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做戲做全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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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的時間,大家都在休養生息。

簡家並沒有任何動作,簡兆龍拿簡陌沒有任何辦法,哪怕他私自取消了追殺令,可是他卻不動聲色的卷走了左氏的一筆天文數字。

他這個兒子做事,向來果斷獨行,自己也說不上嘴。簡陌不屑解釋,直接用行動讓簡兆龍啞口無言。

就算心中有氣,也無從發洩。

至於簡舒,在外界的眼裡,她彷彿銷聲匿跡,簡兆龍究竟怎麼對待她的,無人知曉。

Mist新的住址置辦好之後就離開了,他喜歡獨來獨往,左蘇公館這種複雜的地方並不適合他。

淺汐記得他走的時候的眼神,他還是酷酷的模樣,但看她的目光卻帶有一絲憐憫。

他沒有隱藏新的住址,既然已經溼身了,也沒想過從這趟渾水裡全身而退。總有一天,這群人還是會驚動他的,一切只是時間的問題。

Mist是個局外人,卻比淺汐看的通透,這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夕,就如此轟轟烈烈,敢問一句,驟雨來臨之時,她能否自保。

這是他對淺汐的憐憫之處,如今她的人際關係,連Mist都看不透幾個真心幾個假意。

他只是從容的給淺汐留下了一句話,有事找我。

鄒陽楊出院,得到了蘇亦夏承諾的報酬,秦晴已經被控制住了,他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對於左蘇家的事,他責無旁貸,雖沒進入左氏,也算歸於左蘇家了。

日子沒有什麼特別的,蘇梓安蘇笙非忙著公司裡事,蘇亦夏偶爾會陪著淺汐去看蘇翔海和白雪。

淺汐收斂的脾氣,再也沒有和白雪針鋒相對,蘇翔海康復的很快,而白雪的病情也有了起色。

要說特別的事,那就是左蘇公館,每日都有一位被拒之門外的客人。

那就是秦遠山。

同為圈裡人,秦遠山早已沒了意氣風發的模樣。花白的頭髮,憔悴的面容,秦晴明明卷走了家裡所有的錢,而他此刻還來為那個不孝女求情。

他找過蘇梓安,而蘇梓安冷漠的回應,這事他說的不算。

蘇梓安瞭解蘇笙非的脾氣,放過了簡家他心有不甘,而其中的緣由又不便細說。只得把秦晴交給他處置,算是補償了。

蘇笙非下班回來,秦遠山果然還站在大門口,幾日以來,蘇笙非對他視而不見。

而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他有找過簡兆龍,簡兆龍的嘴臉他太清楚了,簡家好不容易從這件事裡摘了出來,又怎麼可能為了他,再髒了身。

中年男人鼓足了勇氣,再這樣耗下去,不知道自己的女兒還能不能支撐的住。

他不知道派了多少人去查秦晴的下落,可是,什麼都沒有……

左蘇家下定決心要藏的人,怎麼會讓他輕易找到。

一陣急剎,男人滿臉不悅,挑眉望著閉目攔住自己車的秦遠山。

直接解開了安全帶,推開了車門,走到了秦遠山的面前。

“想死,死遠點,別髒了我的車。”

蘇笙非故意晾著他這麼多天的,他怎麼說也是簡家陣營的人,這暗處有多少雙簡家的眼睛盯著,又有誰知道呢?

男人不耐煩的招手,一群安保瞬間走了過來。

“處理掉,別在這擋路。”

幾個大漢直接上前要拉走秦遠山,蘇笙非轉身準備上車。

“二少,求求您放過秦晴吧,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啊!她造的孽,我替他還。”

男人撲通跪下,驚起一片塵土,見這副情景,安保們一個個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是杵在那。

蘇笙非頓住步子,為之動容,他看著秦遠山老淚縱橫的樣子,心中竟然起了憐憫,他覺得這個男人太過可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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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差點忘了,他也是害死自己母親的幫兇。

他又走了回去,使了個眼色,周圍的安保退了下去。男人站立在那裡,似笑非笑把玩著手指上的戒指。

“你要怎麼替她還?秦家欠我左蘇家的也不少吧?用你的命還嗎?”

男人的臉上佈滿了陰霾,此刻他即是做戲,也是流露了真情實感。

秦家死絕了又怎樣?

秦遠山顫顫巍巍的爬了過來,他沒有秦晴的聰明,一雙粗糙的手抓住了蘇笙非的褲腳。

“二少,只要您肯放過我女兒,我這條老命,您就拿去吧。”

男人嗤之以鼻,眼中的厭惡只增不減,他毫不客氣的收回了腳,見他一把老骨頭也就沒動手了。

秦晴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找了這麼一個爹?那種女人死不足惜,還不如秦遠山識時務。

蘇笙非目光一撇,撇向了暗處。嘴角露出玩味的笑意。

“你家的錢,我看不上,要了你這條老命,我怕手髒,為了秦晴,你什麼都願意去做?”

男人的聲調上揚,大腦裡彷彿有了個絕妙的想法。

“我願意的,二少,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他能這樣說,秦遠山已經感恩戴德了,能救自己女兒的命,他這張老臉又算的了什麼?

況且秦家什麼狀況,左蘇家很清楚。

“你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考慮放了秦晴。”

蘇笙非說的毫不猶豫,也非常果決。他需要一個放掉秦晴的理由,還能讓人看不出左蘇家與秦家之間的關係。

秦遠山雖是跪著的,可是臉色鐵青,蘇笙非根本就不屑跟他解釋,難不成要跟他說秦家對他們左蘇家來說,還很重要嗎?

正兒八經的提出了三個響頭的要求,他也一把年紀了……

“怎麼了?不願意嗎?那就別擋路!”

蘇笙非顯得跋扈,完全不給他考慮的時間。

“別,別,別,二少您別走,我磕!”

秦遠山心中一橫,咬牙又拉住了蘇笙非的褲管。

男人雙手抱胸,饒有興致的看著腳下的人,做好了看戲的準備,喪家之犬罷了!他若是跪在母親的墳前,他都嫌髒!

“不響,那就不做數了!”

蘇笙非落井下石,明擺著的羞辱。

秦遠山向後挪了幾步,拉開了與蘇笙非的位置,呈現膜拜姿勢,因為蘇笙非要求要響,他每磕一下都用足了力氣。

地上的沙粒直接印在中年男人的腦門上,滲出了血跡,可秦遠山皺巴巴的老臉還掛著討好的笑容。

不遠處的車裡,坐著兩個人,眼睜睜的看著面前的這一幕。

淺汐和蘇亦夏剛好從白雪那裡回來,蘇笙非的車堵在了門口,他們也進不去,就完整的看了眼前的這出戏。

一時之間,女孩的情緒複雜的很,看著於心不忍,可轉頭一想,秦晴對他們做過的事,還有秦遠山欠左蘇家的債。

有因必有果,這個世界沒什麼無辜,善良這種東西,一旦氾濫,只會讓惡人更加猖獗。

秦晴他們放過了多少次,可結果呢?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計他們,不知疲倦,以此為樂,還越挫越勇。

秦遠山有罪,而秦晴讓她父親替自己買單,那更是罪大惡極。

想到著,女孩突然的苦笑,他們有什麼資格去評判這樣的父女情。

她的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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