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點了點頭“放心吧，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信眾的，你也真是，都到了這步田地，還在為那些信眾著想，他們哪裡會知曉，你為他們犧牲了什麼。”

“我所做的事情，只求問心無愧，而不是要讓他們知曉。”水心道。

又閒了兩句，戰八荒走了過來，水清見到他過來，便藉故離開。

“師兄，此次之事，讓你為難了，是師妹的不是！”水心誠懇的認下錯來，她未想到戰師兄會來，記得前不久，戰師兄是出征魔界去了，也許是專門為了自己，回來一趟，心裡好感動。

“這次是你犯了錯，受些罰也好，以後你會聽話些，不會到處闖禍了。”

戰八荒一臉嚴肅的說道。

水心“……”

心中很不開心，師妹竟然是這般的看法。

“怎麼，我說得你不高興，看來你是皮得太久了，當年你小時候雖然也犯些錯，但還不算太過份，知道輕重，現在倒好，居然真的敢打傷同族，令其流血，如若不是我與你阿姐替你收拾這場罪名，你可就不是現在這樣的懲罰了。”戰八荒看出水心一臉不悅的樣子，他有點生氣，加重了語氣道。

水心知道師兄這也是關心自己，就是與阿姐的溫柔不同，師兄的表現永遠都是那般強硬態度。

“師兄你怎麼能這個樣子，你可看到我被他們二神步步緊逼，羞辱的樣子，我沒有做錯，錯的是那可惡的天規，縱得惡神囂張，善神受迫，若非他們欺我太甚，我怎麼憤怒至此，師兄你說你瞭解，你捫心自問，你可真的瞭解我麼？”

水心生氣，將心中的不滿一通發洩出來。

被別的神指責也就罷了，可是眼前之神，是她當成親阿哥一般看待的存在，萬沒想不到，所得到的是不被理解。

“大膽！你怎可如此妄言，天規威嚴，豈可容你來質疑，你受他們二神的欺辱，大可以來找我，我自然會替你擺平，可是你卻任性行事，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簡直太令我失望！”

戰八荒生了氣，他心中關心師妹是真，但是他更看重神族的威嚴，天規代表的是神族的威嚴，容不得被質疑與挑戰。

“師兄說得這般容易，現在全神族的神都在關注師兄你的一舉一動，與師兄接觸過的每一個女神都被猜疑，我不願讓師兄為難，莫非這也有錯！”水心反駁道。

戰八荒張了張口，終究沒有再說出一個字來。

兩神都沉默了下來。

“時間已經到，玄赫上神，我們該帶玄清上神離開了，還請玄赫上神不要為難我們！”

兩們神將走了上來人，他們沒有聽到二神的交談，聲音被結界阻隔。

“這是本神的一點心意，你們收下，希望我這師妹不要給你們添麻煩的好。”

戰八荒將一些玉瓶遞給了面前的神將。

水心竟不想，自己成了師兄心中的麻煩神，這可實在不太好受。

最傷心的不是被懲罰，而是視為親神的師兄的不理解，終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不願意麻煩師兄，何嘗不是因為兩者所選的道不同，卻又有不能分割的情感。

戰八荒看著師妹被神將們帶走，心裡何嘗不難受，嚴厲是有，卻也是關心則亂，不想師妹一錯再錯下去。

真希望師妹從來沒有長大，一直在幼神體，那樣就不會有今日的情況。

神族犯下罪過，不論輕重，都在神生中留下了一筆，未來若要成為大神階，爭取天宮的種種職權，都會受到影響。

可以說，經過今日一事，水心日後想要成為大神階，就要往後延上萬年之久，所做的功績，都要比別神多許多才可以。

……

聖女的日月星辰宮中某處。

“都是老奴的錯，沒有攔住少主，見著少主犯下那般大錯，還請族長降罰！”蛇叔跪在地下，面前的水清水心的祖母水瀧大神。

水清也在旁邊，不忍蛇叔跪地的姿態，上前求情道“祖母，蛇叔也是無能為力，阿妹若真要做主意，蛇叔的身份也不能改變什麼，只請視母看在蛇叔盡心照料我與阿妹多年的份上，饒恕他這一次！”

星河就在頭頂上空，不時有流星劃過天際。

空氣突然變得寒冰，一片片雪花從空中落下，是從水瀧大神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神威，影響著這方天地，變得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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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明白，祖母這是在怒氣之中。

水瀧沒有轉身，背對著二者。

“水柳你曾經是我兒的心腹，我器重你，將我的孫女交給你照料，如今看來，你已經不適合留在神族，你走吧。”

蛇叔一下子抬起了頭，震驚的面容看著水瀧上神背影，帶著哽咽的語氣“族長你不能趕老奴走啊，老奴生是湧泉部的蛇，死是湧泉部的鬼，求族長看在老奴多年盡心盡力的份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老奴心少主的身邊，求您了！”

他一個勁的磕頭，放下了最後一絲尊嚴。

“蛇叔你快快停下，你不可如此，我在這兒，萬不能看著你如此，快快起身！”

水清去扶蛇叔，心裡難過之極，她也如阿妹一般，視蛇叔如父般的存在，從小在蛇叔與蛇婆婆身邊成長，早就將蛇叔當成了至親看待。

“祖母，蛇叔對我們湧泉部絕無二心，蛇叔在我們部落帶了萬年，早就已經習慣了此種生活，祖母現在趕蛇叔走，蛇叔又能去哪兒？”

水清質問道。

“看來你也成長不少，居然能對我這個祖母這樣說話，總算是有點聖女的樣子。”水瀧語態從容，聽不出喜怒。

“得感謝祖母教導有方。”水清道。

聽了這話，蛇婆婆與蛇叔皆是面色一變，擔心起來，小心的看著水瀧大神的。

他們清楚得很，水清水心二位少主，從小就沒與他們這位祖母多少接觸，有時甚至好幾年都見不上一面。

若說教導，倒是部落中的水壽上神，對兩位少主十分上心，有過教導。

水清此話，分明就是在諷刺水瀧大神，會激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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