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 首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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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晚,CBS電視臺脫口秀主持人湯米專門來到林肯中心,今晚這裡有三場晚會上演,但是他鬼使神差的選擇了一檔來自華夏的脫口秀表演。

據說今晚上有許多社會名流來看這場華夏脫口秀,衝著一個叫做“傑克蘇”的傢伙,但是說老實話,湯米從未聽過什麼傑克蘇,他只是想看看異國他鄉的同行會將脫口秀說成什麼樣子。

說實話,大多數米國人從來不關心異域的文化,米國文化這麼強大,這麼優秀,幾乎全世界有一半以上的人都使用英語,那麼我們只要看當下所見、花未來之錢就好了。關於華夏,他們也許知道華夏有偉大的牆(長城),但是這堵牆為何修建,有多長多寬,他們並不在意。他們也許回去墨西哥的海灘邊曬日光浴,卻不會想到去華夏看看上下五千年的華夏文明所在。

而湯米也就是這大多數米國人其中之一。在林肯中心大衛·戈芬廳外,湯米遇到了幾個自己的同事。他們今晚上有任務在身,堵在外面採訪那些今晚來看華夏脫口秀的各界名流,向紐約觀眾現場直播這裡的盛況。

他一直喜歡著的那個美女同事米莉看到了湯米,她叫住湯米:“湯米,你也來看華夏脫口秀嗎?”

“是的,我來看看他們的段子。”

“你對華夏脫口秀瞭解多少?”米莉在鏡頭前問道。

湯米臉一紅,他對華夏脫口秀的瞭解不比米莉多多少,但是為了面子,他說道:“華夏脫口秀你知道的,沒什麼大不了的,跟我們一樣,讓觀眾發笑。但是他們的笑話很低階,沒有米國人能聽懂他們在講什麼東西,他們就像動物園的猴子那樣逗人發笑……”

米莉有些疑惑:“是這樣嗎?”

“當然,相信我。”湯米作為久經沙場的主持人,面對鏡頭眼睛也不眨的說著謊話。

世麟侯帶來的團體的後臺有一臺電視,後臺的相聲演員都有些緊張。只有蘇布冬躲在角落抬頭看著電視嗑著瓜子。他正好在看CBS的電視直播上,之前他還笑呵呵的跟大家說有哪些名流哪些名人來聽咱們的相聲了,結果到了湯米這,他把手上的瓜子皮都倒了,冷笑一聲。

“小太爺,您這是怎麼了?”範明看著蘇布冬臉色不對,於是問道。

“這孫子說咱們壞話呢。”蘇布冬指了指湯米接受現場採訪的鏡頭說道。

“我去,他說什麼呢?”

“說咱們像動物園的猴子那樣逗人發笑。”蘇布冬冷哼道。

“這不能忍啊,揍他去。”範明擼起袖子來準備揍人。

“別介啊,揍他容易,但是咱這不是在米國嗎?所以咱們的段子要加點東西。”蘇布冬多壞啊,他知道如果直接揍這人容易被拘,那就段子上見真章。所以他憋著壞,想著噁心人的段子,跟範明交代了一下。

“小師弟,今天你中場,咋樣?”世麟侯一直在操心開場年輕相聲演員的如何抖包袱的問題,指導差不多了,這才想起蘇布冬和範明的出場次序沒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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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哥沒問題啊。”蘇布冬知道中場是出場次序,是僅次於壓軸攢底的相聲演員的角兒。

但是對於行內來說,中場也叫“腰”,意味著功夫,要是包袱使的不精彩,後半場的相聲就算是砸了。

這次隨團來的一共是10名相聲演員,頭場是今年沒上成春晚的年輕相聲演員,一個叫張宇雷,一個叫楊思郎,分別是相聲名家孫耀武和趙傳文的弟子。世麟侯想在開場鍛鍊一下新人,也為相聲後備人才做下儲備。

之前蘇布冬還跟他們在春晚排練的後臺見過面,不過因為相聲節目有點多,他們的相聲最終還是被拿掉了。

二場是世麟侯的團裡的中年相聲演員,孫波和金鳴,這兩位颱風比較穩,所以世麟侯把他們放到二場,這時候在張宇雷和楊思郎後面,更容易抓住觀眾,讓相聲裡面的包袱更容易響。

中場是蘇布冬、範明,也是這次來到米國後,僅次於世麟侯和郭先生的角了。

倒二是範驚雷和周廣龍,這倆人內功深厚,控場能力絕佳。倒二這個位置,如果前面的相聲演員把時間耽擱的太久,那麼他們就要快速加活,把最後的時間進度往前趕,為攢底的角兒留出時間來。所以這倆人能被放在倒二,是世麟侯對他們能力的一種肯定,如果倒二的包袱如果使過了,攢底的就不好接。之前相聲門裡有一樁人盡皆知的公案,就是倒二的相聲演員試活的勁用大了,耍的太開,把時間擠得太長,等到攢底的角上臺,一看臺下,好麼,一大幫子觀眾都抽籤(離席)走了。那攢底的角自然心底不痛快,當成心病了。就將這事跟自己兒子說了。等到一次演出,正好這角兒的兒子倒二,那人攢底,這兒子以牙還牙,照貓畫老虎的也來了這麼一出。這兩人在後臺大吵一架,這矛盾就生出來了。可以說倒二的場控不好,這場相聲就算黃了。

隨著觀眾的紛紛落座,主持人上臺簡要的介紹了一下,張宇雷和楊思郎就上場表演了。

他們倆演的段子是《下象棋》,這是他們倆個創作的,世麟侯也對這個段子進行了指導。

面對臺下許多的觀眾,兩個小年輕不免的有些心慌。這一心慌就有些拿捏不住了。再加上象棋這門國粹米國人他不瞭解啊,所以臺上說的有些熱鬧,臺下笑聲寥寥,這些包袱沒抖響,臺上的演員心就更緊張了。

世麟侯在後臺坐著,一手拿著茶杯,一邊閉著眼攥著拳頭對蘇布冬說道:“壞了,這倆人慌了,這開場沒開好。”

果然也跟世麟侯說的一樣,底下的觀眾一頭霧水,完全不清楚這兩個演員在說什麼。

“你看,我就說吧,華夏相聲就是拿手往你的胳肢窩底下撓,你說笑吧,有些尷尬,不笑吧,又介於有趣和無趣之間……”湯米沒有去自己買票的座位,而是套近乎撩著自己的美女同事。

兩個年輕相聲演員沮喪的走下臺來,“世麟侯對不住,我們場沒開好。”

世麟侯輕輕搖頭:“這相聲是門藝術啊,既然是藝術,就不分國界,你們說對吧?你們擔心臺下的觀眾聽不懂你們的包袱,這就是心存了疑慮,這相聲就沒法子說好。相聲段子都是一點一點在臺上打磨出來的,你們這次沒說好,就要總結哪裡沒說好,否則一直也沒進步。”

兩人受教,連忙商量著去總結得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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