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時代 282、冷酷果決的鐵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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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到來,探索隊已被打亂,大多數人被重新劃分到各個建設隊,探索隊只剩下五十萬人左右,繼續展開探索任務,而建設隊則真正開始了東鷺的恢復建設工作。

營地外忙的不亦樂乎,營地裡也是十分熱鬧。僅僅半個多小時,一號營地血案就已傳遍了所有營地,就連警方的偵查結果也不知從哪裡傳了出來,在營地裡廣泛傳播。

各營地討論十分熱烈,大家都在暗暗譴責兇手毫無人性,也不敢再讓家裡的小孩們到處亂跑了。

出事的是一對中年夫婦與一個十三歲的女孩,他們一家三口死狀極其悽慘。男人身上被捅了三十多個窟窿,最後失血過多而亡。更令人髮指的是警方檢查屍體後發現,女孩與婦人都遭到過X侵犯,並且最後還被兇手毀了容,身體上被殘忍地留下一道道長長的血口,最後也是失血過多而亡。

三人的死亡時間十分相近,但幾乎可以確定,男人是最後一個嚥氣的。

也就是說,男人親眼目睹了車裡所發生的一切,或者說他被兇手強迫著目睹了那一切,內心承受了無限的痛苦,直到身體流盡最後一滴血,死亡真正降臨的那一刻,他才終於嚥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可惡!案情細節到底是誰洩露出去的?”警方總指揮戰車中,陳關拍著桌子怒吼道。

李驍勇等領導沉默著坐在一側,臉色極其難看。

十幾位高階警官整齊有序地排列在車外,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發完了火,陳關又立刻問起案子的進展。

一位高階警官出列,忐忑地說道:“作案現場一片混亂,作案痕跡都被破壞了,沒有留下指紋等有用痕跡,我們只在車頂蓬發現半個腳印,與死者對不上,可能是兇手留下的。另外,由於目前網路封閉,無法調出死者詳盡檔案,不排除仇家尋仇的可能。我們排查了周圍的五百多臺飛車的行車記錄,並未發現留下兇手的影像記錄……”

“這就是你們的進展?”陳關突然冷冷打斷道,說完這話,他的面色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黑,很快就黑的像非洲人一樣,眼中殺氣四溢,看起來十分誇張,讓在場所有人立刻想起了他的綽號——陳—鐵—面!

而那位高階警官被陳關充滿殺氣的目光盯著,雙腿立刻就情不自禁地發軟,要不是他真的問心無愧,可能現在都站不住腳了。

這時,李驍勇說道:“好了,老陳,你這樣逼他們也沒有用,條件所限,這個案子要真正查清楚沒有那麼容易,與其讓他們在這裡浪費時間,不如讓他們回去繼續工作。”

陳關盯著車外的眾人沉默了一會,怒吼道:“都聽到了,立刻給老子滾回去工作!”

眾人應聲而潰,紛紛告辭。

“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啊?”一位領導咬牙切齒道。

陳關憤怒而不失冷靜地說道:“從這些作案情況來看,要不是窮兇極惡的慣犯,要不就是第一次犯罪的新手。”

李驍勇微微蹙眉,“如果是慣犯,他為什麼特意留下車頂蓬的半個腳印?如果是新手,那麼他就不是故意把作案現場弄成那樣的,這樣的兇手簡直毫無人性,罪不可赦!”

整個車裡幾乎完全被血水洗刷了一遍,三個死者渾身是血,能留下什麼線索呢。

警方到現在甚至都不知道兇手是如何離開作案現場的,沒有目擊證人,沒有監控,車外沒有留下腳印,或許最初留下了,但也被車裡流出的血液破壞掉了。

而車頂蓬的半個腳印,成為了一個雞肋般的線索。

“砰!一定是他們幹的!”陳關憤怒地拍著桌子說道:“車裡沒有打鬥痕跡,這說明兇手一出現就立刻拿住了三個死者的命門,讓他們不敢反抗,而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能力者,或者是中北大世界的高階玩家。”

李驍勇搖頭道:“不,老陳你這樣說太武斷了。”

陳關反駁道:“這不是武斷,而是將案子查清楚的一個方向。這些混蛋,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犯事,無論是誰,我陳關要是不把他揪出來,老子就辭了這個市局局長之位!”

