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託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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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這個名字,被江禪機作為補充資訊發給了其他人,雖然大家並不在意名字本身,但如果稱呼這個名字能令憶星感到被尊重和愉悅,那大家還是願意做的,這連舉手之勞都談不上,更談不上巴結之類的,如果僅僅稱呼一個名字就能令另一個人高興,何樂而不為呢?更何況憶星本來就是可去可不去,但是她去不去對其他人的影響很大,所以哪怕是為了她付出的犧牲,也值得大家的尊重。

於是,計劃的每個參與者都悄悄地行動起來,有的人是如憶星一樣去外面大吃幾頓,也有的人是留在宿舍裡打掃衛生、整理東西,為的是在離開之後能把一個整潔的宿舍留給後來者,減少別人打掃衛生的麻煩。

以江禪機的性格,他實在沒有心思把最後的兩天花在後者上面,前者可能更合他的胃口,但他還是婉拒了憶星一起去外面大吃大喝的邀請,並且把自己所有剩餘的零花錢全都給了她,起碼在今天,他還有其他事要做,而不是去大吃大喝。

“學姐好!”

在正常的上課時間,他出現在武學學系的門口,而格桑拉姆已經早早地站在了那裡,正在溫習昨天學到的出拳姿勢。明明是深秋,看她腦門微微冒汗的樣子,她應該已經獨自練了不短的時間,而且練得很專注,甚至連江禪機的腳步都沒有留意,直到他走進她的視野,她才連忙收勢站直問好——這三個字由於每天都說,發音已經很標準了。

“李老師又偷懶了?”

發現李慕勤不在場,他就知道今天早課的教學任務又落到他頭上。

格桑拉姆憨憨笑了笑,她可不敢背後說老師的壞話。

憨厚淳樸又極為努力上進的她,受到了與江禪機當初不一樣的待遇,李慕勤從來沒有鑿過她暴慄,頂多說幾句重話而已,這就足夠了,格桑拉姆是那種知恥而後勇的孩子。

李慕勤在教學方式上產生的變化,除了格桑拉姆與江禪機在性格方面的差異之外,可能更重要的是她自身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刻苦訓練的緊迫性已經不存在,也許是因為她想通了一些事情,變得有些佛系了。

不過,早課的缺席並不是李慕勤在偷懶睡大覺,多年養成的生物鐘令她即使想睡懶覺也睡不成,而是因為她自己早上有一節課,可能是想與簡靜嵐作伴吧,她有時候會跟著一起去師範大學旁聽,因為她當初是在紅葉學院畢業之後直接入職的,當時武學學系的老師在一場“通道”引發的事件中不幸去世,急需有人頂上這個位置,所以特事特辦——這也是江禪機後來才知道的,他就納悶李慕勤這樣的是怎麼能從師範大學裡畢業,畢業之後又為什麼會用拳頭教人……

總之,今天早課就只有他和格桑拉姆兩個人,後者正期待而專注地看著他,準備接受今天的課程。

“先別練了,休息一會兒,我帶你去個地方,等吃完早飯之後再繼續。”他說道。

“但是李老師說……”格桑拉姆作為一個老實孩子,對老師的指示陽奉陰違這種事,她不敢做。

“沒事,沒事,她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不會耽誤今天的課程的,出了事算在我頭上。”他拍著胸脯大包大攬,反正等李慕勤發現的時候,他早熘之大吉了,他可不想腦袋上帶著幾個大包前往新世界。

在他的再三催促並保證之下,格桑拉姆才猶猶豫豫地跟著他離開學系,來到馬場裡。

馬場裡也有選修馬術的女生在做早課,早課並不僅是騎著馬悠閒地熘圈,還包括給馬洗澡、梳毛、整理鞍具這些事,目的是為了增強人與馬的感情互動,只有人和馬彼此越熟悉,騎馬時才會更安全和更如臂使指。

選修馬術的女生們都認識江禪機,畢竟他雖然沒選修馬術但勝似選修,經常在這裡露面。

格桑拉姆入學有一段時日了,但她在校內基本上是宿舍、食堂、學系三點一線,如果不是有時和周雙生一起被小穗她們拉著逛街,她可能連校門都不會出,至於校內的其他學系,包括馬場在內,她都只遠遠地看一眼,不敢去打擾別人的練習,所以她還是頭一次進到這裡,當然她也聽說並且遠遠見過江禪機騎著弗麗嘉飛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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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自藏地,應該騎過馬吧?”他問道。

“只騎過兩三次,騎犛牛更多。”她老實地回答。

“大概也差不多,有沒有興趣選修馬術課?”他又問。

格桑拉姆面露難色,偷眼看了看在場的其他女生,她們騎馬的樣子與她之前騎馬的方法很不一樣,說實話她現有的課程已經很吃力了,尤其是英文,她沒信心還額外去學更多的。

“沒關係,悄悄告訴你,你有騎馬和騎犛牛的經驗,選修馬術就是送分的。”他鼓勵道,“而且主要是我有一件事想拜託你。”

“學姐你儘管吩咐!”一聽到這個,格桑拉姆來勁了,她自覺受到江禪機的諸多照顧,甚至代師傳藝,早就想有所回報。只是她又分外忐忑,在她看來,江禪機甚至是可以比肩老師的學姐,越是在學校裡待久了,她就聽到越多關於他的傳說,甚至都聽得麻木了,她實在想象不出來,自己有什麼事能當得起他的託付。

江禪機向其他女生和熟識的馬術老師點頭打招呼,徑自帶著她走進馬廄。

馬廄寬敞而整潔,但儘管如此,依然不可避免地能聞到草料和馬糞的味道,畢竟馬不會上廁所並沖水。

偌大的馬廄裡,其他馬都是一匹馬一個隔間,唯有一匹特殊的馬,自己單獨佔據著好幾個打通的隔間,像是尊貴的王。

弗麗嘉看到他來了,興奮地打起響鼻,鼻孔裡噴出兩道澹澹的白氣,四蹄交替踢踏,迫不及待地想出去撒歡。

“我想讓你替我照顧它。”江禪機指著弗麗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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