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墨，你在想什麼？”

曲殤緩緩走了過來，見離墨看著前方的景色陷入了思索，不禁詢問起來。

離墨轉過身，在發覺來的是他的好友之後，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你在想什麼。”

曲殤輕笑一聲，他手中拿著兩個酒壺，將其中一個遞給了離墨。

“你嚐嚐，我新釀的酒，你現在可能正好需要。”

離墨接過了酒，曲殤平日裡就喜歡釀酒，而他釀的酒味道極佳，在神界是出了名的。

“味道不錯。”他品了一口，“這酒有點烈。”

“不就正是你現在需要的嗎？”曲殤挑眉，“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覺得現在的神女和之前不一樣？”

離墨表情微微一變，陷入了沉默。

此事他並不是沒有跟別人說過，只是每一次提起的時候，大家都覺得好像是他瘋了一般，是他在胡思亂想。

沒有人可以理解他內心的真正想法，如今的他也不想再面對其他人難以置信的目光，只能乾脆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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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殤很瞭解離墨，光是透過他的表情便能知道了。

他前些日子一直在閉關，直到這兩日出關之後才聽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想到他不在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你和神女自小一起長大，對她是再瞭解不過的。

輪迴千年，每一世的故事都不同，她的人生經歷也不同，何況她現在沒有恢復記憶，所以和當初有些不同，也並不奇怪。”

聽言，離墨看了他一眼，有些沮喪，“你也覺得是我在胡思亂想？”

“我自然不會這麼覺得。”曲殤眸色認真，“我與你認識這麼多年，你的性格我很清楚。

如果不是真的覺得不對勁，你也不會這般。”

離墨的眼神這才變化了幾分，“你相信我？”

“我自然是相信的。”曲殤喝了一口酒，“認識你這麼多年，若是連你的性子都還不清楚，那這麼久的好友真是白當了。”

“你仔細說說，你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

曲殤眸色變得認真起來，他覺得自己的好友不會無的放失，定然是真的有問題。

否則，神女能像現在這般與他親近，他早就已經樂不思蜀了，又怎麼會像現在這般愁容滿面？

見終於有一個人相信自己的說法，離墨終於松了一口氣，這才仔細地分析了起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或許說就是一種直覺。

我和神女自小一起長大，我對她的一切都再瞭解不過了，而從現在的神女回來之後，我便察覺到有些地方不對勁。

她不會是這樣的性格，說不清道不明白，但我就覺得不是。”

離墨非常無奈，別的方向目前還看不出來什麼，而且他的身上也有屬於神女的氣息，這就是讓他最想不明白的。

“而且我在魔界同樣察覺到了一絲屬於神女的氣息。”

此話一出，曲殤表情微微一變，“你在魔界也察覺到了神女的氣息？那你的意思是神界和魔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