“哎,老陳你這是什麼話呀!”李驍勇急了。

周圍幾位領導一陣目瞪口呆,雖說陳關鐵面無私的大名他們早有耳聞,但還是第一次發現,陳關原來還有這麼衝動的一面,難道他就能肯定自己一定能抓住兇手?還是說他根本不在乎什麼市局之位?再說了,查案子這種事情怎麼也輪不到他親自上場啊,他是嫌自己還不夠忙嗎?

“老陳,案子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總會水落石出的,你何必自己鑽牛角尖呢。”李驍勇苦口婆心地勸道。

這時,一位警員帶著一位老大爺來到了車門外。

警員說道:“陳局,鐵大爺請來了。”

嗯?李驍勇見到車外的“鐵大爺”,立刻明白了陳關的意圖,當即對旁邊幾位領導說道:“各位,案子的事交給陳局他們這些專業人士來操心就行了,現在恢復建設已正式開工,後期工作還需各位相互配合統籌安排,今天不如先散了吧。”

“嗯,李書記說的是,我正要去建設隊看看他們的進度呢,那我就先告辭了。”

“對對對,我也要回營地安撫一下群眾,可別再出什麼亂子了。”

眾人說撤就撤,一個個跟人精似的,哪會聽不懂李驍勇的弦外之音啊。

至於他們特意來這一趟的目的,其實也很簡單,一是為了瞭解案情,看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喪心病狂,警方有沒有抓住兇手,再來就是希望市局總部多給他們派一些戰警,以備不時之需。

他們離開後,戰車裡就立刻空了出來,鐵南山鐵大爺也不客氣,車裡人還沒招呼,他就自顧自地鑽進了車裡。

“陳局,李書記,兩位好啊。”鐵大爺隨意坐在桌邊,向兩人問候道。

陳關不爽地暼了他一眼,接著便揮退了車中的其他人,只剩下李驍勇與他們兩人,然後又關上車門,回到座位一眨不眨地盯著鐵南山。

鐵南山大爺脫口說道:“案情細節是我叫人放出去的。”

“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陳關怒目而視,差點又忍不住拍桌子了。

李驍勇蹙眉道:“你們也查探過現場情況了?”

鐵大爺暼了陳關一眼,解釋道:“事實上戰警將案發現

場封鎖之前,我的人剛查探完現場。”

陳關聞言大怒:“你們這是破壞案發現場!”

李驍勇不禁手撫額頭,滿是無奈道:“老陳,咱能不能冷靜一點?”

陳關輕哼道:“我非常冷靜。”

鐵大爺自顧自說道:“我的人並沒有進入車裡,只是在外面大致感知了一下車裡的情況,以及仔細檢視了一下車頂蓬的半個腳印。”

雖然覺得沒必要解釋,但鐵大爺還是變相地解釋了一下,畢竟不管怎麼說,律事堂有義務配合警方,要不然可對不起每天五萬積分的工資啊。

陳關神情稍霽:“你們有什麼發現?”

鐵南山說道:“案發現場留下的線索不多,我總結了以下三個疑點,第一,車中無打鬥痕跡;第二、地面無兇手離開的痕跡;第三,車頂蓬的半個腳印。沒有打鬥痕跡,可能是三個死者被兇手抓住了致命把柄,不敢反抗,也可能是雙方實力懸殊,死者毫無還手之力。地面沒有兇手離開的痕跡,但經過排查,我們在二十多步外的一部飛車的頂蓬上發現了半個腳印……”

“什麼樣的腳印?”陳關又喜又怒地追問道,喜的是律事堂有了新發現,而怒的則是他明明讓人排查過周圍的車輛,可為什麼就沒人發現腳印呢?難道那些傢伙就全顧著查行車記錄了?該死!

