是不願臉上的傷痕被人看到。何雲洛在中年男人身後大聲呼喊道:“師父!等等!”

中年男子停住了腳步,卻始終沒有回頭,大概是不願受傷的臉與眾人相對。何雲洛跑到中年男子面前,雙膝跪地,磕了一個響頭,動情的說道:“師父,十年來,弟子一直不知你老人家為什麼總是蒙著面,今天才知道原因所在!弟子發誓,從今天起一定苦練武功,有朝一日,一定為你老人家報仇雪恨!”

中年男子再次嘆息了一聲,伸出雙手將何雲洛攙起,和顏悅色道:“雲洛啊,起來吧,難得你一片孝心,師父謝謝你!當年你爹請我到府中教你習武,時至今日你已經有所小成,師父很欣慰,師父已經把一身的本領都傳授給了你,沒有什麼能再教給你的了,今天師父就要告辭了。你好好練武,別讓師父失望!”

胖子已經將錘子交給朱從武,聽到中年男子說將要離開公主府的話,也跑了過來。怒氣衝衝問道:“我說前輩啊,你身為前輩言而無信嗎?剛才你說只要我贏了,你就告訴我你的名字,怎麼的,輸了就想跑?就算走也要留下姓名再走吧!再說你也不算是真輸了,只不過那劍不是什麼寶兵器,被氣機震斷了而已!”

中年男子轉過身看著胖子,面沉似水,“姜振羽,當年我和你師父布鳳鳴是好友,你和長輩說話,怎麼可以如此出言無狀?”

胖子眼珠一轉,嘿嘿笑道:“我說這位前輩啊,這事也不能怨我啊!有道是不知者不罪!你又不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怎麼知道你是我師父的好友,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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