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父母雙亡成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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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一更使用煉器將鐵漢毀屍滅跡,連一點兒骨灰都沒留下。他收起三面混元爐,四處檢視了一下,見沒留下可疑的痕跡,又使用神識將茶樓中所有人對鐵漢的記憶強行抹除,他這才收起隔絕術,消失不見。

“哎呦……我的頭怎麼這麼疼啊!”

平中玉從昏迷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晃了晃沉重的腦袋,感覺像是被重物剛剛擊打了一般。

花母雞臥在平中玉身邊,看了平中玉兩眼,一副嫌棄的樣子,自己的主人太弱雞了。

“人呢?公子呢?”

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能聽到小墩子在扯著嗓門喊叫。

平中玉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他抱起花母雞踉踉蹌蹌的摸出房間來到大堂上,這才發現是在自家的茶樓裡。他突然想起,好像自己領著小墩子是來茶樓吃飯的,怎麼就會睡在後面的房間裡了。

“公子,你沒事吧?”小墩子看到平中玉後,趕緊跑了過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二十多名持刀的家丁。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平中玉看著這些人疑惑的問道。

“公子,不是有人在咱茶樓鬧事嗎,我跑回去叫人來了,那人是不是跑了?”小墩子覺得自己公子怪怪的,有點兒摸不著頭腦的說道。

“什麼有人鬧事,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整天睡不醒的樣子。”平中玉越來越覺得小墩子不靠譜了。

小墩子懵圈了,莫非我腦袋真有問題了?

這時,一名店夥計跑了過來,“公子,你醒啦,剛才看到你暈倒在咱店門口,可把小的們嚇壞了。”

“哦!我暈倒了?”平中玉使勁想了想,卻想不起來自己是如何暈倒的,只是感覺腦瓜子嗡嗡的響,看來自己出現了短暫的失憶。

“你們掌櫃呢?”既然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平中玉便想跟店掌櫃交代幾句,回家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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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去花香樓了。”店夥計回道。

“怎麼?他大白天的去找姑娘!這麼大歲數了,還這麼精神,真是老當益壯啊!”平中玉自愧不如的笑著搖了搖頭。

“公子,掌櫃的不是您想的那樣,他是去花香樓收銀子去了。剛才有兩名花香樓的姑娘在樓上雅間用了飯,還不知怎麼的把門框弄壞了。她們身上沒帶錢,掌櫃的便跟著她們取錢去了。”店夥計趕忙解釋道,怕大公子會錯意責罰店掌櫃。

“是這樣啊,那我就不等他了,茶樓裡的事讓他多費些心。”囑咐了兩句,平中玉在小墩子的攙扶下離開了茶樓。

關於大個子的事,除了小墩子還有點記憶,其他的人腦中一片空白,小墩子在眾人的影響下感覺自己真有點兒精神錯亂了。

時光如梭,兩個多月的時間很快過去。平中玉白天除了練練功,就是到自家店裡轉悠一圈,在此期間他學了不少經營方面的知識。晚上,他在被窩裡摟著花母雞期盼著就要回來的父母,希望他們早些平安歸來。

又是十數天過去,這天午時,平中玉從央平街回到家中,心裡煩躁不安,算算日子,父母也該回來了,可到現在還沒有訊息。他草草用了

些飯菜,便來到後花園緩解一下心緒。

正是春暖花開的季節,花園裡百花盛開,蟲蝶飛舞,一派生機勃勃。

平中玉 嗅著花香,漫步在百花叢中,心中清爽了不少。他將花母雞放在地上,任由它在花草樹木間穿梭飛跳。

花母雞就像一個不大的孩童,一會兒拍打著翅膀飛上樹枝,一會兒鑽到花叢裡捕捉蝴蝶,一回兒又飛到平中玉的肩頭叫兩聲,玩得不亦樂乎。平中玉看著歡快的花母雞,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放飛起來,和花母雞追逐嬉戲。

“公子……公子啊……嗚嗚……”

只見小墩子痛哭流涕的跑了過來,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平中玉回過身關心的問道。

“公子……老……老爺他們……”小墩子結結巴巴,哭哭啼啼,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

“不許哭!我父親他們怎麼了,快說啊!”平中玉頓時感到五雷轟頂般,整個人不好了,他能猜測出極為不祥的事發生了。

被平中玉嚴厲的一喝,小墩子抹了一下眼淚,“府門來了官差,說在墨山峽谷通道中發現了老爺和老夫人的屍體。”

“不可能!”