鐵南山繼續道:“那腳印與案發車輛車頂蓬上的腳印幾乎一模一樣,只是那個腳印的方向是由案發車輛指向北方,應該就是兇手逃離現場留下的腳印,至於案發車輛上的腳印,從外形看可以確定為左腳腳印,其力度偏重,方向指向案發車輛左前方,又正好落在右車門的正上方,我推測應該是兇手闖入時留下的痕跡。”

“砰!二十多步的距離啊,這特麼不是能力者是什麼,混蛋!”陳關拍著桌子怒罵道。

“有些人已經開始按耐不住了,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鐵南山語氣平淡道:“營地裡魚龍混雜,災難之後人心未定,極其容易出現混亂,必須要讓大家得到警醒,學會保護自己,這是我把案情偵查結果散播出去的原因之一。搬出難民營之前的這一段時間,或許將會是最難熬的一段日子!”

李驍勇鄭重道:“你們律事堂現在有多少人在東鷺?能不能抓到兇手?”

鐵南山如實答道:“包括我在內一共十一人,我的人現在正在進行兇手排查,根據我們掌握的資訊,能達到兇手那個層次的中北大世界玩家,東鷺擁有超過五百萬人,最快也要一週才能排查完畢。”

五百萬!兩人聽到這個數字,心裡不爭氣地顫抖了。

陳關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說道:“不行!一週太長了,我們必須儘快抓到兇手,壓住那些蠢蠢欲動之人的歹念!”

“不可能更快了。”鐵南山搖頭道。

這時,車門突然被砰砰地敲響,一個聲音在門外著急地說道:“陳局,我們有重大發現,重大發現啊!”

車門很快刷地開啟,一位高階警員帶著一位市民衝進了車裡。那市民穿著風大衣,用帽子將腦袋完全蓋住,還低著頭,誰也看不到他的臉,搞得神神秘秘的。

那高階警官直接拿出一個微型全息投影儀放在桌上,激動地說道:“這是案發車輛對面的一輛飛車昨晚留下的一段記錄!”

高階警官開始播放全息影片,然後調節快進,再快進,最後停下,全息畫面上由人來人往轉到夜深人靜,最後畫面停住,只見一個瘦小的黑影出現在案發車輛的車門正上方,左腳踩在車頂蓬上,而車門正開啟一道小小的口子。

那黑影的動作、位置,赫然與鐵南山大爺剛才的推測完全一致!

陳關立刻激動地按下投影儀上的播放按鍵,畫面又開始變化,只見那黑影突然消失不見,車門砰然緊關,前擋風玻璃瞬間黑掉,隨後整個車子搖晃了幾下,便沒有動靜了。

按下快進,半小時以後車子又出現了晃動,但又沒多久就停止了。

這種一時起一時停的晃動直到凌晨四點過,其間沒有任何外人到來。四點過以後,車門突然開啟了一道縫,陳關當即按下暫停,只見一道瘦小的黑影幾乎整個身子傾斜向上懸空在車外,一隻腳的腳尖落在車門外緣上,那黑影整體看起來就像一隻準備起飛的雄鷹。

影片放到這裡,鐵南山猛地起身道:“最多一個小時,我把人給你們送來。”

“哎!你別急……”陳關還有話要說,但只感到一陣風在面前吹過,倏地一下,鐵南山鐵大爺已經不見了。

李驍勇看向那位裝扮神神秘秘的市民,不解道:“你們不是早就排查過周圍的車輛了嘛,為什麼排查的時候沒有發現這個影片記錄?”

陳關一聽,猛地盯向那位高階警官。

高階警官與那裝扮神秘的市民都嚇了一跳,那市民連忙說道:“書記,是我把行車記錄儀的儲存卡換了,不怪警員同志們,我……我也是害怕兇手知道是我提供的線索,被他報復啊,您說我家裡上有老下有小的,兇手這麼喪心病狂,他要知道了還不得殺我全家啊!”

