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周恆朗而言,簡舒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在意的只有蘇笙非而已,至於江南那個男人不用自己去收拾,他總歸有出局的那一天。
而他自己,則會永遠陪在簡舒身邊,哪怕只是個小小的助理,他也心滿意足了。
果然,簡舒對他的態度十分滿意,直接下達了命令,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一定要暗中保護蘇笙非,至於其他的人,不必管其的死活。並且,這件事,不能向任何人洩露半個字。
這樣的結局已經讓周恆朗感到心滿意足了,他們彷彿又回到原來,一切又變得默契。
男人沒在耽擱,既然事情已經說清楚了,他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至於她和江南,那已經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事了,錯,一次就夠了。
周恆朗退出房間,看著客廳裡的江南正和莫櫻檸談笑風生,他還真是什麼女人都不放過啊!
這樣的女人也配和簡舒相提並論嗎?
男人只是自顧搖搖頭,並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也沒有絲毫要攻擊江南的意思。
“喲,周助理,這是談完了?”
他進去的時間不短,要是做些什麼也不是不可以的,若是這個男人重新博得重用,那對自己也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雖有莫櫻檸陪伴,可男人還是豎起了耳朵想聽房間裡有沒有異常的聲響。
這看似荒唐,可對簡舒那種如狼似虎的女人來說是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周恆朗沒接他的梗,只是微微頷首。他這般姿態讓江南嚇了一跳,他怎麼就轉性了?不是分分鐘想將自己生吞活剝了嗎?一下子尊敬自己了?
難道簡舒替自己教訓他了?他才這般的乖巧?這拔了牙的老虎和只貓咪沒有什麼區別。
“莫秘書,今晚麻煩你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連對莫櫻檸的態度也有所改變,其實不然,而是他整個人的磁場都有所改變。
並沒有預計的腥風血雨,這樣的結果倒是讓莫櫻檸出乎意料,原本以為自己也會被殃及的,現在看來好像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那麻煩周助理了。”
莫櫻檸沒有推辭,畢竟那麼晚了,自己一個人也不安全,而且她真是困的不行了,已經強撐著精神好久了。
“江先生,那我們就先行告辭了。”
莫櫻檸朝著江南打了個招呼,就起身跟周恆朗一起走了。
留下的男人心中雖有不捨,但是來日方長,他還是要再嚐嚐莫櫻檸的滋味的,不然自己總是惦記著。
現在當務之急,可是要哄好裡面那位,不然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了。
江南進了臥室,不過心中還是有些許不安,他不知道兩人單獨說了些什麼,可是周恆朗的轉變,讓他覺得很是奇怪。
“我能進來嗎?還是我去客房睡?”
男人說話小心翼翼的,站在房間門口,沒有邁步,可臉上的委屈還夾雜著吃醋的小倔強。
自然這個表情也是江南精心設計的,以退為進是他的慣用伎倆。
他這一招對付簡舒還真是挺受用的,雖然蘇笙非的事影響了她的心情,可是總體來說,當前的局勢對她有利無害,有人替她收拾左蘇家,她有什麼不高興的?
“你這是想去客房睡?”
女人的目光落在了男人半露出的胸膛上,眼神頗有韻味。
這明明就是戲耍的語氣,江南整個人也解除了警報。
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直接一個猛虎撲食,三步並兩步的跳到了床上。
“我不想!”
霸道的話語剛落下,他壓根就沒想給簡舒說話的機會,一個強吻淹沒了女人的紅唇。
醫療所內。
嚴景初回來的時候已經接近清晨了,那個帶有行車記錄儀的車主只是附近一座寫字樓的普通上班族,並沒有任何異常。
所有的一切完全理不出頭緒,更不要說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了,所有的一切都斷了。
天空翻起了魚肚皮,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下,又是嶄新的一天,而他們卻被籠罩在陰霾之下。
淺汐和曲彎彎已經睡著了,而易祁川依舊守在Mist的病房裡,三個男人一籌莫展。
“這樣下去根本就不是辦法,我們不知道在出行的時候會不會遇到危險。對方就是故意的,給我們製造恐慌,而他們卻樂在其中。”
嚴景初的吐槽,蘇亦夏和蘇笙非都明白,他們現在已經處於寸步難行的狀態,猶如當初躲在Mist的公寓裡一樣。
而且這一次比上一次要嚴重的多,至少之前蘇梓安是可以自由活動的,那樣至少還能控制左氏的情況。
現在他們全員被盯上,還不知道下一個會是誰,左氏固然不能放手,可是生命安全同樣的重要。
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終極目標又是誰,這一切讓人惱火的無處發作。
到底是什麼樣的勢力?
“你們該不是想一直窩在醫療所吧,這種經歷一輩子有一次就行了,我可不想做縮頭烏龜!”
被動挨打向來不是蘇笙非的風格,他這個爆炸脾氣完全容忍不了這樣的挑釁。
“二哥你冷靜一點,就算我們再能打,也敵不過對方的陰招,況且還有小淺和彎彎兩個女孩子,Mist又是重傷……”
這除了讓他冷靜,能不能說點什麼有用的話出來?
“你們能忍,我忍不了,乾脆我出去當靶子算了!”
蘇笙非的惱怒,大手一揮就要往醫療所的門外走。
“等等!”
嚴景初若有所思,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直接喊住了要走的蘇笙非。
“又幹嘛?我跟你們說,不管你們說什麼也不管用,這欺人太甚了!”
現在不管是什麼樣的滅火器都澆滅不了蘇笙非心頭的怒火,他堂堂左蘇家的二少爺,為什麼要受這種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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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夏腦子一轉,出去也未嘗不可……
“其實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正常出入,對方鬧出這麼多事,無非是想要我們的命,和看我們恐懼的模樣,如果一直藏著,也是正中他們的下懷!”
並不是說早死晚死都是死,但是含義基本是一樣的,對方想動手,不管什麼時候都會動手,不管他們藏多久,而且他們也不可能藏一輩子的。
“我和亦夏的想法差不多,不過我覺得還是先觀察一下比較好,還有笙非,你這一大早的要去幹嘛?買早點嗎?”
嚴景初的語氣不免有些嫌棄,有勇無謀的那叫匹夫!
蘇笙非直接瞪了回去,“怎麼,我去買早餐不行嗎?你不餓,本少爺還餓了!”
丟臉面的事,他可從來都會承認的!這是在變相說他蠢?
話音落下,頭也不回的就大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