聽到這裡平中玉感覺天昏地暗,有些站立不穩,隨即躍動身形飛速向府門奔去。

花母雞撲打著翅膀飛快的落在平中玉的肩頭,一起跟了過去。

小墩子立在花叢中,伸手摘下一朵紅鮮豔的花朵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後將花朵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碾碎,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

距離墨山城二百裡的墨山峽谷通道中,遍地躺滿了屍體,連那拉車的馬匹也未能幸免,空氣中瀰漫著還未散盡的血腥味。

幾十名官差已將這裡封鎖,等待平家人的到來。

直到黃昏的時候,平中玉才和報信的官差騎著快馬趕到這裡。

平中玉跳下馬衝到一輛馬車裡,當他開啟車簾時,淚水不由自主的滴落下來。

只見平員外夫婦相互擁抱著無有了氣息,他們的身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血洞,浸出的鮮血已將他們的衣袍染成了紅色。

平中玉哽咽著沒有哭出聲,他瞪著血紅的雙目,咬著牙狠狠吞嚥著吐沫,像一隻就要發狂的兇獸。漸漸,他的氣息慢慢平穩,面色沉重的跪在車板上磕了三個響頭。

冷靜下來的平中玉仔細檢視了一下平員外夫婦身上的傷口。這些傷口都只有小拇指大小,全部是貫穿了身體,像是被一種非常霸道的利器射殺。車轎的四壁也佈滿了同樣大小的孔洞,但奇怪的是,這麼多的孔洞卻沒發現一件利器。

這種不同尋常的殺傷力,令平中玉馬上心顫起來,“莫非又是壞神仙做的!”

平員外的身手不凡,若是普通的利器他不可能一點兒反應也沒有,而且他們二老死去的面容很祥和自然,沒有一絲恐慌的跡象,這更能確定直到他們被射殺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平中玉陰沉著臉從馬車上下來,又在四周轉了一圈,所有死去家丁護院的屍體上也同樣佈滿了血洞,他們身上的鋼刀沒

有一絲出鞘的跡象,面相表情也很自然。這說明他們在被射殺時根本沒來得及反應。

在所有屍體中,平中玉沒有發現二姐的屍身,這讓他寬慰了不少,說明二姐在大姐家沒有跟著回來,倖免於難。

一切的跡象表明這場血案不是人幹的。

平中玉咬著牙臉上抽搐了一下,他想到了那個想要自己性命的麻桿仙師,“一定是他做的,跟那陸家肯定脫不了干係。”

看這些血洞的走向,像是在一行人背後突襲的。平中玉大步向這些屍體的後方走去,仔細搜索著,約莫在三十丈開外的雜草中發現了一張黃色的紙條。

紙條非常的陳舊,上面有淡淡的痕跡,像是被雨水沖刷過似的。平中玉將紙條拾起揣入懷中,這是他目前發現的唯一的東西,無論與父母的死有沒有關係,他都不會輕易放過。

平中玉又向前走了百十丈,除了草石什麼也沒發現,他才返身回來。

官差用事先準備好的馬車把所有的屍體運回了平家。

平家的血案立刻在墨山城迅速傳開,幾乎家家知曉,令人們痛惜不已。

在整理父母身上遺物時,平中玉在老父親的身上發現了一張沾滿血跡的書信,上面黑色的墨跡依稀可見,基本內容還可辨認。

看完書信,平中玉癱坐在一旁。

信是平員外親筆書寫,首先上面說出了平中玉的身世,說他是抱養的,以及他的親生父母的住址所在。

關於抱養的事,平中玉實際在他十歲的時候就知道了,當然都是聽外人說的,他根本沒有往心裡去,畢竟平員外夫婦太寵溺他了,讓他覺得外人的話都是騙人的。

但自從平中玉發現那位肥胖婦人來家裡的怪異舉動,才讓他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懷疑,不過他沒有去求證,在他心裡平員外夫婦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現在突然證實自己是抱養的,平中玉一時有些不適。

信上還說大姐家裡出了變故,需要大量的銀錢,平員外準備回來變賣家財幫大姐渡過難關,可就在準備回來的頭一天,二姐在大姐家憑白無故的失蹤了,平員外懷疑是二姐和大姐拌了幾句嘴,由於她性子冷,一賭氣離家出走了。

書 信最後的話令平中玉難過無措,說大姐若是不認他這個弟弟,讓他別往心裡去,還說在平員外房間的床下埋藏著一箱子珠寶,讓平中玉取出自己收藏起來,萬一家中發生變故,這些錢夠他一生衣食無憂。

看完書信,平中玉愣了半天,言中之意,大姐是不想認自己這個弟弟了,因此二姐和她吵了一架,年邁的父母似有難言之隱,所以讓平中玉自己做出選擇。

“唉!”

平中玉長嘆一口氣,便把書信燒了。

父母去世的訊息,平中玉已派人快馬加鞭送往雄武城大姐那裡,等大姐來到之時,也就是自己離開平家的時候,想想這十七年在平家的日子,平中玉悽苦的一笑,平家的財產他定不會拿上一分的。

平中玉準備幫平員外夫婦守完靈,安葬了他們二老自己就離開平家,去這個大千世界走一走,自生自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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