陳關與李驍勇不禁沉默了。

本來兩人還想看看這位神秘市民的真面目,但現在聽他這麼一說……還是算了。

無論如何,他最終還是勇敢地站了出來,向警方主動提供了線索。

想了想,陳關對那位高階警官吩咐道:“這樣吧,你去給他準備一套戰甲,帶他去建設隊轉幾圈,晚上再跟建設隊一起回營地,別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

…………………………………

鐵南山像風一樣來到營地南邊出口的十米之外,然後調出全能驅動器的操作面板光幕,在光幕上點點劃劃幾下,開啟一張平面地圖,地圖上顯示十一個紅點,正是留在東鷺的十一位律事堂成員。

地圖是東鷺市的地圖,紅點的位置,則代表眾人現在的位置。

按理來說,惟行癱瘓宕機,萬能驅動器或者說全能驅動器現在是不能實現這個功能的,但因為律事堂成員的全能驅動器都被“大惡人系統”賦予了一些無法解釋的作用,因此現在能實現這個功能倒也沒什麼不正常。

畢竟,“大惡人系統”本身就是個無法解釋,似乎很不正常、不合常理的東西。

“李力霸,王天騎,你們兩個立刻過來我這裡集合,其他人按照我給你

們的資訊,繼續搜查兇手!”鐵南山說道。

隨後,地圖上距離鐵南山最近的兩個紅點徑直向這邊移動,不大一會,李力霸與另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小夥就來到了這邊。

“鐵領事,我們來了。”兩人微微點頭示意。

所謂“領事”,其實就是三領事務員,二領事務員,或一領事務員的簡稱。這是律事堂內部成員為了方便稱呼弄出來的。畢竟律事堂好歹也算是惡協裡最為正規的一個組織了。雖然大家都是熟人,但也總得有些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嘛。

鐵南山說道:“走吧,我們去抓兇手。”

隨後,便帶著兩人徑直走向營地出口,遇到門衛阻攔,三人便熟練地掏出懷中的身份證件,那守門戰士一看是律事堂的人,二話不說立刻給予放行。

待三人走遠了,另一位守門戰士才輕聲問道:“話說律事堂是什麼部門,我怎麼沒聽過啊。”

“律事堂你都不知道,中北大世界的最高檢察機構啊!”

“啊!這個我聽過,可他們也管咱現實世界的事嗎?”

“他們不管,但是管中北大世界的玩家。你連這都不知道,不會還沒登過中北大世界吧?”

“這個……這個……平時不是沒啥時間嘛。”

“我靠,連裡免費發的中北大世界登入頭盔,你就這麼放了幾個月?”

“額……那個頭盔我都忘記丟哪了。”

“……兄弟,你牛!”

事實正是如此,雖然幾乎全國人民都成為了中北大世界的玩家,但還是有不少人沒有享受到中北大世界帶來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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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或許太忙了,譬如生命密碼研究所的那些科學家,譬如部隊裡經常要執行任務的戰士……

當然了,有些人也可能是完全看不起中北大世界,譬如像竹簍老人那樣的宗師級強者。他們已經站在了古武的巔峰,想進一步難上加難。到了他們的境界,他們也更傾向於相信自己。

但中北大世界的顛覆,絕不是他們可以想像的!

……………………………………

海岸邊一處正忙的熱火朝天的工地上,一部部建設機甲正在開土破石,另一邊則是三臺建築用的大型3D印表機,正在有條不紊地建設房屋基座,運輸飛車在天空中飛來飛去,工地中間區域,一位位青壯正在操控一些簡陋的機甲搬運列印材料,或者挖掘地基溝槽。

這個工地非常大,足足有十幾個足球場那樣的大小,但這個工地,僅僅是一個五百人工地。

正在挖掘地基溝槽的某個龐大機甲中,正副駕駛位上此刻分別坐著兩位青年,正駕駛位的青年身材壯碩,眉目之間滿是桀驁,另一人則身材瘦小,眼神不時流露出一絲戾氣與不安。

“大哥,今天我這右眼老是跳個不停,真的感覺很不好,你能不能跟二哥說說,咱先撤吧。”瘦小男子一臉焦躁地說道。

壯碩男子冷哼說:“你特麼爽完了就說撤,你覺得老二會同意嗎?”

