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蜀王李恪就直接闖入縣衙後院,見到杜荷,開門見山地問道:“老師,我聽聞連續兩日,那長安趕往鄠縣的大馬車,都無一人乘坐,若是如此,那咱們的計劃,豈不是要失敗了?”
杜荷揉了揉眼睛,問道:“大馬車計劃失敗?怎麼可能?”
“如今,長安城都傳開了,儘管大馬車是夢幻集團打造的,可是有錢人的瞧不上,那些普通百姓,覺得其中有詐,非但沒有買票乘坐,反而以訛傳訛,將大馬車傳的跟妖魔似的,麗質正為這事發愁呢!”李恪詳細說道。
杜荷撓撓頭:“唉,這幫愚蠢的百姓啊……不過,光靠百姓傳聞,未必有這麼大的陣仗,哼,其中只怕少不得咱們的對手在妖魔化大馬車呢……”
回頭,看見李恪一臉焦急。
杜荷笑了笑,分析道:“殿下,如今,這大馬車與咱們的計劃是相輔相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大馬車要是失敗,咱們的計劃也會受到影響,而今,為師思來想去,也就殿下你能在這緊要關頭,站出來振臂一呼,才能解決大馬車的困境!”
李恪激動道:“老師,什麼辦法,只要我能幫上忙,定當義不容辭。”
杜荷湊到李二耳邊,小聲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啊……”
李恪聽完,目瞪口呆。
“這樣……真的能行嗎?”
“相信為師,準沒錯!”
“嗯!”
李恪堅定地點點頭。
隨後,杜荷和李恪乘坐馬車便往長安去。
來到永寧門外,杜荷對李恪交代道:“殿下,凡事要用智慧,西門青乃是內務府總管,找到他,這件事就可以事半功倍,而且行動要果斷迅速,切不可拖拖拉拉。”
“老師你放心吧,作為鄠縣管城大隊大隊長,我最大的特點就是果斷迅速……”李恪信心滿滿。
杜荷這才下了馬車,李恪則是繼續進城。
往南走,就是大馬車從長安趕往鄠縣的起點站。
除了有巨大的停馬車的場地,還有馬廄,小樓房等等。
杜荷走進其中一幢小樓,正好看見李麗質和杜錦薇坐在椅子上唉聲嘆氣的。
杜錦薇說道:“嬸孃,不如這樣,這些百姓不願意乘坐大馬車,便是顧忌大馬車有詐,咱們就派人,去將那些造謠的傢伙抓起來,塞進大馬車,讓他們坐上個三五天,屆時,大家自然就知道這大馬車沒有問題,就有人來乘坐了。”
李麗質一聽,眼睛一亮:“錦薇,你這個辦法好啊,那些造謠的傢伙,本公主早就恨死她們了,哼……走。”
“嬸孃,咱們去哪?”杜錦薇眨巴著眼睛。
李麗質說道:“當然去找蜀王,蜀王手底下有一支管城大隊,最擅長的便是抓人。”
“好啊好啊……”
一大一小兩個美女一拍即合,就準備回鄠縣去找蜀王。
杜荷正好走進屋子,一臉無語地說道:“二老婆啊,你這還真是不怕事大啊,如今,不知多少人在盯著大馬車呢,除了夢幻集團,其他人,都恨不得這大馬車趕緊去死,你要是真的派人去將百姓抓來乘坐馬車,肯定會有人藉機做文章,你是公主,錦薇是郡主,這件事,肯定會被傳到宮中,到時候父皇震怒,直接下旨取締大馬車,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李麗質一臉焦急地說道:“可是,夫君,眼看著大馬車毫無生意,又該如何是好?”
杜荷走過去,一下半躺在椅子上,笑眯眯地說道:“二老婆,過來給老公揉揉腿,這件事便可迎刃而解。”
“啊……”
李麗質一臉不情願,可一想到杜荷或許真的有辦法,她扭扭捏捏地走過去,輕輕給杜荷揉腿。
杜錦薇目瞪口呆,趕緊別過頭去,小孩子不能看。
……
李恪已經進了皇宮,讓人將內務府總管西門青叫了過來。
“殿下,你找奴才啊?”西門青見了李恪,分外的熱情。
如今的西門青,真正可以說是財大氣粗,原因就在於鄠縣樹根酒樓的生意火爆。
可是,這一切,都是杜荷給的,而李恪乃是杜荷最得意的學生。
所以,西門青見了李恪,覺得很親切。
李恪也很客氣,拉著西門青的手,問道:“西門總管,本王待你如何?”
“殿下對奴才,恩大於天,奴才牢記於心!”西門青趕緊說道。
“這麼說,”李恪慢悠悠地說道,“本王讓你做什麼,你都不會推辭對吧?”
咯噔。
西門青心頭一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可是看見李恪盯著自己,他忍不住點點頭:“……對……對對。”
啪。
李恪一拍大腿:“既是如此,那就好辦了,你趕緊去給本王找二十個宮女,要年輕漂亮的,還有,準備幾輛馬車,本王要秘密地將這些宮女帶走!”
西門青一下瞪大眼睛,吃驚得張大嘴巴:“殿下……二十個宮女,你吃得消嗎?再說,兩位王妃同意嗎?”
啪。
李恪狠狠地拍了西門青的腦袋一巴掌,“勾日的,你瞎說什麼呢,再說,本王做事,是你能隨便猜測的,還不趕緊去準備,此事要是辦不好,本王就將你收藏樹根博物館中的東西拿出去餵狗!”
西門青一頭冷汗,問道:“殿下,這是駙馬爺的主意嗎?”
“滾,這是本王的想法,和老師無關!”
李恪覺得,做人,什麼都可以沒有,卻不能沒有義氣。
西門青這才屁顛屁顛地下去準備。
不多時間,他小跑著過來,說道:“殿下,已經準備妥當,人都藏在送雜物出宮的馬車中,殿下你要是親自前往,那些守衛就不敢細查了。”
“好,好,好,西門總管,你果然沒讓本王失望……啥時候要是嫌做內務府總管不耐煩了,就去鄠縣吧,本王給你一個管城大隊副隊長的職位。”李恪很滿意。
前前後後,花了不到半個時辰。
“多謝殿下抬舉……”
西門青心情忐忑地目送李恪離開。
直到李恪背影消失。
他才看了看身下的臺階,然後一咬牙,腳下一滑,咕嚕咕嚕地順著臺階往下滾。
等掉在下面,已經砸的七葷八素的,額頭都砸出了一個血粼粼的傷口。
“來人啊,來人啊……趕緊送本總管去見陛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