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芷一臉懷疑：“你確定？但是認識不是更應該打招呼嗎？”
顧祁抿唇不語。
顧芷看著他的表情，似乎想到什麼：“我忽然想起來媽跟我說過，一開始爺爺是想給你和顏家定親來著，二哥不會是介意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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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事。”顧祁答。
雖然那時候他還小，但是他很清楚的記得是顧言玦莫名其妙就對顏舜華特別感興趣，然後像是中了邪一樣非要和顏家結親。
他也不知道後來怎麼就被人傳成了是他要娶顏舜華。
“所以你這算不算是被二哥橫刀奪愛？”
顧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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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來到餐廳。
兩邊的傭人早已在等著，見顧言玦進來，又齊齊鞠躬：“先生。”
顏舜華又皺眉：“你們家……儀式感都這麼重嗎？”
顧言玦無語：“我先前在家裡沒有這待遇。”
顧家不像其他人家，在家裡一直都沒有主人和傭人嚴格的等級劃分，傭人對於顧家人來說更像是平等的僱傭關係，所以顧言玦在家裡的時候，從沒有什麼排場，有時候他比較忙，一家人吃飯都能直接把他忘記的情況也有。
“可是他們為什麼都叫你‘先生’？”
“家主都叫先生。”
顏舜華一愣，家主都叫先生？
又是一項奇特的規矩。
“爺爺定的，為了不讓家裡的傭人太有距離感。”
顏舜華挑眉：“咱們爺爺真是豁達。”
“什麼？”顧言玦反問。
“我說爺爺真是個豁達的人。”
“誰的爺爺？”
顏舜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你爺爺！”
顧言玦笑：“遲早也是你的。”
顏舜華：“……”
等人全部落座，顧言玦坐在主位的位置，顏舜華坐在一旁，其他人按照長幼兩邊排開。
顏舜華在顏家的時候也坐主位，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感覺分量重。
尤其是顧言玦的大伯還是在職的外交部長官。
“開飯吧。”王青旋發話。
傭人們得令退下，開始上菜流程。
等前菜上上來，顏舜華才發話：“程叔呢？”
顧言玦抬眼，其他人都看著他。
“程叔這次是帶著他侄女一起回國的，所以不太方便參加家宴。”王青旋解釋。
“不礙事，叫過來一起吧。”顧言玦開口。
王青旋笑著點頭，轉頭看向顧芷：“去吧程叔和程小姐叫過來吃飯吧。”
顧芷站起來，答應得很勉強：“哦。”
因為她對程叔的這個侄女實在不怎麼喜歡。
說完轉身走出去。
“小芷怎麼了？滿臉的不高興？”
“沒事。”顧祁笑答。
“顧祁大哥，現在是在哪裡任職？”顏舜華又問。
剛剛沒有打招呼，總覺得不太有禮貌。
顧祁看了顧言玦一眼：“我在文化部。”
顏舜華點頭，文化部原本是在風城，三年前的反貪風暴結束後就搬到了帝城，確實也是方便顧言玦上班的。
“顏小姐的電影什麼上映？”顧祁笑著問。
顏舜華沉吟：“《黑暗之城》的話，可能還要一點時間，《大世界》應該快一點，因為後期時間短。”
“《大世界》？顏小姐先前不是已經退組了嗎？”顧祁問。
他平時很少關注娛樂新聞，印象裡好像就只有顏舜華要退出《大世界》的新聞。
轟動全球的那場直播他也看過，只能說他不意外的
顏舜華搖頭：“沒有，先前是暫停拍攝，我過幾天還得回禹城進組。”
白思雨聽她要走，又有些激動：“這麼快又要走嗎？不能多留幾天？”
顏舜華看著她：“等《大世界》拍完我就回來，大約只需要一個半月。”
《大世界》也算是有誠意，為了等顏舜華，幾乎都把她的拍攝都集中壓縮了。
白思雨看著顧言玦：“你也要去？”
顧言玦：“不知道。”
“什麼叫不知道……”
白思雨話剛說到一半，顧芷又從外走進來了。
程鈺步履穩健，身後還跟著個年輕的女孩，穿著一身白色套裝，長相卻不是東辰，而是昂國人的長相，只是瞳孔東辰的棕黑色。
女孩才剛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主位顧言玦，眼裡的光都亮了。
“先生，這是我的侄女，東辰名字叫程微。”
程看著顧言玦：“你就是我舅舅常說的先生？”
開口也是昂國話。
顧言玦看著程鈺：“程叔，坐吧。”
程鈺點頭應下，拉著程微在末尾落座。
程微有些失望：“舅舅，為什麼這個先生不理人呢？”
“因為他聽不懂你的昂國話唄。”顧芷在一旁接腔。
程微眼眸微轉，最終又抬起頭用東辰話問：“先生，你是今天才剛剛回來嗎？”
這話到把其他人給聽得一愣，程微來顧家已經有幾天了，大家都都以為她聽不懂東辰話，更別說會說了。
顧芷在一旁極力地忍住才沒翻白眼，她早就知道程微會說東辰話，只不過就是裝的罷了。
雖然顧家從沒把程鈺當做外人，但是她也不知道這程微哪裡來的自信覺得自己就高人一等呢？
“繼續吃飯吧。”顧言玦開口。
王青旋朝傭人抬手。
程微一臉難看，低頭用昂國話嘟囔：“這是臉東辰話都不懂嗎？分明就是沒禮貌。”
顧芷：“你做得太遠了，我二哥可能聽不到，他確實是今天回來的，帶著我二嫂一起。”
“二嫂？”程微轉頭。
顧芷笑：“對啊，旁邊多出個大美女你沒看到？”
程微抬眼，剛好就看到坐在顧言玦左手邊的顏舜華。
此時顏舜華目光也剛好掃過來，撞上程微的目光，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
程微收回目光低下頭：“哦……可是先生不是沒結婚麼，怎麼就是嫂子了？”
顧芷笑得燦爛：“遲早的事情，你沒看我二嬸多喜歡她，人還沒到門口就傭人們夾道歡迎呢，這可是我二哥自己回家都沒有的待遇。”
程微用叉子戳著盤子裡的牛排，那是她吃不慣東辰的食物，王青旋特意讓廚房專門為她一個人做的。
“舅舅，我覺得這個牛排不好吃，可以換一個嗎？”程微轉頭問程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