“操!二哥真是瘋了,現在營地裡那麼緊張他還想亂來,咱們就不能先撤嘛。”瘦小男子痛罵道。

壯碩男子無奈道:“再留最後一晚,等老二完事我們就走。”

“操!怎麼跳的越來越快了!”瘦小男子猛地捂住右眼咒罵道。

壯碩男子忍不住皺了皺眉。

緊接著,心頭突然狠狠一跳,壯碩男子與瘦小男子幾乎同時抬頭,便見一身黑衣的鐵南山三人出現在了正前方的土坡上,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

瘦小男子立刻條件反射地喊道:“他們來了!他們來了!大哥,撤吧,別管二哥了,再不撤就來不及了!”

“好!我們先撤!”

壯碩男子怒吼一聲,雙手刷刷刷地動作,機甲隨即一個翻轉,然後快速地向海邊衝去,大地上留下一個個巨大的腳印,沿途好幾部機甲直接被撞翻在地。

而這個時候,鐵南山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只見一道黑線劃過,即將衝出工地的龐大機甲的一條腿突然崩解成了一堆廢鐵,整個機甲向後方仰倒,與此同時,兩道影子破開機甲駕駛室前面的玻璃,徑直飛躍向海邊,不過才飛躍五六米,兩道身影就突然來到了他們的下方,一人拽住他們一隻腳,直接將他們砸向了地面。

灰塵瀰漫的工地上,兩人紛紛嘔出一口鮮血,掙扎著起身,接著便見鐵南山三人從三個方向,向他們緩緩靠近,直接將他們包圍了起來。

那壯碩男子眼神變換了一下,慌忙說道:“鐵……鐵領事,不關我事,你們要找的人是他,不關我事啊!”

“大哥,你……”

瘦小男子神情大變,當即腳下一動,飛躍而起,雙手展開如雄鷹展翅,就像那記錄影片裡的黑影一樣,但這一次,他跑不掉了。

只見李力霸以一種更快地速度追上他,接著直接凌空一腳將他踹回了地面,趴在土坑裡連嘔了好幾口鮮血,臉色蒼白無比,再也起不來了。

三人很快來到近前,那壯碩男子跪在地上埋著頭說道:“鐵領事,真的不關我的事……”

袖口之中卻是暗藏冷鋒,眼神狠戾!

他以為鐵南山不知他的小動作,其實鐵南山也不必知道。

只聽鐵南山淡漠道:“廢了吧。”

那壯碩男子隨即瞳孔一縮,袖中冷鋒一轉,直指中間的鐵南山,然而鐵南山身邊的兩人動作更快,一人一腳下去,壯碩男子頓時經脈盡斷,體內能量源潰散,躺在地上猶如死狗,沒了知覺。

鐵南山撿起地上那僅僅一指長的無柄匕首,淡漠地說道:“我已經盯你們很久了,既然你管不住你的人,我留你何用?”

“把他們送去市局,我先回去了。”

留下一句話,鐵南山健步如飛地向營地方向飛躍而去。

李力霸一步來到瘦個男人身前,一言不發地踹出一腳,散掉了瘦個體內的個體能量源,也將瘦個踹暈了,隨後一隻手撈起瘦個,說道:

“天旗哥,我們走吧。”

“好。”

兩人飛躍而去,只要出示身份證件,便通行無阻。

工地上全程目睹了剛才的一幕幕的建設隊員們小聲議論了一會,然後眾人又繼續工作,少了一部破舊機甲,並不影響恢復建設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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